彭澤虹看見田桂芳陷入了沉思,知道他一定是在想著自己肩上的責(zé)任,便拍了拍他的肩膀說道:“二弟,為兄一定會全力助你奪回土司之位?!?p> 田桂芳說道:“謝謝大哥,我知道這是一條很艱難的路,但我會義無反顧地走下去?!?p> 彭澤虹說道:“二弟,有志者,事競成,大哥相信你一定能成功?!?p> 二人正說話間,只見從前面的官道上出現(xiàn)三個相互挽扶著的人,向茅屋這邊走來。隨著三人的走近,才發(fā)現(xiàn)他們身上血跡斑斑,分明是受傷了。
彭澤虹對田桂芳說道:“二弟,我們過去看看?!?p> 田桂芳說道:“好?!?p> 于是,兄弟倆便迎著那三人走去,當(dāng)走到距那三人不到十步之遙時,彭澤虹問道:“三位仁兄,怎么受傷了?!?p> 只聽得中間那名身材最為粗壯的漢子說道:“我們被賊人打傷了,敢問二位是什么人?”
彭澤虹說道:“我們是永順客商,前幾日去容美販貨,正欲回家。因人馬俱困,便欲歇息一下再走。三位若不賺棄,不如到前面茅屋中稍歇?!?p> 那粗壯漢子說道:“那就相擾兩位兄弟了?!?p> 彭澤虹與田桂芳便一起扶著三人來到茅屋中的柴椅上坐下,這些柴椅雖然由幾根樹枝捆綁而成,倒還能坐人。
將那三人扶著坐下后,彭澤虹又讓田桂芳取出金創(chuàng)藥為他們敷上,然后又讓土兵端來熱水給他們喝。
三人受的都是皮外傷,看上去沒有生命危險??墒遣灰粫麄兊膫趨s變黑了,只聽得那粗壯漢子憤怒地說道:“你們的金創(chuàng)藥有毒,你們是什么人,為什么要害我們?”
彭澤虹和田桂芳大驚,異口同聲的說道:“我們的藥哪可能毒。”但卻只見那三人面色發(fā)紫,嘴唇也變得烏黑,而且渾身瑟瑟發(fā)抖,分明的確是中毒了。
田桂芳對彭澤虹說道:“大哥,他們好像真的中毒了?!?p> 彭澤虹說道:“他們是中毒了,可是我們給他們敷的藥確實沒毒??!”說完又對那粗壯漢子問道:“仁兄,你們是什么時被賊人刺傷的?”
那粗壯漢子卻認為彭澤虹與田桂芳與他們遇見的賊人是一伙的,專門在此設(shè)下圈套要害他們。便說道:“算你們這些賊人狠,你們那些同伙在一個多時辰前在下面山腰的野豬洞殺了我們這么多弟兄,我根本不認識你們,為什么還要趕盡殺絕!”
聽了那粗壯漢子的話,彭澤虹說道:“難道你們中的是云南木家的雪山毒?要是你們中了這種毒,我真的救不了你們,不過我告訴你們,絕對不是我們下的毒。”
聽了彭澤虹的話,那粗壯漢子的臉上頓時露出了絕望的神情,云南木府的“雪山毒”是用采自玉龍雪山之頂?shù)囊环N毒蕈制成,普通人要登上玉龍雪山根本沒有可能,只有功力絕頂?shù)母呤植拍艿巧仙巾敚蚨@種毒一般很少見于五溪蠻地一帶,只有三十年前云南木府第一高手木九洲在卯洞與當(dāng)時散毛第一高手覃仁軒交手時使用過。當(dāng)時二人斗了五百多個回合,均刺了對方肩頭一劍。傷得并不致命,哪知覃仁軒卻在一個半時辰后毒發(fā)身亡。后來才知道木九洲用了木府秘制的毒藥“雪山毒”,而且這種毒藥并不會當(dāng)時斃命,而是在一個半時辰之后才發(fā)作。這件事后來在五溪蠻地一帶廣為流傳,因而彭澤虹聽父親彭永年說起過此事。
那粗壯漢子咬著牙強忍著痛苦說道:“我怎么就沒想到是這種毒呢?看來我覃虎命該絕于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