立下誓言與否都是他自愿的,顧祁見他這樣只能點頭,順便將他帶回千離峰,不過在回去之前必須要在十長老那里報備清楚。
就算外門弟子通過成為雜役弟子的方法進入內門,也必須要受到十長老的管理。
隨后,兩人一起去找十長老將這件事情敲定之后回了千離峰。
兩人不知道的是,千離峰上,如今正有一場大戲在演。
少年看著擋在面前的人有些頭疼,怎么也沒有想到會這么快的遇上墨依笙。
墨依笙一臉厭惡地看著對面的人,臉上表情沒有任何的掩飾,右手拿著一把短劍,劍的一段直接指著對面的季瀟墨。
季瀟墨臉上只有苦笑,畢竟這里是別人的地盤,他如今是戴罪之身,也不可太過放肆。
只好緩緩的開口說道:“墨師弟這是做什么,師兄我好像并沒有哪里得罪過你?!?p> 態(tài)度還是一如既往的隨和,臉上的表情淡淡的讓人有些看不出他內心的想法。
墨依笙冷哼一聲,不留任何情面。
“我倒是不知道什么時候季師兄有這個閑情到我千離峰來,怎么主峰耍威風,沒有耍夠。想要到我千離峰來耍威風嘛?”
少年的話帶著一絲刻薄,說出口也沒有任何猶豫。
從小到大還沒有人,敢那么兇他而面前這人,卻是第一個。
少年總是叛逆的,對于莫名其妙不順從自己心意的人來說,他的第一感覺就是厭惡。
每次新入門的弟子,第一批受訓的人都是由季瀟墨帶著,所以這些新弟子討厭他也是能理解的。
當然管理這些新弟子并不是只有他一個人而是還有其他的師兄,可是那些師兄的態(tài)度都非常隨和,甚至于溫柔。比起季瀟墨這個冷面師兄。
其他師兄的態(tài)度對比起來好上許多。
第一天上課的時候,墨依笙剛好撞到槍口上,不但是最后一個到的,并且還是最不服從管理的那一個。
季瀟墨聽見這話并未生氣只是平淡的開口:“這里是天辰宗,可不是你的皇宮。若是師弟還端著皇子的架子,師兄想你也不必在這里學習?!?p> “我天辰宗可不留廢物?!?p> 平淡且淡漠的話,沒有表現(xiàn)出任何的異常,但是讓人聽上去卻非常不爽。
換一種意思不就是說墨依笙就是個廢物。
墨依笙急眼了:“你!”
季瀟墨又道:“這仙門百家中,天賦異稟的少年多不勝數。少你一個不少,多你一個不多,天辰宗并不會因為你一個小輩,對這個規(guī)矩有所改變。”
“大宗門的風采,豈是你一個人能夠改變的。即便你是身份尊貴的皇子,甚至是皇太子,在我看來也不過是個普通少年罷了?!?p> “或者說墨師弟連一個普通少年都不如。畢竟普通的少年,可不會這樣目無尊長,公然違背宗門規(guī)矩?!?p> 洋洋灑灑的話,不慌不忙卻是將整個人的氣質,提高的不少。
季瀟墨或許在同年的師兄弟中,并不會有什么優(yōu)勢,但是對于這些新入門的弟子而言,他的地位要遠超這些人許多。
況且,他也不是普通的弟子,而是夜千峰的關門弟子。
因為是他平時對待大家的態(tài)度。所以不少人都將這一特殊的身份給忘記了。
即便是不受夜千峰的寵愛,但是身份還是擺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