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想邊走的牧凡生有些出神,到了胖子家門口都才回過神來。
進門就看見一個肥頭大耳的圓球在桌子邊上吃東西。
幸好嬸嬸家條件不錯,不然肯定養(yǎng)不起這吃貨,牧凡生暗自吐槽道。
恩,吃貨,這個詞語是老乞丐教的,說他即將降臨的那個國度就是一個吃貨國度,有數(shù)不盡的美食和講不完的故事。
還有叫這個國度的?反正牧凡生疑惑了好幾天也沒想明白。
不過,要是胖子在那里估計得更胖吧,牧凡生暗自想著。
“胖子,明天我就從軍去了,過來跟你和嬸嬸道個別?!蹦练采f道。
吃東西的胖子聞言知道是凡生來了,抬頭看著牧凡生傻笑著說道:“嘿,凡生哥,你來了?!?p> 然后扭頭對著屋里吼了一句:“媽,凡生哥來了?!?p> 說完,胖子把嘴里的雞腿遞向牧凡生,獻寶似的推薦道:“吃雞腿,凡生哥?!?p> “哈哈……這個……,胖子你吃、你吃。來的時候我吃過早飯了,現(xiàn)在不餓?!蹦练采髿獾木芙^了胖子的邀請,心里絕沒一點點后悔。
“凡生哥,你就是享受不了這樣的美味?!笔栈仉u腿的胖子有些遺憾的搖了搖頭。
接著說到:“這次是你救俺,不然俺去從軍,肯定得餓死。”說完又猛吃了幾口。
牧凡生看著對方的永遠吃不飽的樣子一頭黑線,聽到感謝的話笑了笑:“行了,別謝了,反正自己也要去。過來給你道個別,同時讓你幫哥幾個事兒?!?p> 胖子聞言站了起來,嗯,寫一下球狀體變橢圓體了,拍胸脯說到:“凡生哥,啥事兒你說,我肯定給你辦好了。”說完還順勢抹了一把嘴上的油。
牧凡生看著對方這樣子,突然感覺自己交付的事情估計有些不靠譜。
不過除了這死胖子,自己好像也找不到其他的人幫忙了,有些無奈的說道:“這不,我要從軍去了,以后我不在,王大爺家的小花你得幫我照顧好了,別讓她受欺負。知道不?”
胖子一聽,就這事兒啊,頓時放心了?!胺采?,這你放心,我肯定給小花照顧的白白胖胖的。誰都欺負不了她?!?p> “……”白白胖胖果然是你的審美觀嗎?牧凡生心理暗自吐槽。
這時屋里的胖嬸端著一大托盤好菜走了出來,雞鴨魚肉樣樣齊全,甚至連家里珍藏的靈果都拿了出來。
“來、來、來,小凡啊,多吃點,這次真的太感謝你了,要是虎子這次真被征去從軍了,那嬸嬸也就活不了了?!迸謰鹨贿厰[著菜,一邊對著牧凡生說到,語氣充滿了感激。
牧凡生撓了撓頭,笑著說道:“胖嬸兒,小胖是我兄弟,再說了我還得感謝小胖把這次機會讓給我呢,不然我就娶不到小花了。”
胖嬸一遍招呼牧凡生吃菜,一邊說道:“這年頭從軍哪有不危險的,你看鎮(zhèn)里哪家哪戶沒在戰(zhàn)場上死過人。要不是虎子他爸從軍就一去不回了,家里連個爺們都沒有了,說啥嬸嬸也不會同意讓你頂虎子去?!?p> 旁邊的胖子,也就是胖嬸的兒子,本名王虎,小名虎子,邊吃邊說:“媽,小凡哥是咱兄弟,一家人不說兩家話?!?p> 然后轉(zhuǎn)頭對著牧凡生說:“小凡哥你放心,回頭我肯定去多看看叔叔阿姨還有……小妹,小妹就算了,老跟我搶吃的。還有王大爺家的小花,我肯定給你照顧好了。”
牧凡生看著胖子傻乎乎的模樣,心里有些暖暖的。隨手拍了一下胖子肩膀,說道:“咱倆兄弟那可是過了命的交情。”
而此時牧凡生腦海中閃過的,卻是8歲那年,他和胖子在野外玩時,遇到一個黑衣人喊著什么時來運轉(zhuǎn),走路都能遇到一個極品靈根,然后劫持了自己,胖子拼了命的抱著黑衣人的腿咬了一口,然后被一腳踢飛的場景。
雖然后來自己昏過去了,再醒來已經(jīng)躺在家里的床上,大病了一場,而胖子從那以后就變得有些傻乎乎的了。
這次從軍說是為了小花,或許更多的是為了胖子吧。因為老乞丐故事里講過一句話:滴水之恩,當(dāng)涌泉相報。
牧凡生、王虎和胖嬸三人家長里短的說著話,而另一邊牧凡生家里氣氛有些微妙。
妹妹蹲在門后的樹下,不時發(fā)出銀鈴般的笑聲,走近了可以看到,她腳邊已經(jīng)死一堆螞蟻,還擺得整整齊齊。
父親和母親的坐在客廳里,父親低頭念著佛,母親看著父親念佛的模樣神情越來越冰冷。
隨著母親的神情變化,客廳里的溫度似乎也越來越低。
突然,整個屋內(nèi)如同被按下了暫停鍵,飛竄的一只蒼蠅定在空中,如同雕塑;搖擺的門簾瞬間停止抖動,維持漂浮的狀態(tài);父親的念佛聲已低不可聞。
似剎那,也似永恒。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突兀的響起,整個空間又活了過來,蒼蠅繼續(xù)按照先前的路線飛竄,門簾繼續(xù)妖嬈的抖動,只是念佛聲已經(jīng)沒了。
白念凡冰冷的表情突然綻放出春天般的笑容,同時溫和的問道:“你愛過嗎?”
“白施主,色即是空,你著相了?!睖睾偷纳ひ衾^續(xù)從父親嘴里傳出。
“既然是空那你為何娶我?”
“阿彌陀佛……”一聲佛號之后再無音信。
“呵,你的佛也回答不上來吧?!卑啄罘驳谋砬樽兊煤軈拹?,語氣充滿嘲諷。
“白施主,還請慎言,佛不可玷污。當(dāng)時我們皆以為對方是凡人罷了。”父親的嗓音開始帶點火氣了。
“佛不可玷污,就允許佛門弟子玷污凡人女子的感情嗎?”白念凡繼續(xù)諷刺道。
“玲瓏圣女,算不得普通。”父親手中轉(zhuǎn)動的佛珠停了下來,平靜的胸膛一陣起伏,像是在壓制心中的憤怒,半響之后才回答道。
“那絕塵佛子的意思,普通女子的感情,佛門就可以隨便玷污了?”白念凡追問道。
“阿彌陀佛,白施主,萬不可巧言令色。超度凡人歸一佛門是對他們余生的救贖,這和玷污確是萬萬不沾邊的?!备赣H,也就是絕塵搖了搖頭回答道。
“那圣僧可以渡他們,為何不能渡我呢?”白念凡繼續(xù)嘲諷到,疑問的語氣充滿不削。
“白施主,你深陷紅塵,情劫已深,貧僧確實愛莫能助了。”絕塵悲憐地說道。
“哈哈哈,收起你那套虛仁假義。你一個和尚居然產(chǎn)生情劫,連佛祖都知道你塵心未了,踢你下凡。你居然還一直執(zhí)迷不悟。說救這救那的,我看你就是想救自己。舍不得你那身千年修為,百年佛果吧。”看著絕塵一副慈悲的表情,白念凡心理火氣就蹭蹭的往上長。
“白施主,佛讓我渡紅塵,是破紅塵迷障,而不是沉紅塵苦海。這身皮肉修為超脫之時當(dāng)然可以舍去?!苯^塵繼續(xù)溫和地回答道。
“既然圣僧這么高義,那我們現(xiàn)在就去雙修吧,老娘想好了,不要你心,就要你人了。”白念凡突然魅笑地站起來,伸手就準備拉絕塵往后方走。
“阿彌陀佛,白施主,還請自重……”絕塵低頭念著佛號,坐的凳子憑空自退,避開白念凡的拉扯。
隨著絕塵的后退,屋內(nèi)的空氣,再次凝固起來。
不惑軍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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