茍活盯著青貞素,一番打量。
青貞素倒也是泰然自若,也沒有任何的躲閃,就那么平靜的喝著茶。
就這么過了好一會兒,空氣仿佛也陷入了凝滯。
最后還是青貞素先開了口。
“狗先生,您還有什么事嘛?!?p> 茍活卻沒有應聲,只是將視線挪開,繼續(xù)思考了起來。
又過了幾分鐘,青貞素看著毫無反應的茍活,正待開口。
茍活說話了。
“你有沒有考慮過,你為什么會突然的化為人形,還有許多不屬于你的記憶。為什么只有你可以使用如意。為什么精怪聯盟成立后,他們自然而然就選你作為首領。以及,為什么一定要殺死葫蘆兄弟?!?p> 茍活的一連串的提問好像刺激到了青貞素,后者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非但如此,眼中紅光突兀的泛起,在這幽暗的洞窟中顯得格外刺目。
沒有了平日的冷靜與羞澀,青貞素渾身涌動著殺氣,嘶吼道。
“死,葫蘆兄弟必須要死。只有他們死了,我才能活。只有他們死了,這個世界才能繼續(xù)活下去!死!他們必須要死!”
“嗡”的一聲,她竟從背后將長劍抽出,揮舞了兩下。
茍活急忙起身,慌不擇路的跑向門口。
“我艸,誰說這蛇精沒有蛇精病的,這得是深度躁郁癥吧。這情緒說變就變啊。”
又想到了上次在議事廳討論時的情況。
“這蛇精怎么和那個無良話,,,艸,,,還不能隨便想他,說不定他就接受到了信息??傊趺春湍秦浺粯影?,還能用單詞控制的。這個蛇精是不能聽到和殺死葫蘆兄弟有關的句子對吧?!?p> 在躲閃著青貞素手中利劍的同時,茍活還不忘記吐槽。
反正她現在神志不清,就算認慫她也不知道,也停不下來,還不如過過嘴癮。說不定氣著氣著她就冷靜下來了呢。茍活如是想到。
茍活跑出了山洞,關好房門,只聽到洞中傳來了利劍劈砍石頭的聲音。
大概過了五六分鐘,聲音才漸漸消失。
打開房門,茍活探頭進去看了一眼,山洞中滿是劍痕,青貞素跪坐在地上,倚靠著石凳,好像已經昏了過去,佩劍掉落在了一旁。
“你看看你看看,過度亢奮害死人吧。尤其是像你這樣的冷血動物,這么亢奮的話會導致你血液過熱,然后血壓升高,然后肯定會昏迷的?!?p> 還好青貞素現在還在昏迷,不然的話大概沒人能保證茍活的生命安全。
不過按照茍活的性格,大概率也不會在青貞素清醒的時候這么皮。
先是收起了地上的劍。
拿在手中掂量了掂量,劍長三尺有余(古代的尺,也就60多厘米吧)。長度倒是十分正常,但是造型卻有一些獨特。
劍開雙刃,一面是如同普通長劍一般的鋒刃,另一面卻是呈波浪狀。一眼看去,似有一條青蛇附于劍身,又像是一株青藤傍在劍上。
劍柄細長,很適合女子單手握劍。
整個長劍仿佛是一體的,劍柄和劍身之間沒有銜接的痕跡。
通體翠色,揮舞兩下,茍活突然覺得這個材質有點熟悉。
再一細想,趕忙掏出如意。
二者這么一對比,就發(fā)現了問題。
青貞素這把劍的材質,竟然與如意十分的相似。
唯一的區(qū)別大概就是堅硬程度。如意并不是十分的堅硬,在茍活看來甚至不及一些鐵石。而這把劍不同,這把劍的質地十分的堅硬,甚至可以趕得上一些合金??纯词磧鹊膭?,這把劍的鋒利和堅硬絕對是毋庸置疑的。
想著如意的神奇,茍活覺得有些激動。難道這把劍,也是青貞素變出來的?
如果這把劍也和如意一樣的話,那是不是以后我就可以擁有一個移動衣櫥了,這樣哪怕丟了衣服也不用裸騎了。
茍活美滋滋的想著,然后握著劍柄,想象了一輛自行車,自信的說了一聲:“變?!?p> 想象中的畫面沒有出現,劍還是劍,沒有變成28大扛。
茍活發(fā)呆,這兩個東西材質明明差不多啊,難道是因為太硬了,不太好變形?需要先讓它軟下來?
就在他研究怎么讓一把劍軟下來的時候,“嚶”的一聲,青貞素醒了。
剛才的狂暴狀態(tài)帶來的后遺癥似乎沒有完全的消散,青貞素捂著腦袋,有些痛苦的問道:“我這是怎么了,狗先生?!?p> 聽到她的問話,茍活沒有回答,而是反問道:“你不知道剛才發(fā)生了什么?”
“我只是感覺腦海中突然有一種想要殺人的欲望,然后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這些是我做的?”看著周圍的一片狼藉,青貞素搖搖頭。
“哦?這狂暴狀態(tài)的debuff還包括記憶消除?你印象里這樣的情況出現的次數多嘛?”
“這樣的情況還是第一次出現。之前完全沒有過這樣的經歷?!?p> 茍活認真的觀察著青貞素,看她的表情不似作偽。
“你剛才非要做我的丫鬟,然后我不同意,你就生氣了,拿劍就要砍我。還好我反應比較機敏,躲到了屋外。你也不用生氣,如果你真的想當我的丫鬟,我同意就是了?!逼埢羁粗嘭懰兀荒樥J真的胡說八道。
“......狗先生,請您自重?!?p> “咳。好的,我就是開個玩笑,測試下你恢復的怎么樣,看起來恢復的不錯,那我們就繼續(xù)談正事吧?!?p> 輕咳一聲掩飾尷尬,然后強行轉移話題。
有關殺死葫蘆兄弟的事情是絕對不能再提了,至于其他的,青貞素其實也處于一問三不知的狀態(tài)。
聊了大概有半個小時,將心中的問題問了個遍,茍活這才起身離開,讓青貞素休息。
走到洞外。
回憶了一下剛才聊天的內容。
青貞素在蛇形的時候,其實沒有很多關于稀朢的記憶,甚至不知道稀朢究竟是什么。
而就在她化形的那一晚,一覺醒來,發(fā)現自己不但變成了人型,腦子里還多了許多雜亂無章的記憶。不但如此,那把翠色長劍,突然就出現在了她的身邊。而她用起長劍來也沒有任何的遲滯,仿佛這柄劍和這些記憶本就是屬于她的一般。
如果不是因為今天茍活問起,她可能永遠都不會感覺到絲毫的問題,因為她覺得這些東西本來就是屬于她的。
在和茍活對話的過程中,青貞素才想到了問題的關鍵。她本來只是一條蛇,怎么可能會用劍呢。
所以,那一晚,到底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