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兩天過的平平淡淡,秦冉就一直跟著夕墨冰,他做什么,她就做什么,活像一個小跟班。
夕墨冰有時很煩她,就讓她回去,可秦冉堅持不懈的換裝偷偷跟在他的身邊。
如果不是害怕涅和他打起來,他可能會死掉,她也沒必要這么粘人。
他死了……她也就over了。
夕墨冰有一次逮著她的行為,實在很反感,道:“難道我睡覺,你都要跟著么?”
“也不是,不可以。”秦冉眼看著時間越來越近,心一慌,不過腦子的說道。
夕墨冰聽到這愣住了,二話不說,直接把秦冉推了出去,一臉防備的模樣。
后面,秦冉也沒那么夸張的跟著夕墨冰,只會在他周圍徘徊,像是看門的士兵一般。
直到那一天,涅帶領(lǐng)妖族前來攻打夕墨冰。
涅依舊穿著秦冉為他買的素色長衫,頭發(fā)散落于身后,面色冰冷,眼底泛著濃濃的血光,殺戮之意盡顯。
秦冉再次用了易容蠱,將自己面色遮掩了起來。
她抬頭看著浮于空中的眾妖,忽然捕捉到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師父。
涅的目光淡淡掃過地上的祁月閣弟子,視線和秦冉偶然相碰,他并沒有認(rèn)出她,眼底只有涼涼的寒意。
唉……秦冉嘆息一聲,沒想到會變成如此狗血的結(jié)果。
她老老實實的站在夕墨冰身后,還有點恍若隔世的感覺。
不久后,她在夕墨冰后面淡淡道:“夕墨冰小心點,一定要活下來奧。”
夕墨冰嘴角抽了抽道:“我沒你想的那么弱。”
其實夕墨冰之前還懷疑秦冉是在撒謊,并沒有做太多準(zhǔn)備,但現(xiàn)在看到妖族的大軍,如此浩瀚的襲來,便相信了這事實。
他對身邊的無闕說了幾句話。
秦冉邊觀戰(zhàn),邊看著場地上古老的日晷,默默的計算著時間。
呵,今天是她準(zhǔn)備離開的日子,也是她拯救世界的日子呢。
無名之輩,我是誰……她腦海中出現(xiàn)一句歌詞。
夕墨冰和涅不知不覺就打了起來,秦冉讓青影護(hù)在夕墨冰身邊,自己一個人在偌大的戰(zhàn)場上游蕩。
她看似在游蕩,卻是在思考著如何結(jié)束這場戰(zhàn)爭。
忽然,一個小毛頭出現(xiàn)在了她的面前,猛的沖向前去,與妖族廝殺起來。
這個小孩讓她感覺有點眼熟,好像是她第一次進(jìn)會場時,遇見的嘲笑她的熊孩紙。
一年不見,他依舊很跋扈很傲嬌,還有點不自量力。
那熊孩紙轉(zhuǎn)過頭來,幽幽的看了一眼站在原地看戲的秦冉,道:“你這般膽小,還來此找罪受?!?p> 秦冉指了指自己道:“你說我?”
熊孩紙冷冷一笑,道:“不說你,說誰?”
好啊,這小嘴毒的……秦冉額頭青筋跳起,被氣的。
忽的,她靈力一動,將一只比較強(qiáng)的妖拉到了熊孩紙的懷里,讓兩人在地上滾爬了兩圈。
那只妖替她狠狠揍了熊孩紙一頓,打的他哇哇直叫。
秦冉看著那只妖怪追著小孩滿場跑,笑了起來,心里特別爽。
到后面,妖族快要殺了他時,秦冉一躍到中間,手指微動,便將妖族打暈。
熊孩紙傻愣愣的看著這一幕,都忘記了身上的疼痛。
秦冉轉(zhuǎn)過身,將身上的元嬰威壓放出,阻止了許多殺戮。
然后,她看著熊孩紙道:“不要隨便看不起別人,有可能你嘲笑的那個人是個元嬰。”
熊孩紙傻在原地,趴了下來,他也被秦冉的元嬰威壓給壓的起不了身。
秦冉說完,就覺的沒有意思了,便飛向夕墨冰和涅。
夕墨冰和涅的戰(zhàn)斗已進(jìn)入白熱化階段。
涅果然很狡猾,將夕墨冰控制在了他獨有的領(lǐng)域,只和他單打獨斗。
果然最不想看到的發(fā)生了呢。
秦冉嘆息了一聲,她破開結(jié)界,闖入其中。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一個紅紫色身影,和青藍(lán)色身影從不同方向悄然出現(xiàn)在戰(zhàn)場。
顧玉清將符陣拿出,在涅布的結(jié)界周圍設(shè)了符。
還將之前收蛇王的包裹拿了出來。
夕墨冰原本專注的和涅在戰(zhàn)斗著,卻突然看到了一個分外熟悉的身影,便失了神,被涅狠狠的打了一招。
秦冉快速的扶住他,與涅過招。
夜淵痕在場外看著這場斗爭,他飛到顧玉清身邊,摘下脖子上的魔爐,木然的遞給了顧玉清。
他的眼眸像是被操控了一般,沒有任何生氣。
秦冉扶住夕墨冰,吃力的和涅交戰(zhàn)。
忽然,在他們頭頂上空,出現(xiàn)了一個巨大的光環(huán)。
秦冉記得這個陣符,那是女主對付蛇王時用的,現(xiàn)在卻出現(xiàn)在了他們的上空。
秦冉忽然感覺不妙,她看向那抹青色的身影。
當(dāng)真是顧玉清。
“青影,把夕墨冰送出去?!鼻厝綄⒒杳缘南δ唤o了青影。
青影看著秦冉,沒有接過夕墨冰,只道:“秦冉我要保護(hù)的人是你,不是夕墨冰?!?p> 秦冉看著他堅定的站在自己身前,寸步不離,內(nèi)心有些復(fù)雜。
青影敏感的感覺到,如果將夕墨冰送出去后,他的主人將會有危險。
涅已然打了過來,秦冉不在猶豫,手上凝起一股力量,將青影和夕墨冰推了出去。
青影背著夕墨冰被推到了外面,他回頭愣愣的看著秦冉,伸出手想抓住她,可一切被元嬰結(jié)界阻擋。
“秦冉!”
秦冉轉(zhuǎn)身,將臉上的易容蠱扯了下來,她直直面對涅的殺招。
“師父!”
涅在看到秦冉的一瞬,將自己的殺招收回,他看著秦冉神情錯愕。
“你……怎么會”
秦冉平靜的飛到涅的面前,使用了記憶傳輸器,節(jié)選了夕墨冰腦中部分的記憶傳入他的腦海中。
“師父,我知道你很恨夕靖東,可夕靖東已經(jīng)死了,早在多年前他就受到了懲罰,夕月門派已被妖族滅了門,這算是上天給他的最大的懲罰了,現(xiàn)在為什么還要將那沉重的血仇拉在無辜的下一代身上,如果你執(zhí)意如此,那這段仇恨永遠(yuǎn)不會停止的”
這段刻錄是秦冉準(zhǔn)備了好久的,她反反復(fù)復(fù)截取了很久,才弄成現(xiàn)在這樣。
涅看著腦海中的一幕又一幕,似乎了解了一些真相。
不知過了多久,涅從空中直直往下墜去,眼眸也閉上了。
秦冉一驚,連忙接住墜落的涅,道:“師父你怎么了?”
難道記憶傳輸器還有副作用?
忽然,秦冉看到頭頂光圈,明白了顧玉清是沖著涅來的,看來,她是想要涅的內(nèi)丹呢。
秦冉抱著涅,她看著日晷所指,似乎還有幾分鐘她就要消失了,她低低喃道:“師父…我可能不能留在這個世界了?!?p> 涅聽到她所說的,手指動了動,居然慢慢的睜開了眼眸。
他看著秦冉道:“我這是怎么了?!?p> 秦冉道:“師父我們一會可能會有危險。。”
秦冉看著眼前熟悉的面容,終有些不舍,她是不可能不管涅的,當(dāng)初涅也沒有拋棄她,還為她弄了一身的傷,這些她都默默的記在心底,有時她還會舍不得這個腹黑,外冷內(nèi)熱的師父,還想著這一天如何與他道別,可這一天來的這般突然,讓她都有些不知所措。
生活就是這樣,有的人突然的闖入你的生活,然后他們也會突然的離開,讓你措手不及,后面回想起來才會有著不舍和難過。
可秦冉還是覺得很狗血,她看了看顧玉清和她身邊的夜淵痕,總覺的這個穿越世界出了很大問題。
涅聽到秦冉的話,身體一僵,抱著她的手,努力的緊緊的握了起來,可再怎么努力似乎都無法握緊。
他有些虛弱的在秦冉耳邊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我…可能要死了”秦冉輕輕擁緊涅,最后在他耳邊說道。
特么的,她又要光榮的死了………逐漸淚奔。
光圈逐漸縮小,將秦冉和涅的身影圍了起來。
一瞬爆炸的光芒鋪散在妖族和祁月閣人打斗的上空,讓所有人都停止了戰(zhàn)斗。
日晷也進(jìn)入了秦冉任務(wù)倒計時的最后一秒。
顧玉清沒有取得妖王內(nèi)丹,她取了秦冉的內(nèi)丹,就拿著魔爐從空中墜了下去,被無闕接住了
秦冉為了保護(hù)涅,身體已被炸的四分五裂,靈魂飄到了空中。
夜淵痕一瞬恢復(fù)神志,他迷茫的看著周圍。
驀地,他看見了秦冉的靈魂,那是他日夜思念的熟悉的面容,接而,他飛了過去,想用手抓住那虛無縹緲的一縷魂魄。
他低聲喃喃道:“葉夙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