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東叔拉著行李箱默默向樓聽白的車走來,本來還等著樓聽白追上來,現(xiàn)在行李都不幫自己拿。
心中的悶悶不樂完全寫在了臉上,還好有口罩和墨鏡遮擋,不然明天頭條就有了。
看見周冬叔走到后備箱旁邊,樓聽白放下手里的紙,按開后備箱,打開車門走了下去。
樓聽白伸手去接行李箱,卻被周冬叔無情的一巴掌打了回來。小小的身體倔強的抬起三四十斤的行李箱,放進了后備箱。
樓聽白非常識趣的沒有再討打,本著不慣著的原則,站在一旁看著周冬叔。
兩人坐進駕駛室,周冬叔摘下口罩,噘著的嘴都能掛住二斤臘肉。紅紅的眼眶,充盈著委屈的淚珠,微微揚起的頭,盡量不讓那沒用的東西滴下來。
“給你的?!?p> 樓聽白把剛才放下的紙拿起來,遞了過去。
“原版和改編的都在上邊,你可以都錄出來,喜歡哪個就用哪個?!?p> “你沒下車就是在寫這個?”
看著樓聽白遞過來的那張紙,正反面都寫著密密麻麻的簡譜和歌詞,一時之間有些不敢相信,原來自己想錯了。
原本還能控制住的淚珠,在說話的那一刻,不知是不是因為眨了眨眼,就這么不爭氣的落了下來。
“別哭了,一會眼睛腫了,回去別人還以為我把你怎么樣了呢。我可不想還沒開機就被你的粉絲爆破,說我在劇組霸凌女主角?!?p> 抽出一張紙巾,樓聽白探過身去,幫周冬叔擦拭著臉頰上的眼淚,一邊動手一邊動嘴,說著。
“嗯,我不會白要你這首歌,你可以提一個要求,什么都可以?!?p> 周冬叔被樓聽白突如其來的動作,弄得有些措手不及,盯著近在咫尺的俊美模樣,臉色潮紅的喃喃細語。
“這我可要好好想想?!睒锹牥紫肓艘幌拢约耗壳昂孟褚矝]有什么需要周冬叔付出的。
“開車!”周冬叔推了樓聽白一把,終結了兩人曖昧的姿勢。
如果這是在游戲里,兩個人的腦袋頂上一定分別會出現(xiàn)兩個不同的狀態(tài),一個芳心暗許,一個情不自知。
……
傍晚,在大宴會廳里,整個劇組的主要成員,都匯聚在這里。上至投資人制片人和導演,下至攝影組服化道和演員。
樓聽白坐在主桌,位置緊挨著周冬叔,另一側是女二,在劇中和自己知長短探深淺的柳青的扮演者齊西西。
從這張桌子上,樓聽白清晰的看到了演藝圈是個論資排輩的地方。齊西西這個戲份都排不上前三的角色,因為背景和資歷,成為了劇組里僅次于周冬叔的女二。
相反,飾演趙英男的鄒靜茹,在戲份上甚至不比女一少多少,和樓聽白不光知長短探深淺,還相思相守七年。即便是這樣,沒背景沒資歷的鄒靜茹也只是個女三,甚至在總的演員介紹中,掉到了第五位。
和鄒靜茹有些相同命運的,還有男生中戲份第二多,整部作品中唯一一個,讓所有人都罵不出來的辛夷的飾演者魏建龍。被別人搶了男二不說,總的演員介紹中,前五都沒進去,不了解這部電視劇的,還會認為他是個沒那么重要的角色。
深夜,經(jīng)過一番推杯換盞,由于第二天上午需要舉行開機儀式,眾人其實都沒有喝多少酒,大部分人都在自己那一桌,只有少數(shù)幾個人,托關系進來的,趁這個機會跟自己認識的人表示著,起碼加深點印象。
一棟老式辦公樓改造的醫(yī)院大門前,開機儀式在這里舉行。
沒有長槍短炮的記者群,沒有焚香祭祀的儀式臺,開機儀式的方式,采用的是普通劇組最普遍的一種方式,給蓋著紅布的攝像機剪彩。
制片人、導演、男女主等總共六人,手持剪刀對著身前的公布咔嚓一刀。
簡單的儀式就這么結束了,甚至樓聽白還有些奇怪,傳聞中的劇組開機,可是規(guī)模宏大,講究繁瑣,甚至頗有點傳奇主義色彩。
但是,現(xiàn)在真切體會到的開機儀式,看上去多少有些隨便了。
“難道導演不怕拍攝過程中出點什么事?”樓聽白在一起走進拍攝場地前,拉著周冬叔悄悄落后幾步,小聲的問道。
“這種方式大多是華國內(nèi)陸地區(qū)普遍使用的,你聽說的那種,更多的還是在東南沿海和香江等地使用的。等你去那些地方演戲的時候,就會見識到。”
見多識廣的周冬叔給樓聽白科普著,內(nèi)心對這些東西也沒那么在意。
樓聽白聽后也沒在意什么,這種東西,都是心里安慰,信則有,不信則無。
一個兩人之間小插曲,很快就過去了,都沒有擴散到第三個人。
做完造型,披上白大褂,再休息一會兒,等劇組準備工作做完,樓聽白等人就要開始拍攝第一場戲了。
第一場是整部戲比較靠后的一場戲了,內(nèi)容大致是為身患絕癥的辛夷提前頒發(fā)博士學位,在儀式前,他的愛人妖刀就和同學們策劃好了,要為兩個人舉行一場婚禮。
最終,兩人完成婚禮親吻時,辛夷永遠的離開了。
對于演員們來說,這場戲的考驗可謂是相當大,在還沒有熟悉的情況下,就要拍攝生死離別,甚至是俄羅斯套娃般的劇情,從激動到感動再到悲痛。
“演員就位,抓緊醞釀情緒,各部門準備?!睂а莸穆曇粼诶壤飩髁顺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