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初怒發(fā)沖冠的二人,在看到淺淺眼淚汪汪的可愛模樣后,心頭一軟。
若是沒有淺淺,就憑他們不沾陽春水的十指,怎能清洗豬肉,吃世界上最難喝的肉湯?
金多多嘆了口氣,揭開被褥一角:“來吧,到娘親懷里來?!?p> 聞言,項淺淺眼睛發(fā)亮,一下子撲過去,在金多多懷里打滾兒:“娘親最好啦!”
項有錢冷漠著臉,一言不發(fā)。
看著打鬧成一團(tuán)的母女,惦恨了半天,最后直接翻了個白眼吹滅了蠟燭,獨自蓋著被子在黑暗里生悶氣。
黑暗中,金多多撫摸著女兒柔軟的長發(fā):“淺淺,你怎么不去你屋里睡?”
項淺淺整個臉都埋在被子里,說話聲翁翁的:“為什么要讓嬴軼住在廚房?”
金多多咬住嘴唇,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實話,剛將院子分下來時,他們就已經(jīng)安排了各自的住處,唯獨忘了嬴軼也在這里。
沒有得到父母的回應(yīng),項淺淺嘆了口氣:“罷了,明日我去樹林里砍些木頭?!?p> “怎么?你要蓋木頭房子?”項有錢忽然坐起身問。
淺淺搖頭:“沒有工具。就想用木頭搭一個避雨的廚房,那間茅草屋就給嬴軼做成寢室。”
得知自己沒有木屋住,項有錢眼里全是失落。
躺回去合眼睡覺。
這一夜,嬴軼在柔軟溫暖的房間里睡得沒了時間觀念,等醒來推開門,就發(fā)現(xiàn)太陽已經(jīng)到了天中央!
院里,項淺淺正拿著胳膊粗的樹枝,往地上用力一扎,“轟??!”
嬴軼站著的地方忽然坍塌,他忙跳到一邊。
奇怪的是地面只是坍塌了一點點。
“哎呀都讓你用小點力氣啦,怎么還這么大勁啊!”項有錢站在一旁吐槽。
淺淺收回目光,無辜聳聳肩,她又不是故意的。
嬴軼走到跟前幫著給她梳理凌亂的藤條,問她:“淺兒,你這是做什么?”
“廚房啊?!表棞\淺咬住藤條,雙手快速在枝干交接處纏繞,打死結(jié)。
最后腦袋別過去啐掉嘴里的木渣子。
“以后那間茅草屋就是你的啦!”
嬴軼回頭看去,茅草屋門是開著的,里面已經(jīng)收拾的干干凈凈,還鋪上了淡藍(lán)色的褥子。
當(dāng)著養(yǎng)父養(yǎng)母的面,少年非常不自在:“其實……不用為我這樣做?!?p> 項有錢也趁機(jī)煽風(fēng)點火:“就是啊淺淺。學(xué)習(xí)學(xué)習(xí)嬴軼的懂事,還是別亂瞎折騰了。你看看你把地面弄得都塌了!”
他肉疼著眼前的一切,現(xiàn)在他們不敢出去,怕遇見秦國追緝隊。
只能在地圖上不存在的遺落村暫住。
若院子被弄壞,村長不給他們換新的怎么辦。
聽著父親小氣的言語,項淺淺依舊認(rèn)真將遮雨架固定好,凳子上跳了下來。
拍了拍手上的灰:“大功告成!”
“爹——娘——!”
去村中央打水的二公子項通寶鼻青臉腫,衣衫凌亂地朝這邊鬼哭狼嚎跑過來。
臂彎還掛個木桶,一進(jìn)院門,直接跪倒在項有錢面前抱住他的大腿肝腸寸斷:“爹咱們還是去城市里住吧!太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