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夜無奈的捂額，翻身坐在黑蛇身上，黑蛇微微不適應(yīng)的扭動了幾下，零號拍了拍蛇頭道：“血統(tǒng)是卑微了點(diǎn)，但很特殊，你就別嫌棄了。”
“滴，恭喜宿主，獲得龍類的嫌棄，獎勵柔弱值50點(diǎn)”
張夜額頭青筋爆起，合著這龍嫌棄自己血統(tǒng)太弱，張夜無奈的下來，來到零號身邊。
零號擁抱雷娜塔：“我沒有騙你吧？黑蛇是我的寵物?！焙孟衲莻€要強(qiáng)暴雷娜塔的人根本不是他，而他自始至終都是雷娜塔的好朋友。
雷娜塔低頭看著自己腳尖，沉默了好久：“謝謝。”
零號咧嘴笑：“我說我有辦法的嘛，你只要不逼我娶你就好啦。”
張夜默默插嘴道：“其實(shí)也可以是她娶你。”
“砰”張夜腦袋被打的悶響，張夜的話說完沒一會，零號手握成拳，伸出兩只手指彎曲成爪，用曲著的關(guān)節(jié)處狠狠的給了張夜一下
張夜默默捂著頭，蹲在角落畫圓。
蕾娜塔看著兩人的互動，忍不住一笑
雷娜塔明白零號的用意?！皬?qiáng)奸”事件迷惑了護(hù)士們的視線，護(hù)士們都沒心思管理雷娜塔，集體去“招呼”零號了。
“你沒事吧？”雷娜塔問。
“致幻劑嗎？”零號大大咧咧地說，“對我來說就像是安眠藥那樣?？?，漂亮不漂亮？”
零號指著屋頂，雷娜塔仰頭看去，屋頂上掛滿了金光閃閃的箔片，剪成花瓣和麇鹿的形狀，就像圣誕樹上的裝飾。
零號把雷娜塔抱起來使勁往上舉，雷娜塔摘下了一片金箔剪成的麋鹿。麋鹿漂亮極了，不像是那種廉價的電鍍金箔，倒像是真正的純金壓制而成。
“真美！”雷娜塔由衷地說。
風(fēng)吹過走廊，金箔們碰撞著發(fā)出叮叮咚咚的聲音，就像是風(fēng)鈴。
張夜默默的回到兩人聲邊，不再吐槽，免得又被打，零號這家伙打人老疼了，
“來，跳個舞。”零號拍了拍黑蛇。
黑蛇笨拙而緩慢地扭動起來。它真的是在跳舞，就像印度耍蛇人玩的游戲，但這條百米長的巨蛇舞蹈起來，建筑搖晃著開裂，巨大的裂縫蔓延生長，固定屋頂?shù)慕饘偌娂娤聣?，水泥地面就像被犁過那樣翻開。雷娜塔高興地縱聲歡唿。
張夜看著這一幕，沒來由的覺得他倆很配，一個跳舞拆遷，一個喜歡看跳舞拆遷，像極了一對精神病夫妻，張夜一邊想著，一邊試圖加入其中。
“我們到外面去！”零號抓著雷娜塔的手就跑。張夜提著準(zhǔn)備好的禮物在后面跟著。
零號比雷娜塔還熟悉蛛網(wǎng)般的通道。他們穿過一道又一道虛掩的門，經(jīng)過一條條警報器沉默的通道，沿著銹跡斑斑的鐵梯爬上高處。
今夜，港口的每個角落都對他們開放。他們拉著手瘋跑，雷娜塔跑著跑著就大聲笑了起來，這種感覺就像在飛翔。
他們鉆進(jìn)那座小小的教堂，踩著神圣的十字架爬到拼花玻璃窗前，雷娜塔騎在零號的肩上推開窗戶。
零號從鐵窗銹斷的缺口中爬了出去，伸手把雷娜塔拉上天臺。這是黑天鵝港最高的地方。
張夜爬上天臺，心里暗罵零號這個見色忘義的混蛋，他肯拉蕾娜塔，居然就看著自己在蕾娜塔后面慢慢爬。
張夜爬上天臺，吐出一口濁氣，有些想對著天空吶喊，因?yàn)橐恢鄙钤诟邏旱沫h(huán)境下，他的心情難免有些壓抑。
他看著天空，心里想著原來世界的父母，自己之前有一個保險，如果在25歲前意外死亡，他父母會獲得一筆不錯的意外險，但那筆錢不能向炭火一樣暖心，反而是在提醒父母自己的死去。
零號和蕾娜塔已經(jīng)開始交換禮物了
“送給你?！崩倌人〕隽朔N北極罌粟的白鐵盒子?；ㄒ呀?jīng)枯萎了，但白鐵盒子還是不錯的，這是她好不容易想出來的禮物。
“花已經(jīng)枯了?！崩啄人f，“開花的時候很漂亮，明年開花的時候你可以種新的進(jìn)去?！?p> 她不忍心把枯萎的花拔掉，那就像撅斷一根生命。但她覺得男孩子不會那么小心翼翼，他們總是會把玩具弄壞。
零號接過白鐵盒子：“不用種新的，Papaverradicatum不會死，它還會開花?！彼D了頓，說了句很古怪的話，“世界上永遠(yuǎn)有一種生命，它的每一次死亡都會為了歸來。
“謝謝你的禮物，雷娜塔·葉夫根尼·契切林同志?！绷闾栃ξ卣f。
隨后這家伙把雷娜塔弄的有些低沉，然后裝成“小海豹”躲過一劫，又談起心愿什么的，最后張夜發(fā)現(xiàn)自己被兩人遺忘了。
雷娜塔輕聲說，“我死了，爸爸媽媽也不會知道，也沒有人會難過，也不會有人為我哭……你會為我哭么，小海豹？”
零號對這個新稱呼還不太習(xí)慣，尷尬地齜牙：“我不會哭，我以前哭得太多，已經(jīng)沒有哭的能力了。”
雷娜塔不明白這話的意思，心想大概零號也沒有必要為自己哭吧，畢竟只是新認(rèn)識的朋友，零號那么有本事的人，將來還會有別的朋友。
張夜忍不住開口道：“我說海豹兄，蕾娜塔，你倆是不是把我遺忘了，雖然我的言靈確實(shí)是降低存在感，但我現(xiàn)在也沒開啊？”
兩人一起扭頭看向張夜，張夜迫不及待出聲道：“雷娜塔，死亡并不是件美妙的事，特別是死亡后，死后你什么都感覺不到，四周永遠(yuǎn)漆黑，連意識也停留在死前的那一瞬，那一瞬你會想起自己所有遺憾的事，自己還沒有做到的承諾，所以死亡并不是所有事情的結(jié)束，而是所有遺憾的疊加。”
零號眼神微微觸動，他覺得這四十四號的秘密越來越多了。
雷娜塔則是似懂非懂的點(diǎn)了點(diǎn)頭
張夜微微一笑道：“哎呀，一不小心就說了些深沉的話，那啥，來，我給你們準(zhǔn)備了禮物?！?p> 張夜說著，把一直攜帶的背包打開，他拿出一瓶陳年的紅牌伏特加遞給零號，為了偷這玩意，他差點(diǎn)被赫爾佐格那只老狐貍發(fā)現(xiàn)那里不對，
然后從背包一側(cè)取出三個杯子，接著將背包遞給了蕾娜塔，
雷娜塔打開背包，里面全是不同型號的衛(wèi)生巾，張夜是突破了自己的底線，最后在護(hù)士們睡覺的地方找到了這東西，這樣雷娜塔就不用擔(dān)心自己尿床的事了
蕾娜塔拿出其中一種型號的衛(wèi)生巾問道：這是什么？
張夜默默把視線移到零號身上，希望零號替他解圍
感受到張夜的目光，零號倒酒的手微微一僵道：“我只知道女孩有月經(jīng)，我可不知道這東西怎么用?！?p> 張夜：“……你不知道，你怎么知道這東西的是月經(jīng)時用的?！?p> 張夜無奈的解釋了一下這東西的用處，同時給蕾娜塔說明使用方法，注意事項(xiàng)。這些他都是前世交女朋友時，特意去網(wǎng)上找的，為了營照自己是個暖男，結(jié)果～沒錢！在暖也沒用。
零號在一旁一邊品著伏特加，一邊用玩味的目光看著張夜，張夜只覺得自己的羞恥心，離自己又遠(yuǎn)了一步。
蕾娜塔拿著背包有些擔(dān)心的問道：“這些不會被發(fā)現(xiàn)嘛？”
張夜一臉自豪說道：“沒問題，我的言靈效果在上面”他為了防止這包東西被發(fā)現(xiàn)，故意每天對這件背包使用言靈，如果這背包里的東西被發(fā)現(xiàn)，天知道他會被安上色狼的罪名，還是有特殊癖好的罪名。
蕾娜塔微微高興道：“謝謝，我很喜歡，不過我沒有去準(zhǔn)備你的禮物，抱歉?！?p> 張夜擺擺手道：“我的話，要個鏡子就好?！?p> “鏡子？”零號和雷娜塔同時疑惑問道
張夜點(diǎn)頭說道：“從那場手術(shù)后，我就一直沒照過鏡子，根本不知道自己長什么樣”
蕾娜塔聞言，先是同情的看了看張夜，然后從衣服口袋里摸出一面鏡子，遞給張夜。
“滴，可憐成功，柔弱值+10”
張夜接過鏡子左右打量了一下，鏡子很干凈，背后有一個小熊圖案，小熊四周都是粉色，張夜將鏡子照著自己
鏡片中是一張亞洲人的臉，眉毛略顯淺薄，眉間有些抹深沉，頭發(fā)軟趴趴的蓋在額前，顯得十分沒有精神，但爽朗的小臉上掛著抹微笑，看起來十分陽光，歲數(shù)在十三歲左右。
張夜暗暗感嘆“嘖，如果自己換個陽光點(diǎn)的發(fā)型，妥妥的陽光男孩啊，不知道迷死多少小姑娘。”
他收起鏡子對蕾娜塔道了聲謝，看向零號，零號面前不知道什么時候多了個圓木桌子，甚至連板凳都有了。
張夜過去坐下，端起酒杯喝下，就像是一口火流進(jìn)胃里，熱力散布到全身，暖洋洋的。
張夜看著零號說道：“我知道你沒禮物，所以我有個愿望，我知道你的計劃，我希望你不要放棄蕾娜塔?！?p> 零號喝酒的手微微停頓，看向張夜，眼神微動，眼睛死死的盯著張夜，張夜絲毫不避諱的盯著他，過了會他嘆了口氣，說道：“好，你的愿望我收到了，會讓它成真的。”
說完，他看向一旁小口喝酒的蕾娜塔，剛才張夜使用言靈，把他說的話給隱藏了，但零號能夠清楚的聽到，因?yàn)楝F(xiàn)在是在他的世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