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奈何做賊
孟勛得了《五行劍法》,斬了黑魚怪,順著原路回到了玄武湖府。
嚴(yán)無期已經(jīng)告辭離開,殿中只剩府君和孫尚明兩人,喝的不亦樂乎。
孟勛沒有提及幻真洞府之事,只是將自己如何斬殺黑魚怪細(xì)細(xì)道來。府君聽了十分高興,三人又連飲了數(shù)杯。
孫尚明見孟勛不勝酒力,酒足飯飽之后,便與府君告辭。府君幾番挽留,孫尚明只得答應(yīng)第二日再來,府君方才放兩人離開。
孟勛白日覓地修煉《五行劍法》,晚間陪孫尚明赴宴,一連喝了五晚。
席間,府君除了與孫尚明談?wù)撍资?,更多的是請教天雷劫之事。畢竟孫尚明經(jīng)歷過天雷劫,雖然沒有成功渡過,但經(jīng)驗寶貴,府君自然不會放過。
孟勛則記掛著《五行劍法》,觥籌交錯間,不斷在心里演示如何施展五行劍,時間也過了飛快。
五行劍不愧為天地造化之物,其劍法精妙,令孟勛極為嘆服。
這日,嚴(yán)無期煉成金丹,于晚宴時親自送來,幾人不免又痛飲一番。
待嚴(yán)無期告辭之后,孫尚明推說有事未了,就要告辭離開。孫尚明已將渡劫經(jīng)驗傾囊相授,府君得了金丹也要準(zhǔn)備閉關(guān)渡劫之事,便沒再挽留,一直把他們送到府外。
上了岸后,孫尚明借著酒勁,說道:“老孫頭有事要辦,小友敢不敢與我同去?”
孟勛雖然喝的沒孫尚明多,但酒量尚淺,此時酒意上頭,俗話說酒壯人膽,高聲應(yīng)道:“孫老的事就是我的事,豈有不敢之理!”
“好小子。算老孫頭沒有看走眼。”孫尚明說完便拉著孟勛施展遁地之術(shù)消失在原地。
孟勛閉上眼睛,只聽耳旁風(fēng)聲呼呼。須臾之間,兩人就出現(xiàn)在一座院落里。
此處清幽,院中栽有綠竹,晚間清風(fēng)微涼,吹得竹葉簌簌作響。院角處長著碗口大小的淺紅花朵,香氣襲人。
孟勛被涼風(fēng)吹得有些清醒,見自己和孫尚明兩人身在一處陌生的院子里,茫然無措就想開口詢問,卻被孫尚明止住。
只見孫尚明拉著孟勛躡手躡腳來到房間的窗戶旁,掏出一根蘆葦管,在窗戶上掏了個洞,便伸了進(jìn)去。
這下孟勛那還能不知道孫尚明想干嘛。這個老孫頭竟然拉著自己來當(dāng)小偷,他可是五好青年,一直循規(guī)蹈矩,從未干過偷雞摸狗之事。
再說這是犯法的事,在前世可是要吃牢飯的。難道這個世間就可以肆意妄為嗎?
不行,他要阻止老孫頭!
可孟勛轉(zhuǎn)念一想,自己還有求于老孫頭。俗話說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自己一世英明就被這老孫頭毀了。自己只能祈求上天保佑,不要被這家的主人抓住就好。
孫尚明將迷香送入房內(nèi),面有得色。孟勛卻是苦笑無語,酒也醒了大半。
半炷香的時間,孫尚明估算著迷香應(yīng)該起了作用,便施展仙術(shù)將里面的門栓打開,推開房門便往里走。孟勛只得硬著頭皮跟了進(jìn)去。
“糟糕!”孫尚明突然輕聲叫道。
孟勛跟在孫尚明后面,看不清前面情況。等孫尚明出聲時,已經(jīng)為時已晚。
孫尚明一個閃身避了過去,跟在后面的孟勛卻倒了霉。只見一束白光撲面而來,孟勛心道此命休已。
還好不是致命的法寶,而是一件天羅衣,將孟勛緊緊纏住。孟勛想要掙脫,卻越掙扎越緊,把孟勛死死纏在里面。
房間里熏香之氣未散,孟勛一臉無辜地望著躲到一旁的孫尚明。
燈光突然亮起,一主一仆兩人出現(xiàn)在房門外。原來此處竟是沈玉致的閨房。
“竟然是你們!”沈玉致稍顯吃驚道。
不是我們還能是誰!孟勛轉(zhuǎn)念又想,這圈套早已做好,看來是為別人準(zhǔn)備的,他們只是誤打誤撞遇上了。
“沈姑娘,我們喝醉了酒,誤闖到這里,還望勿怪!”孟勛厚著臉皮說道。
孫尚明一臉鄙夷地望著孟勛,讓孟勛恨不得找個地洞鉆進(jìn)去。都是您老惹的禍,您做小偷老是被抓,怎么被天羅衣罩著的是我。孟勛覺得自己比竇娥還冤。
“對對,我們喝得太多了,東南西北都分不清,姑娘不如將他放了吧。他也不是有意的?!崩蠈O頭訕然道,“我都跟他說了,這里不是他家,他偏不信,這下好了,被人當(dāng)賊了!”
孫老您也是天策門的前輩,怎么甩鍋甩得這么快?孟勛幽怨地望著孫尚明,卻不敢反駁。
“你們倆怎么這么無恥。當(dāng)小偷還當(dāng)?shù)美碇睔鈮?!”丫鬟看不下去了,怒斥道,“小姐,我就說了,不把他們的手砍掉,他們還會做賊,你現(xiàn)在看到了吧!”
“秋香,不要胡說?!鄙蛴裰轮浦沟?,“既然兩位是誤闖此地,那就請你們盡快離開吧!”
說完,玉手一揮,纏在孟勛身上的天羅衣就松了開來,徑直飛回沈玉致手中。
孟勛沒想到沈玉致真是菩薩心腸,他們偷了她兩次都不計較,看來這五好青年該讓她來當(dāng)。
老孫頭對她的偏見太深,才會再遭羞辱,孟勛對他大為同情。這次東西沒偷到,還被當(dāng)場抓獲,以后只怕遇到沈玉致都要低著頭走。
“玉致,你輸了!”孟勛和孫尚明剛要走時,卻見一個邪魅身影突然出現(xiàn),說道。
這人二十出頭,錦衣華服,相貌俊美,桃花眼中透著股邪氣。
“余三,你來晚了,并不作數(shù)?!鄙蛴裰掳櫭嫉馈?p> “我沒有來晚。”被沈玉致稱做余三的邪魅青年搖頭道,“我剛想動手,卻看到這兩人鬼鬼祟祟溜了進(jìn)來,我便躲在遠(yuǎn)處看戲。結(jié)果就是我沒有中你的圈套,輸?shù)牟皇俏?,而是你?!?p> “余少爺,我們可是約定好了,你誤了時間沒有動手,當(dāng)然是你輸了!”丫鬟秋香替沈玉致抱不平道。
“小子,你壞了我的好事。你來評評理,看我與玉致的賭約誰輸誰贏!”余三突然對孟勛說道。
孟勛剛想與孫尚明離開,卻被余三攔住。只得無奈地看向沈玉致,見她并不反對,只能點(diǎn)頭應(yīng)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