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虧當(dāng)初從青邪的總部里搶了不少急救藥,不然這場面他還真不一定撐得住。
除了急救藥之外,張徹背包里還有不少當(dāng)時一并搶出來的破片手雷。
不管怎么說手雷的威力總歸是要比手槍大的,就是不知道這玩意能不能觸發(fā)破甲機制的效果。
當(dāng)下張徹也管不了那么多,拉開手環(huán),便將四個手雷沖著身后丟了出去。
伴隨著手雷爆炸所發(fā)出的巨大響聲,身后對他窮追不舍的那幾個義體混混,也被炸了個人仰馬翻。
不過同時,和張徹所在的地方僅隔了半個街區(qū)的艾諾集團的人,也聽到了這聲巨響。
連忙派人出來查看情況。
在看到一群廣義團的成員,正追著一個看上去身份不明的黑衣男人后。
那些人的眼中都是露出了疑惑的目光。
什么時候,廣義團在自己地盤上這么沒牌面過?
看著飛奔而過的張徹,陸桂森一時間也不知道他們到底要不要介入到這場颶風(fēng)城的內(nèi)部爭斗中去。
遠處雷聲不斷,而此刻正在暴雨中拼命逃竄的張徹,對這場雨非但沒有任何的抱怨。
反而還帶著幾分感激之情。
如果沒有這場急驟的暴雨,如果沒有這在颶風(fēng)城上空不斷轟響的雷鳴。
恐怕遠處廣義團總部那邊,早就聽到他這里不同尋常的打斗聲了。
這一路的抱頭鼠竄讓張徹深刻體會到,什么叫生活不止有眼前的茍且。
但凡他手里有個性能優(yōu)越的腿部義體或者任意馬力的推進器,處境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般狼狽。
而更讓張徹?zé)o語的是,他預(yù)想中卡連斬機制bug的行為最終也沒能成功實現(xiàn)。
即便他手持的是一把彈夾容量僅為三發(fā)的泵動式霰彈槍,也做不到每一發(fā)子彈都能打出連斬效果的。
想要觸發(fā)第二次連斬機制的效果,他必須要開到第六槍才行。
哪怕是中途更換彈夾也無法觸發(fā)首次攻擊的連斬的效果。
當(dāng)然看著身后對他窮追不舍,而且越來越多的廣義團幫眾。
張徹也沒辦法過分在意設(shè)定一點也不人性化的機制。
迅速穿過幾條小巷后,張徹來到了城北和城東的交界處。
先離開城北,然后再想其他辦法混進去。
這么想著張徹便直接一頭攢進了城東。
比起城北來說,颶風(fēng)城東部區(qū)域的地形,張徹還是更為熟悉的。
進入城東后,張徹三下五除二的繞了幾個巷子。
便把身后的那些追兵給晃掉,然后重新從背包里取出一身衣服換上。
折返回去。
城東和城北交界處的街頭。
一伙集結(jié)了近百人的廣義團混混,狂奔而過。
絲毫沒有注意到街邊一個帶著棒球帽,身穿卡其色風(fēng)衣的少年。
正慢悠悠的往城北走去。
進入城北后,張徹開始在四周尋找起適合他落腳的地方。
在空曠的城北大街上轉(zhuǎn)了一圈后,張徹發(fā)現(xiàn)這里竟然張貼有許多招租的信息。
說來也有點好笑。
因為颶風(fēng)城內(nèi)另外兩個街區(qū)都已經(jīng)淪陷在廣義團的侵略下的關(guān)系。
這廣義團的總部,竟然變成了眾人眼中炙手可熱的風(fēng)水寶地。
以往誰都不愿意入住的城北,現(xiàn)在租金反而成了颶風(fēng)城內(nèi)價錢最高的地方。
而且還頗有那么幾分供不應(yīng)求的架勢。
在城北轉(zhuǎn)了一圈,看了許多房子后。
張徹確定了位于城北主干道旁的一家正在招租的飯館。
這家一共有三層,因為臨街的關(guān)系,第一層和第二層被當(dāng)做飯館經(jīng)營。
第三層才是飯館老板和家人住的地方。
飯館老板家的成員很簡單。
年近四十左右的老板和老板娘,以及膝下的兩個和張徹年齡差不多大的女兒。
另外還有一個是年過六旬的老阿公。
一家五口,三代同堂。
倒也算是在這颶風(fēng)城內(nèi),少有的溫馨之家。
張徹之所以選擇在這里落腳的原因很多,其中最為重要的一個就是這里有獨立房間。
因為最近城北這邊租金直線上升的關(guān)系。
所以很多在城北這邊有能力出租房子的人,都把自己的房子改造成了蜂窩。
以床位的方式對外出租。
說實話張徹不太能受得了這種大通鋪的居住環(huán)境。
在看了一圈房子后,張徹將落腳點選在了這個租金高達二百塊一天的飯館。
二百塊一天什么概念。
一個曼陀羅骨的市價是一百,一個石隙蟲堅甲的市價只有七十。
常規(guī)的DR5自動手槍他能買七把,并且還有所結(jié)余。
所以說這二百塊錢一天的租金,確實高的有些離譜了。
不過沒辦法,誰讓現(xiàn)在城北地價金貴。
交了一禮拜房租后,張徹順利在這飯館里落腳下來。
他的房間在飯館三樓的最右側(cè)。
大概十來平的樣子,比他之前租的地方小了一半。
放下一張床和一個柜子后,便再沒有什么其他空間。
不過有個好處就是,他的房間里帶個小陽臺。
從這個陽臺所在的位置,他能直接看到遠處艾諾集團的建筑工地。
這對于他來說,也算是一大便利。
而在張徹底落腳城北的同時,遠處城南軍警局臨時辦事處里,卻是另一幅光景。
此刻坐在辦公室里的蘇嵐和牧流飛臉色都不是很好。
這些天下來,有關(guān)尋找趙海的事情毫無進展。
這讓蘇嵐本身心情就有些煩躁。
再加上剛才在城南正街上,牧流飛那一槍不發(fā),直接讓人撤兵的舉動更是激怒了她。
這位從中央總局調(diào)來的高手,貌似也并不像想象中那么厲害。
至于說牧流飛臉色不好的原因,那就很簡單了。
因為他蒼白的臉色,看上去一直都不是很好的樣子。
“牧長官,今天你為什么會做出如此荒唐的決斷?!?p> “我不清楚你指的是什么?!弊谵k公桌前,牧流飛抬起頭看了眼蘇嵐直接道。
不明白她說的是什么?
蘇嵐發(fā)出一聲冷笑。
“難道您真的這么害怕那個男人嗎?”
明知道這話有沖撞上司的嫌疑,但蘇嵐還是忍不住的脫口而出。
哪怕是在說出口后,蘇嵐本人也感到有幾分后悔。
聞言牧流飛抬起頭看了眼蘇嵐,隨后毫不做作的點了點頭。
“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