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兒,說夠了吧。說夠了去下礦看看,今天礦工還沒交礦上來,看看是不是有什么意外?!?p> 公儀學(xué)不再與公儀正爭吵,這讓公儀正更加失望。
自己的爹不光不去和府主爭取利益,自愿來到礦山,現(xiàn)在連自己的兒子面前都低下了頭。
哪怕你騙我說,你說釵小姐一心修仙,最終公儀府還是會交在他們家手中也好啊。
公儀正搖了搖頭,然后走進了礦洞。
柳遲第一次進礦洞,他以為礦洞里會有照明措施,至少要能看清走下的路。
而實際上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見,他既聽不見任何動靜,也看不到任何人。
他能感覺到陰冷潮濕的氣息纏繞在他的身邊,難怪總聽說在礦洞里工作的人得關(guān)節(jié)炎,風(fēng)濕之類的病,甚至雙腳癱瘓。
這里果真不是常人能做的事,而且還這么黑,萬一里面出了什么事都不知道。
柳遲繼續(xù)往更深的地方過去,終于看到了一處明亮的場所。
這是一個岔路交匯的口子,一條路分出三個岔口,燈光下有一個簡易的指路標。
出口。
鐵礦石一坑。
靈礦石一坑。
每條岔路通往的地方都是幽黑一片,看不到光。
因為礦洞里一條路只會通往固定的地點,所以沒有必要額外布置燈光?
柳遲心中猜測,選了一條前往靈礦石一坑的路。
他一直往里走,可卻一直沒有遇到任何人,在礦坑附近有大量的礦石已經(jīng)擺好裝車,但附近卻沒有一個人。
這太奇怪了。
你要說停工休息,出去吃飯。他進來的時候外面只有公儀正父子二人。
礦場里各處都透露著不對勁,公儀府的礦山很出名,在里面挖礦的工人不少,現(xiàn)在不是停工的時間。
城里遷移的命令還沒有下達給城民,連柳遲都是才偷聽到,他們不可能知道。
這礦洞里,有問題。
難道說里面的靈獸發(fā)怒了,把人都吃了?
柳遲荒誕地想到,隨即暗自搖頭,靈獸和公儀哲簽訂了滴血契約,怎么可能會傷害人呢。
就好比自己和公儀釵簽訂了滴血契約,他就不會生出對損害公儀府的想法。
他繼續(xù)往里面走,經(jīng)過了靈礦坑二號,三號,四號,每個礦坑附近都明顯有礦工工作的痕跡,但每一個礦坑都沒有礦工的身影。
最后他來到了一處岔口,岔口上有一個小路標,還是三個方向。
鐵礦石二坑。
靈礦石四坑。
禁地!不許入內(nèi)。
柳遲被路標上的禁地給吸引了,一路上都沒有發(fā)現(xiàn)靈獸的身影,想必就是在這個所謂的禁地里。
柳遲估算了一下,紫極星珠那的靈氣。剛才在朝凰府吸了一個半飽,他稍作盤算,萬一里面塌了,他也有足夠的靈氣穿刺整個礦山逃出來。
做好準備后,柳遲往禁地的方向走去。
禁地那條路中間立了好幾個木制的小卡子,每一個木卡子都用紅色發(fā)光粉末寫上了禁制通行的字跡,就算有不小心過來的礦工看到,也會發(fā)現(xiàn)走錯了路。
這一條路很深,而且很明顯是往下走的,前面的溫度要比礦坑內(nèi)高出許多。
淡淡的紅色光芒時明時滅,陣陣熱浪撲面而來,柳遲慢慢往里面探了進去。
經(jīng)過了幾道曲折的大彎,通道時而寬松,時而窄小,好在十分結(jié)實一點也沒有要坍塌的感覺。
半刻鐘后,柳遲從通道里沖出來了。
這是一處洞窟,熾紅的光來自于地下不斷涌動的巖漿,時而湍急火光四濺,洞內(nèi)就明亮一些;時而溫和表面的黑灰就蓋住了光,洞內(nèi)就昏暗一點。
唯一不變的是,洞內(nèi)充滿了火熱的氣息。
但是,他沒有看到這個洞內(nèi)有什么靈獸,甚至連個活的生命都沒有見到。
難不成,靈獸住在巖漿之下?
在修仙世界,天地間形形色色的生物都有可能存在,喜歡待在巖漿里面的生物也未嘗不存在。
柳遲在洞窟內(nèi)游走了一圈,確定靈獸不在洞窟里后,他便動了心思往巖漿里鉆鉆看。
他緩緩移動在巖漿的邊上,輕輕往下探了一下,一股火花飛濺上來,給他嚇了一跳,迅速上飛拉開距離。
“人生第一次往巖漿里崩,也就是我被煉成了仙劍,要不然誰能有這么大勇氣。”
柳遲平復(fù)了一番心緒,確定剛才飛濺到自己身上的熔巖水不會對自己造成傷害后,就猛地沖了進去。
噗!
紫色的光芒沖入了熔巖之下,柳遲頓時感覺到四面八方和充斥著強大的熱量,直撲撲地撞擊著自己的身體。
他仿佛自己置身于桑拿房中一般,適應(yīng)了這樣強大的熱量,甚至感覺還有點爽。
上次這么爽,還是被雷劈的時候,上次酥酥麻麻的,這次是火熱熱的。兩種感覺,都很不錯。
不過在巖漿之中,視野便不那么開闊,四周都是紅紅的一片,看不到什么。
柳遲無奈之下,只好打開了神識。
原本他是要節(jié)約靈氣,沒有用神識往下探,選擇了自己親自下去。結(jié)果還是迫不得已釋放了神識。
開啟神識后,他漸漸感知了一個微弱的生命體存在。
那就是靈獸嗎?
這么弱,能鎮(zhèn)守住礦山的靈獸,讓公儀府獨樹一幟在棲鳳城的靈獸,怎么會這么弱小。
或者說,傳聞都只是公儀哲放出來嚇唬人的,實際上根本就沒有厲害的靈獸。
更別說,什么元嬰期的靈獸。
柳遲催動靈氣,不斷靠近那股氣息。
在快要接近的時候,他的神識撞上了一股微弱的神識,那可能就是礦山內(nèi)靈獸的神識。
既然能放出神識,至少也是筑基期的,可筑基期不至于這么弱小吧。
柳遲對比了奎決身上的氣息,再和這股其許昌相對比,這股氣息顯然要比起奎決弱了許多。
比起唐元就更不必說了。
奇怪了,難不成是它受了傷?
柳遲不解,不管是什么情況,過去看看便知一二。
他仗著自己的身軀乃是天底下最堅韌的兵器,直接莽了過去。
“嚎!”
柳遲沖過去的一霎,一張巨口咬過他經(jīng)過的地方,他終于得見這只靈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