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儀釵頓時感覺自己被抽掉了全身的力氣,癱倒在地。
“大事不好了!釵小姐昏倒了!”
符魚魚聽到動靜,心緒不定,聚集起來的靈氣紛紛潰散。她睜開雙眼,就看到公儀釵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臉上蒼白到?jīng)]有血色。
她一探公儀釵的氣息,十分微弱。
府主公儀哲就這么一個女兒,她若出了事,對于公儀府來說就是天大的事。
符魚魚連忙將公儀釵抱起來往外跑,揚聲大喊。
……
“正公子,明明你才是公儀家唯一的男兒,憑什么什么好事都留給那個釵小姐。教修仙的先生多關(guān)照她就算了,咱們不稀罕修仙,每天打坐無聊得緊??蛇@一次運送靈礦去問心閣這么大一個事,府主交給那個丫頭片子,實在太偏心了?!?p> “可不是嘛,釵小姐平時從不管靈礦的事,一心只想著她的修仙夢。我們正公子每天兢兢業(yè)業(yè),天還沒亮就去了礦場監(jiān)工,改良靈水的配方,聯(lián)系各個門派。說起來問心閣的單子就是公子一手談下來的,說給她釵小姐就給她釵小姐了?”
公儀府的一處角落,公儀正心情有些煩悶,坐在樹蔭邊上吹著涼風(fēng)。
身邊兩個小狗腿在煽風(fēng)點火,弄得他心情更加煩躁。
公儀府,主要做礦產(chǎn)生意。原本只有一座寒鐵礦為天劍門供給鑄劍材料,產(chǎn)礦雖然不多,但貴在精。因此和天劍門搭上了一點關(guān)系,在云州界混了個小有名頭。
后來寒鐵礦挖著挖著又挖出了一條靈礦脈,是一條雜礦,挖出過各種各樣的礦石。這樣的礦石分類困難,工作量極大。
公儀正想出一個絕妙的點子,不如就把礦石挖出來不做任何處理,讓客人自己挑選。
美其名曰,賭石。
這個方案一出,不僅節(jié)約了自己的成本,也讓客人玩到了新奇。讓公儀府的名聲更省。
這不還擴大了銷售渠道,聯(lián)系上了一地修仙門派,問心閣。
只是他萬萬沒想到,運送大批靈礦這么大的事竟然要交給堂妹公儀釵去做。
府主公儀哲做事,太讓人心寒。
他爹公儀學(xué)也不爭一爭,太過于無能。
“行了行了,你們在這里說有什么用,花點心思在有用的東西上?!惫珒x正對這兩個狗腿沒什么好感,是娘那邊的親戚需要照顧,帶在身邊做個使喚的跑腿。
“大事不好了!釵小姐昏倒了!”
這時候,符魚魚抱著公儀釵剛好路過。大師父教導(dǎo)修仙的廳堂附近不得有下人,她跑了小陣子才看到三人。
“快,正公子。你們趕緊叫郎中過來,釵小姐不知怎么了,快斷氣了!”符魚魚面色慌張,見到公儀正三人如同見到救星連忙呼喊。
“我先送釵小姐去房間,給她服用靈丹,你們?nèi)ソ欣芍小!闭f完,符魚魚便快步走了。
狗腿一號:“正公子,機會來了啊!您看上天都幫著咱們這邊呢?”
狗腿二號:“對啊,如果釵小姐死了,那整個公儀府將來必是您的。”
公儀正怒目而瞪:“說的什么屁話,釵兒是我妹妹,哪有做堂哥的盼妹妹死的道理,下次再讓我聽到這樣的話,直接滾去礦上挖礦。”
兩個狗腿頓時嚇得發(fā)噤,表示下次不會了。
“還愣著干什么,你們一個去城里請華藥師,一個去礦上把這事告訴府主,我去找花仙谷的桃娘。動作一定要快,誰要是敢耽擱半秒,你們知道后果的。”公儀正嚴聲說道。
“是!”
“是!”兩個狗腿連忙應(yīng)道。
“等會,把疾速符貼上。你們慢慢吞吞,能趕得及嗎?”公儀正細節(jié)送了兩張符紙給兩人。
三人馬不停蹄地去辦事,符魚魚也在第一時間將釵小姐送到了房間。
然后開始翻找丹藥。
她記得丹藥被收在了一個小箱子里。
那是釵小姐藏寶貝的箱子,她還跟符魚魚炫耀過。
符魚魚對公儀釵的房間很熟悉,很快就找到了釵小姐的小木箱。
“哎呀!糟糕了,釵小姐的箱子是上了靈氣鎖的,只有她自己能打開?!狈~魚看到了箱子,但想起來又打不開靈氣鎖,著急得不知該如何是好。
“管不了那么多了!”
她記得大師父不是抬手之間就能放出劍氣么,同樣是修仙者,他可以放出劍氣,我也可以,就算是威力小一點也要嘗試一下。
符魚魚這舉動要讓他大師父知道,怕是汗顏到說我不認識你,我也沒教過你。
靈氣化作劍氣,不僅要超高的靈氣掌控能力,也要有足夠的劍道領(lǐng)悟,哪里是她一個還在凝氣的修士能隨意模仿出來的。
只見符魚魚長吸一口氣,體內(nèi)的靈力還真讓她瞬間調(diào)動,聚集在了手掌之上。
她走近木箱,將手中的靈氣揮灑出去,只見靈氣輕輕拍過箱子,甚至連個響都沒聽到。
“失敗了嗎?”
符魚魚極其喪氣,這一招用掉了她身上全部的力氣,雙腳一軟癱坐在木箱前。
“等會,箱子鎖是開著的。我真傻,都沒仔細看看。”
柳暗花明,符魚魚鼓起力氣,翻開木箱。
在幾塊靈石下面找到了一瓶白玉色的丹藥,是釵小姐從小到大的藏品之一,小河的下流撿到的藥瓶。
給大師父看過,但大師父不熟丹藥,只能分辨出是富含靈氣的丹藥。但和常見的靈氣丸子又有區(qū)別,可能是一個特質(zhì)的靈氣丸子。
符魚魚給公儀釵探氣的時候,就發(fā)現(xiàn)她的身上竟然沒有一點靈氣。正好這個靈丹不是富含靈氣嘛,對釵小姐多少有些幫助。
符魚魚,將藥丸取出,塞進了釵小姐的嘴里。
藥丸入嘴即化,藥力流入腹中,只是一小會,公儀釵的臉上就變得紅潤許多。
有用!
“這下好了,只要等郎中來了,釵小姐就有救了?!?p> 可符魚魚還沒高興一會,公儀釵身上就開始發(fā)燙。
起初只是臉上有些發(fā)燙,后來就變成了全身如同被火烤一般,滾燙滾燙。
“完了玩了,我做錯事了。”
符魚魚說到底不過是一個十六歲的少女,雖說是公儀釵的貼身丫頭,實在沒有這方面的處理經(jīng)驗。
眼瞅著公儀釵的情況變得越來越差,竟無助到淚花橫流,抱著公儀釵的手連說對不起。
幸虧是柳遲感受到一大股靈氣,清醒了過來。
醒來時,他就意識到自己干了件多蠢的事,他竟然無意間把公儀釵的本命靈氣全數(shù)吸走了。
這會醒來看到公儀釵要被靈氣撐爆體了,那還了得。
他心念一動,一大股靈氣找到了出氣口,從公儀釵的胸口傾瀉而出。
片刻過后,公儀釵的體溫降了下來。
柳遲給她留了一絲靈氣,護住心脈。他不懂醫(yī)術(shù),也不知道能不能將公儀釵救回來。
如果公儀釵死了,他想他會內(nèi)疚很久。
“華藥師來了!”
鳳頭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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