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十二點左右,黑貓分身在成田機場四周閑逛了幾圈,蹭了些乘客投喂給它的些食物后,撅著屁股在一個攝像頭面前搖了兩下,用自己的方式表示完鄙視后,一溜煙跑進了機場里。
許多進出機場的人都注意到了黑貓,但他們都沒有太在意,反而是看著機場警衛(wèi)一個勁的在黑貓屁股后面追著,都不自覺的摸出手機記錄了起來。
兩個小時后,黑貓逗著機場保安們在機場里來回跑了十幾圈后,警衛(wèi)們就通通撲街喘氣了,特別是最開始追黑貓的那名警衛(wèi)。他撲上去抓貓的時候,還摔了個狗啃泥,現(xiàn)在連動動手指都覺得費力。
黑貓坐在其中一個最開始追自己的警衛(wèi)身上,舔了舔自己的貓爪后,戲謔的看著四周撲倒街的保安們,仿佛是在宣告自己的勝利。
周圍圍觀的乘客們和機場員工們看著保安追貓,仿佛是看見了真人的貓捉老鼠一樣,都被保安們各種抓貓的姿勢逗樂了。
警衛(wèi)們無力的看著這只可惡的貓,都覺得這貓仿佛是屬泥鰍的,完全抓不住,此時這么好的機會,他們卻完全連動一下都動不想了。
過了會后,黑貓在機場的頂部找了個地方無聊的趴在上面,一方面不容易被警衛(wèi)們打擾,另一方面這里能看見進出機場的所有乘客。
它并不知道犬山家那個叫玉藻前的俱樂部在哪里,所以只能早些來這里守株待兔,等著昂熱下飛機。
而它之所以這么高調(diào),純粹是為了試試看自己現(xiàn)在的樣子有沒有輝夜姬被認(rèn)出。
因為之前本體用全黑的貓樣打過一次電話,它不確定那個造型有沒有暴露,但為了謹(jǐn)慎起見,它還是換了個模樣。
所以它現(xiàn)在身上的貓毛已經(jīng)不在是全黑,胸肚和四肢末端都被白色小小的覆蓋,看著像是只沒有品種的流浪貓。
隨著一架飛機的降落,很快,許多乘客從機場出口出來,一個風(fēng)騷的老頭在黑貓眼里格外的顯眼,因為他走在人群的前面,幾步就到了一個美女的柜臺面前。
黑貓靜靜的看著,昂熱和柜臺女服務(wù)員的聊天,打算一會偷偷躲蛇歧八家的車底下,等到了玉藻前在找地方躲一會。
對它來說,如果可以,它完全不想在昂熱面前露面,畢竟本體之前在昂熱面前暴露過的東西實在太多了,要不是紅色的那個本體,一直在悄悄用鬼魂掩蓋破綻,恐怕本體早就被昂熱給捅了。
而自己跑來昂熱面前來回蹦噠,真的是……有種。
這就像雜技演員在幾十米的高空走鋼絲時候,突然即興表演醉拳一樣,多少有些想不開了。
剎車聲、驚呼聲和急促的腳步聲忽然傳進大廳。監(jiān)視屏幕上,十幾輛黑色奔馳車把外面的道路堵死了。
正在和昂熱說話的女該,明顯是看見了監(jiān)視的屏幕,臉色瞬間就白了,。
穿黑色西裝的男人們從不同的入口涌進接機大廳,他們的腰間鼓起一塊,不知西裝下藏著短刀還是槍械。他們肩并肩組成人墻,把所有出口都堵死了,試圖出入的人都被他們陰寒肅殺的眼神驚退了
黑貓淡定的從機場頂部跳下,在一片混亂中,飛快的跑到了一輛黑色奔馳車車底,趴在地上看昂熱在女孩面前的無形裝逼。
對著在眾黑道人員擁護下走來的昂熱評價道,“嘖嘖嘖,這才是泡妞該有的排面嘛。再看看本體那家伙,什么玩意!一整天只知道剝削我這個唯一的農(nóng)民工??傆幸惶?,我要悄悄的罷工,然后……”
嗡~嗡!
引擎突然發(fā)動,正在專心想事的某個貓,突然吃了一嘴的汽車尾氣,雖然它不用呼吸,但這并不是最嚴(yán)重的。
更嚴(yán)重的是,它是趴在輪胎旁邊的,引擎的發(fā)動,代表著……
車身突然微弱的一震,給司機的感覺就像是過減速帶的感覺一樣,開車的人疑惑的看了眼后視鏡,發(fā)現(xiàn)什么東西都沒有,只是輪胎看著比之前黑了些,像新?lián)Q的一樣。
“你給車換新輪胎了?”
“說什么蠢話呢,我這幾天都和你一起的,那有時間換??熳呃?,接下來也沒我們什么事了,回去打麻將啦。”
車上傳出對話,抓著車底的黑貓看著自己因為形態(tài)轉(zhuǎn)化的過慢,而被直接壓炸開的尾巴,嘴角微抽,輪胎黑那是因為自己尾巴被壓爆開后黑霧給染上的。
黑貓看著比兔子尾巴還短的一小節(jié)尾巴,感覺自己的尾巴和開心一樣
啪一下,快樂沒了~。
瞬間就不開心了,一只沒了搖尾巴快樂的貓,這讓我怎么能愉快的起來!
夜幕來臨,車在黑色水晶般的建筑面前停了下來,建筑上方是巨型的霓虹燈招牌,上面寫著“玉藻前俱樂部”,昂熱在幾位老人的擁護下走了進去。
黑貓沒有第一時間下車,而是先開啟冥照,伸出貓爪,報復(fù)性地在壓了自己尾巴的車胎上,輕輕的劃了一下,看見車胎扁下去,才滿意的從車上跳下。
可比較難受的是,也因為這樣,它的目標(biāo)昂熱和蛇歧八家的人基本已經(jīng)跟丟了,但如果再來一次,它還是要把那輪胎給劃了!
好在接待昂熱的舞池足夠熱鬧,即使它不去刻意去找,也能在走廊外聽見那舞池中眾多琴姬彈唱的聲音,走入舞池后,還能看見很多美少女為昂熱到來準(zhǔn)備的歡迎場面……
“emmm……老子不玩了?。∩咂绨思沂怯X得本體那個妻管嚴(yán)好欺負(fù)啊。同樣都是來霓虹,凌空星和凱撒他們都有自己的房間,昂熱更是有數(shù)百位美少女,雖然都是帶著武器圍繞著他,但本體那貨就他喵的一書柜和廚房!艸!突然有那么瞬間,就不想救人了!”
黑貓進入舞池,在里面小心翼翼的走了幾圈,舞池中交替閃碩著各種顏色的燈,也因為從二樓跳下的昂熱而變得更加激烈,所有的舞姬和琴姬都在第一時間做出了反應(yīng)。
抽出裙底的刀……
誒誒誒,那位叫綾音的姑娘,你是不是抽錯東西了,你從裙底掏出來的那是什么大寶貝,麻煩把火箭彈放下,我還想要個全尸!
還有你旁邊的那個誰誰誰,麻煩把手榴彈塞回去,別說什么隊友傷害豁免,你兩以為這是游戲呢。
呵呵,果然,有時候,女孩的裙底和他喵的四維口袋一樣,藏了些什么,根本沒辦法預(yù)測。
犬山賀和昂熱兩個不懂憐香惜玉的老頭,一個那著棒球棍,打女孩和打高爾夫似的,看著都疼。另一個老頭居然有功夫還在走廊上抽煙,拜托你女兒在被打誒,你不要送我好吧,我很饞的啊。
雖說本體那妻管嚴(yán)是沒機會了,但是這并不妨礙我饞啊。
黑貓此時趴在玉藻前屋頂?shù)募t牙飛檐上的一挺高射機槍上,看著下面的一切,內(nèi)心無聊的瘋狂吐槽著,身下的機槍已經(jīng)被它做了些手腳,只要開槍就會卡殼。
剩下的三架能給昂熱帶去些壓力,就算一會注意到了開著冥照的自己,也不可能有空阻止自己要做的事,而拆掉一個機槍,則可以保證自己救回去的不會是個快要掛掉的尸體。
昂熱和犬山賀的戰(zhàn)斗很快打響,兩人極速的比較,從一開始就快到了無法被肉眼捕捉的地步,到了后面雙方戰(zhàn)斗時的極速撕裂空氣,制造出尖利的嘯聲,戰(zhàn)斗周末中的女孩們不得不塞住耳朵。
趴在機槍上的黑貓分身黃金瞳猛然地?zé)o聲亮起,在它的刻意控制下,冥照籠罩住的范圍中,幾乎全被黃金瞳照亮,言靈.鏡瞳,悄然釋放。
戰(zhàn)斗中的昂熱不斷接住犬山賀攻勢的同時,還有閑功夫用語言刺激著犬山賀,終于在犬山賀發(fā)出怒獅般的咆哮的瞬間,九階剎那.釋放!
因為過于極速,使揮出的刀身都被迫彎曲,這柄斬鬼之劍甚至快到了即將被空氣阻力給折斷的邊緣。
但鬼丸國綱這超越音速的一擊,也成功割開了昂熱肩頭的皮膚,血花如荻花被吹散,音爆的聲音甚至比刀還慢上一些,才在舞池中響起。
昂熱欣慰的一笑,反手把犬山賀拍飛后,兩人的戰(zhàn)斗就此停下,脫力的犬山賀和剛熱完身的昂熱,開始有一句沒一句的聊了起來。
黑貓本來不想聽他們這些無聊對話的,但它無意間它聽見昂熱問犬山賀,他對于霓虹小組的看法,讓它微微起了點興趣。
“我派來霓虹的那個小組你見過么?”昂熱問。
“是你鐘愛的學(xué)生們吧?不是我這樣的笨蛋。”犬山賀嘶啞地說,“見過,血統(tǒng)都很優(yōu)秀,還蠻有意思的。”
“真的么?你們?nèi)毡救丝偸沁@么虛偽,分明覺得對方是滿嘴爛話的傻逼和只知道寵小女友的咸魚。卻要說‘蠻有意思’這種模棱兩可的話。”昂熱聳聳肩,對凱撒小組的成員一一評價,直到談到張夜和凌空星時才出現(xiàn)些許的遲鈍。
“凌空星是某個家伙的專屬小貓,也是柄僅次于楚子航的好刀,可惜她被保護的太好了,言靈到現(xiàn)在我也沒什么頭緒,而且她也只在乎和聽她那位鏟屎官的,不過這并不妨礙她成為一把好的刀?!?p> “至于張夜,他非常不錯,很多時候都有自己的想法,是個握著刀的人,他的疑點很多,但又有很多地方說不通。以至于現(xiàn)在我每次看見他,我都會猶豫要不要捅他一刀。但目前為止,他表現(xiàn)的還像個人?!?p> “哈哈,……?!比劫R笑著露出滿是血的牙床,不知道說了些什么。但黑貓完全聽不進去了。因為他還停留在昂熱之前對本體的評價上,它都不知道一會見到本體時是開心還是默哀。
如果原著中橘政宗那家伙說的是對的,那么昂熱這老頭,本質(zhì)上就是個被仇恨吞噬了的家伙,所有的學(xué)生在他看來都是屠龍的棋子,但本體在他的眼里卻是一個人。
這說明,本體在昂熱這里是特殊的,是個有資格與他一起下棋的人,這是重視,也是警惕,因為一起下棋分兩種。
一種是站在與昂熱相同的陣營里,幫助他出謀劃策,和昂熱一起下棋贏對手的,副校長就是這樣的人之一。
還有一種則是,坐在他的對立面,以對手的身份和他下著同一盤棋,兩者不留情面和余地的只為分出那代表生死的輸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