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完茶后,橘政宗和其他家主退出房間,留下源稚生和給眾人講解起任務內(nèi)容,只是誰也沒注意到,在除橘政宗外的家主路過張夜影子時,張夜的影子中一抹不起眼的黑,悄悄的爬上了其他幾位家主的身上。
夜幕降臨東京,長街上霓虹燈從東往西依次亮起,夜色中的東京又由素衣的運動女孩變成了誘惑的御姐,燈紅酒綠的意味漸漸濃郁。
被稱作“醒神寺”的露臺上鋪上了一張張榻榻米,長桌上擺著那條重達兩百公斤的深海藍鰭金槍魚,光明如鏡的本燒廚刀把魚腹切開,魚腩肉就像粉紅色的大理石那樣誘人。圍繞著這道主菜的是照燒河豚、碳烤多春魚、牡丹蝦刺身,還有自法國空運來的藍龍蝦刺身,酒壺中冰著醇厚芬芳的清酒。
本家主廚,把日式料理中最盛大最絢爛的一面呈獻給食客,這一頓飯,可能是普通人辛苦半輩子的積蓄,但面對這樣價格昂貴的一餐,桌對面的幾個二百五完全不懂領(lǐng)略這些食物的絢爛,正沉浸在白天購物的收獲中。
楚子航在路明非的帶領(lǐng)下,和他一起買了些夏彌要他帶的漫畫和游戲機,而愷撒買了一車的禮物說是要帶給學生會成員,張夜則是被凌空星拉著買了一堆零食、衣服。
源稚生感覺自己當了整整一天的導游和導購,一會凱撒和凌空星問他好的商店的位置,一會又看見路明非給楚子航挑選漫畫,又或者是張夜逛累后在他耳邊的抱怨,這群即將執(zhí)行“SS”級任務的家伙,似乎一點也不擔心明晚的行動,真不知道是他們心大,還是沒當回事。
如果不是下雨了,他估計這幾個精神病不知道什么時候才會消停呢。
凱撒和路明非邊吃東西邊閑聊起來,內(nèi)容十分枯燥,源稚生也十分沒心情去聽,張夜和凌空星這會又不知道跑哪里去了,楚子航望著雨想著事情,源稚生無聊的低頭擦拭蜘蛛切。
“可以看看你的刀么?”楚子航?jīng)]征兆問,
源稚生看見楚子航背后的棒球袋,才想起他慣用的武器也是日本刀。源稚生雙手把蜘蛛切捧了過去,楚予航雙手接過,就著桌上燭火的微光凝視刀刃。他吹滅了燭火,光源消失之后蜘蛛切反而明亮起來,仿佛夜空中有看不見的冷月照亮了它。
“是古刀吧?這么昂貴的東西還作為武器使用?”楚子航交還了蜘蛛切。
“放在刀劍博物館里算是古物了,”源稚生淡淡地說,“不過刀還是要用才能稱之為刀,放進博物館里去的話就只是刀的尸體?!?p> “能拜托你一件事么?”楚子航說。
“請說”
楚子航把背后的“村雨”遞給源稚生:“這是煉金制品,無論是古物還是當代的作品,能打出這柄刀的人不多。我聽說日本刀的傳承很清晰,應該可以查出這柄刀的來歷?!?p> ……
“呸……”張夜止住后退身形,吐出口帶血的痰,攔住一旁想要上前幫忙的凌空星,他們此時在的這家餐廳離凱撒他們在的街道至少得有數(shù)百米,此時他上身衣服被切的像布條一樣難看,但因為躲避及時并沒有傷口,但為了和那家伙扯開距離,被踹了一腳,而他對面打扮的和餐廳服務員似的家伙,收回腳后,就開始撫摸著橫在身前的刀。
周圍的行人和吃飯的人,早在戰(zhàn)開始始就遠遠躲起來了,至于期待凱撒他們趕過來,面前這家伙既然敢出現(xiàn)在他面前,那么就一定又有辦法讓凱撒他們趕不過來。
張夜拿出絕血劍,同樣橫在身前,把已經(jīng)可以算是破布的衣服扯掉道:“早知道不穿這種寬松的衣服了,明明躲開了,還是被刺中衣服,喂,好歹你也是源家次子,偷襲丟不丟臉啊。”
風間琉璃輕笑聲:“如果張夜兄你連這都閃不開,那么你死了又何妨呢?”
“你說什么?”凌空星眼神冷冽看著風間琉璃,仿佛下一刻就要沖上去。
張夜拉住凌空星的手微微用力,讓她不要沖動,對風間琉璃道:“你偷襲卻又沒用全力,不然以你的攻勢,我根本沒辦法那么快拉開距離。所以你是想干什么?”
“也不干什么,只是……”風間琉璃說著,手中長刀重新拖在地上,腳尖猛地點地,身影竄出的同時,他的聲音像鬼魅般飄蕩在空中:“只是想和你打完我們上次沒打完的那一架,準備好,我可來了!”
張夜松開凌空星的手,警備的同時出聲道:“喂喂喂,我勸你有話就直說,不然真要打起來,我這邊可有兩個人,要真打起來你可沒一點勝算?!?p> 預想中的攻擊沒有來臨,而是遠處突然亮起劇烈的火花,原本由白色燈光照亮的餐廳,在這一刻被黑暗籠罩,他的第一擊赫然是餐廳電源,黑暗里,許多食客趁著黑,慌亂四散跑出餐廳,一時間餐廳混亂無比。
風間琉璃平靜的聲音從吵雜聲中里傳出:“我和你打這一架可不僅僅是為了這點小事,我可是冒著被哥哥抓到的風險出現(xiàn)在你面前,如果你要把她扯進我們之間的事,我也完全不在乎?!?p> 張夜眼神微微嚴肅起來,手腕一抬絕血劍化為紅色虛影,瞬間進入到肉眼無法捕捉的高速狀態(tài),“鐺”清脆的金屬撞擊聲響起,撞擊的火花在餐廳正中亮起?;鸸庹樟羶扇藢W⒌拿纨嬎查g,兩人又立馬遁入黑暗準備下一擊。
刀劍碰撞的火花在餐廳里不斷的閃起,碰撞聲此起彼伏,兩個身影在餐廳不斷的碰撞,每有一道刀光或劍光亮起,紅黃色調(diào)的餐廳墻壁都會被刮出白色的溝槽或座椅被激烈的戰(zhàn)斗粉碎。
凌空星坐在靠窗的座位旁,餐廳四周不斷響起乒乒乓乓的聲音,火花如同電線短路般不停的閃亮,凌空星淡定的看著窗外繁華的街道,幽幽的嘆了口氣,周圍的灰塵和破碎的桌椅不斷的在餐廳里亂飛,但落在凌空星周圍時都被莫名的力量彈開,那是張夜剛剛放的的無塵之地。
凌空星看了會街道,又郁悶的撇撇嘴,明明為了躲之后麻生真被小混混欺負的事情,她才刻意找到機會跑路,結(jié)果被風間琉璃這個家伙的出現(xiàn),本來會浪漫的約會被迫變成了一場拆遷,偏偏張夜還不讓自己動手,因為他擔心自己下手太重。
又一次撞擊,分開。兩人像率先排練好的一樣,同時停下了攻勢,張夜平復有些亂的呼吸,同時橫劍于胸前,戒備的看著對面,而他額前的劉海上,一滴汗珠緩緩聚集滴落在地上。
風間琉璃同樣平復著呼吸,把手上被砍出有許多缺口的刀插在地上,兩人身上都沒有什么傷,因為兩人處于某種默契,都沒有真正的用全力。
風間琉璃無奈的聳聳肩,看著張夜笑道:“看樣子我們今天也只能這樣了呢,畢竟這把刀只是我隨手從小混混手里搶來的,不過,你也確實變的強了許多,有資格當我合作對象,怎么樣?愿意和我一起去殺死王將嘛?就是上次你來霓虹見過的那個帶面具的家伙?!?p> 張夜確認了對方不會在發(fā)起攻擊,收起絕血劍的同時,沒好氣道:“如果我沒撐到現(xiàn)在或者是讓凌空星加入戰(zhàn)斗,你恐怕就會考慮換個合作對象了吧?!?p> “當然,我沒用我的刀已經(jīng)是在給你機會,而如果你把你女友卷入這次事件里,就是能說明你不負責任,這樣我怎么敢把后背交給你呢?”風間琉璃笑呵呵的說
張夜默默趁著沒燈,給了他一個大大的白眼,凌空星如果卷入這件事里,估計王將得哭暈在廁所,她直接可以守著他的大本營,來一個王將殺一個。
“好了,哥哥他們趕過來了,接著?!憋L間琉璃在黑暗中拍了拍滿是灰塵的手,從衣服里扔給張夜一個泛著光的東西說“以后有事,就用它來聯(lián)系我,期待下次與你們相見,對了,你們要下海了吧,記住別完全相信蛇岐八家那群老家伙。”
“妹的,你個蛇岐八家死對頭,告訴我小心蛇岐八家,這怎么想也覺得是在挑撥離間吧”張夜吐槽道,但風間琉璃的聲音在也沒有傳出,而是一連串的腳步聲,正在向這里靠近。
凌空星一把拉起張夜的手,郁悶的說:“他剛才說完那句話就走了,腳步聲很輕微,大概就十步左右的位置切換成了飛奔,這餐廳應該是有其他的出路,”
張夜笑了笑,手搭在凌空星頭發(fā)上,兩人坐在唯一完好的桌椅旁邊,腳步聲越來越近,幾個打著手電筒的人,走進餐廳。
“張夜?凌空星?你們怎么在這里?這里的事是你們干的?”凱撒通過鐮鼬精準的找到靠在窗邊的兩人,用手電確認了身份后說。
“哇,張夜你怎么光膀子了?難道剛才餐廳說里面的黑幫打架,說的就是你們?可對手是誰???我怎么沒看見??!甭访鞣钦罩娡不蜗蛩闹?,想試圖從廢墟中找到敵人的尸體。
源稚生和楚子航走到那柄沒被插在地上破爛不堪的刀面前,看了會,楚子航道:“對方走的很倉促,似乎是知道我們會很快趕到?!?p> 源稚生補充道:“學過正宗的日本刀法,這柄刀只是普通的刀,本來它早該在戰(zhàn)斗中斷掉,但用它的人很懂刀法,他用許多技巧把打在刀上的力道大幅度減少,才能以這副殘缺的姿態(tài)維持到現(xiàn)在?!?p> 源稚生說著,伸手輕輕彈在刀身上,這柄殘刀瞬間破碎成好幾十塊刀片。
路明非懵逼的看著兩人分析的家伙,不清楚這些分析的總體是什么意思,楚子航看懂了他的疑惑,解釋道:“對方是個高手,刀法比我和凱撒還要精深,而且最有可能,不是普通人?!?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