“你信我嗎?”
“當然?!?p> “謝謝?!?p> 季顏芊芊背對著赫連越躺著,她假裝睡覺直到感覺對面的人睡著了她才翻了一個身望著他,黑夜里看不清人臉,可他的容顏卻格外清晰的浮現(xiàn)在她的腦海中。
對不起,她又一次欺騙他了。
整個軍隊里,只有她是一定會害他的。
沒有辦法,這只是一場游戲。
她注定要辜負他,她要贏得游戲的成功。
為了不再這滿是負罪感的游戲里多待,季顏芊芊決定要加速了,現(xiàn)在她已經(jīng)完完全全取得了赫連越澤的歡心。
至于范尋南那邊沒有徹底搞定但是也不至于讓他天天跟她后邊拿槍打她。
她不能太貿(mào)然,她決定飛鴿傳書給段云。
“沒有信鴿謝謝?!毙∑咭慌枥渌疂娤聛硪矝]有澆滅她熱情的火焰。
“沒有信鴿我就自己搞一個。”
這一天風和日麗,季顏芊芊來到了二號線,她和排長聊起了槍。
“叔,你這槍射程有多遠?能射到對面嗎?”
“夫人,我這自動步槍最大射程在千米以上,但其實有效射程只有數(shù)百米,射到對面差一點。”
“這樣啊,那狙擊槍應該可以射到對面吧?”
“嗯可以,狙擊射程遠,夫人想做什么?”
“倒也不做什么,我不尋思著要打仗了嗎?我想練練槍,叔,你這有狙擊嗎?”
“狙擊槍,有一把,我給你拿,但你可小心點,你要是出事了,司令那邊我可交代不了?!?p> “放心放心我會注意的,唉,叔,有消音器嗎?”
“這個,有,我給你找找?!?p> “謝了!”
排長是個傻乎乎的好人~
美其名曰練槍,實際上是為了飛彈傳書。
先開兩槍麻痹大家,然后趕緊把寫好的信邦子彈上朝著對面守軍的人開一偏槍。
砰——
希望我的信你能安全著陸,把我的情報帶過去。
季顏芊芊沒有引起任何人的懷疑就把情報帶過去了,但是她傳的情報不是布局圖而是綠軍里有臥底讓段云查,順便再解釋一下那天晚上只是她為了取得赫連越澤信任不得已而為之,望司令大人不要和她斤斤計較!
信傳過去后季顏芊芊也不知道綠軍是怎么看待她的,她只能等待,她在信中最后提了一句,“若信我,二號線我等你回信?!?p> 此后每天季顏芊芊都會去二號線等待回信,然后她又有麻煩了。
赫連越澤在一號線,她一直往二號線跑是幾個意思?相中排長那老頭了?
赫連越澤不挑她,但是架不住范尋南找事。
“嫂子,你不粘著我哥,總來找老王是幾個意思?”范尋南說話的態(tài)度不是很友好,聽得老王腿差點軟了。
季顏芊芊后知后覺也覺得自己好像有點冒失了,但是氣勢不能輸,她沒有錯!對!
“什么幾個意思?”季顏芊芊不明所以,一副范尋南故意挑事的樣子,她說,“一號線橋都斷了,二號線守軍薄弱,我自然來這邊了?!?p> 她說得義正言辭,范尋南一時還辯解不了,摸了摸他順滑的頭發(fā),他哼了一聲,傲嬌離開。
他走后,季顏芊芊就火急火燎地往一號線那邊拐了,趕緊去哄哄她的赫連司令!
“越澤~”百米遠處,季顏芊芊就開始奔跑了。
女孩的臉上滿是璀璨的笑容,任誰都能看得出她是幸??鞓返?,哦,當然除了咱們的系統(tǒng)小七。
季顏芊芊任何行為在小七眼里都是戲精在演戲。
包括她每一句情話,都不過是為了演戲而加的臺詞。
女孩仿若跨過山河大海奔向他來,男人嘴角揚起笑容,張開雙手準備擁抱她。
兩個人抱在一起的那一刻就好像這世間只有他們兩人,那么靜謐那么美好。
赫連越澤撫摸她的頭,眼眸里流轉著溫柔,他說,“跑什么我又不會走。”
季顏芊芊緊緊抱著他,仰起頭,明眸善睞,一笑露出一排小白牙,她說,“見喜歡的人自然要用跑的?!?p> 甜言蜜語等于糖衣炮彈,小七默默的為赫連越澤感到悲哀。
待那邊的人你儂我儂得差不多了,小七喵喵叫了起來,預感這把能贏,他得善意的提醒一下,今天下午會有信從對面?zhèn)鬟^來。
季顏芊芊折返二號線的途中遇到了突襲,一只箭,竟然能射這么遠?季顏芊芊震驚了幾秒后急忙去把箭上的信拆下來。
信上有漂亮的字,內(nèi)容是:臥底已除,我信你,三日后子時,二號線等我接你回家。
這信季顏芊芊猜一定是段云親手寫的,霸總肯定無理由信任她了,忽然有點感動……
“三日之約,我等你呀?!奔绢佨奋肺橇宋切?,樂得嘴都合不上,她已經(jīng)腦補了霸總獨寵她一人的一場大戲。
小七看她傻樂,嫌棄的嘲諷:“又不是你愧對赫連越澤的時候了?你變心的速度比心跳的速度還要快?!?p> 被懟,季顏芊芊百口莫辯,她白了一眼小七,懶得和它說話,將情報撕得粉碎,順著懸崖把碎紙和箭全都扔了下去。
現(xiàn)在她要靜待三天后。
這場游戲也該結束了。
知道自己和赫連越澤相處的日子不多了,季顏芊芊這三天一直都陪在他身邊。
赫連越澤調侃:“你怎么不去二號線幫老王守軍了?”
“啊這”季顏芊芊傻傻一笑,“我錯了,我覺得還是你比較重要~”
赫連越澤淺淺一笑,眼眸里卻別有深意,他輕聲反問:“真的嗎?”
“當然是真的了!”季顏芊芊不置可否,眼神異常堅定。
赫連越澤沒有再多說話,只是手摟過她的肩膀,兩個人一起坐在椅子上欣賞著夕陽下落的美景。
季顏芊芊覺得赫連越澤有點怪怪的但具體又說不出來哪里怪,她靠在他懷里試探著問了一句:“你怎么了?感覺有點憂傷……”
赫連越澤也不否認,像是一位上了年紀的老者,他說:“當然會憂傷,快打仗了,那個時候尸橫遍野血流成河,生,”
他頓了一下,在季顏芊芊看不到的視線里,目光向下瞥了一眼懷中人,他緩慢說完最后四個字:“生離死別。”
當年他親眼目睹艾晴死在了他的懷中,那種悲傷豈是誰都能感受得了的?
季顏芊芊一陣心痛,她也算是那場悲劇的見證者,她好心疼赫連越澤,手環(huán)在他的腰間抱緊他。
她說:“我們一定都能好好活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