赤在空中,沒有任何借力的地方,只能隨著斷橋墜落下去。
而下方,是被亡水浸泡多年的泥沼。
赤空有一身巨力卻無法用出,身型也不能再變換。
只能被泥沼一點一點的淹沒腐蝕。
正在這時,藍(lán)區(qū)岸邊,有幾道身影飛奔而來。
正是黃青紫三人。
雖然不見藍(lán)的身影,但料想應(yīng)該也在附近。
精怪聯(lián)盟眾妖連忙迎了上去,不讓他們接近青區(qū)。
雖然幾兄弟有通天本領(lǐng),但經(jīng)不住妖多勢眾,還是被攔了下來。
紫拿出葫蘆,想要將精怪們收入其中,精怪們藏在荒民身后,將荒民當(dāng)作是盾牌,掩護(hù)自身。
紫無奈,只能收起葫蘆,這樣的情況下,他和普通精怪也沒什么不同,只能勉強(qiáng)的保護(hù)住自己。
黃則是憑著一身鋼筋鐵骨,護(hù)著青一步一步向青區(qū)挪去。
一路上,阻擋的精怪都被黃生生撕碎。
青貞素手握蛇劍,身穿稀朢甲,在一邊對黃進(jìn)行騷擾,同時提防著藍(lán)的偷襲。
就算如此,黃青二人還是離青區(qū)越來越近。
到了青區(qū)邊緣,身后是一片尸山血海。
看著在溝壑底部的赤。
青連忙跳了下去,運(yùn)轉(zhuǎn)自己的能力,就要將泥沼中的水分吸出。
眼看著下面的土地越來越干。
滿身傷口的赤也不住的掙扎,想要脫困而出。
就在這時。
出現(xiàn)了變故。
青突然口吐鮮血,無法再維持神通的運(yùn)轉(zhuǎn)。
赤駭然,一時之間竟然忘了掙扎。
青倒在了赤的不遠(yuǎn)處。
而在另一邊。
茍活穿著稀朢甲,手中提著如意幻化的寶劍,走了過來。
“你們別掙扎了。赤,你身上布滿了蝎萊萊夾出的傷口。這亡水沼澤的浸泡,導(dǎo)致你的能力消失,你逃不走了。青,這毒,是你自己喝下去的。神仙也救不了?!?p> 字里行間的內(nèi)容十分冷酷無情,但語氣卻頗有掙扎。
“為什么泥沼里會有毒。青貞素在上面與三哥糾纏,而且她的毒不至于如此劇烈,蝎萊萊也不在這里?!?p> 青的聲音非常的清澈,如泉水叮咚一般,一字一句都清晰可聞。
聽到他的話,茍活默然無語。
昨天下午。
議事廳。
安排完了各自的任務(wù),正當(dāng)幾妖打算離去時,茍活叫住了蝎萊萊。
“蝎,你的毒,能毒死葫蘆兄弟么?”
“如果,體內(nèi),可以。”
“那就這樣,你先去找豹跑跑,找到橋的位置。如果可以的話,將橋的根基破壞一些。最好是能夠讓普通人輕易拆掉的程度,然后,把你的毒就投在橋下的沼澤中?!?p> “這樣,毒性,不夠。水,稀釋。”蝎萊萊思考了一下,對茍活說道。
“沒事,如果我的算計沒出現(xiàn)差錯的話。最后這些稀釋過的毒都會重新匯聚?!?p> 時間回到現(xiàn)在。
茍活沒有想著去解釋什么,而且時間也來不及了。
只見青逐漸的消散,眼神中沒有太多的憤怒,之后一些不甘。
青光散去,茍活上前撿起了青色的物品。
【青:為葫蘆兄弟之青死后所幻化。似乎有特殊的用途?!?p> 將其收好,茍活轉(zhuǎn)身走向了還被困在泥沼中的赤。
赤現(xiàn)在狀態(tài)很不好,整個人都萎靡不振。
但就算如此,還是有一種悲天憫人的氣息散發(fā)了出來。
看著走近的茍活,赤開口了。
“我有些不明白二弟的選擇了,他就那么確定你可以拯救蒼生么。你的所作所為,我看不到任何的希望?!迸c上一次的談話相比,此時的赤語氣冰冷了很多。
“我從沒有說過我胸懷天下啊。從一開始,我就只是想要活著。拯救蒼生?救世主?那都是你們說出來的,我從沒有這么想過,我只是想完成自己的使命,然后回到那個不是很富有的家里,和家人一起吃個飯而已。”
茍活顯得有些歇斯底里,狀若瘋狂。
赤沉默良久,才開口說道,語氣倒是緩和了很多。
“你這樣想,我也沒法說你是錯的。哎,我一個將死之人,何必在乎這些呢。只不過,如果可以的話,還是希望你······算了,你就按自己的想法做吧。我還有一點好奇,這亡水為什么對你沒什么效果。是因為你身上那套裝甲么?!?p> “我開始也只是抱著試驗的心態(tài)穿這個下來的,現(xiàn)在看來,應(yīng)該是這樣的。這套稀朢甲可以隔絕亡水的腐蝕,還能保護(hù)我不被沼澤吞噬?!逼埢钆Φ淖屪约豪潇o了下來。
“希望么?是指那群精怪的希望么,那就是我們的絕望了。”赤聽到了茍活的解釋,輕輕地說道。
“······赤,抱歉。如果有機(jī)會的話,我一定······”
赤打斷了茍活的話,豁達(dá)一笑。
“哈哈哈,救世主大人,我剛才有一些冒犯了,不用向我保證什么,您只需要無愧于心就可以了?!?p> 晃了晃脖子,接著說道:“茍先生,您還是給我一個痛快吧。您要是還想用我做餌吸引其他弟弟們來,也不太可能了。說起來,只要在有水的地方,我們幾兄弟中,就屬青最強(qiáng)了。其他兄弟也都破不了青的亡水的。他們不會再下來了?!?p> 和橙那種淡然赴死不同。赤的豁達(dá),是仿佛放下了天下,放下了一直束縛著他的平民百姓,陡然解脫了一般。
看著這樣的赤,茍活的心里又是一揪。
他只能在心中默念一聲抱歉,然后揮劍斬下。
片刻后,煙消云散。
【赤:為葫蘆兄弟之赤死后所幻化。似乎有特殊的用途?!?p> 凝視著手中的紅色物品,茍活更加的煩躁了。
“每天都搞一些玄之又玄的東西,怎么,讓我玩兒開心猜猜樂么。是什么奇妙的戀愛體驗?猜對方心思?把話好好說清楚有那么難嘛?設(shè)計這個世界的要么是個喜歡折磨人的老女人,要么就是個每天被女人折磨的變態(tài)老男人。mdzz”
茍活憤憤的發(fā)泄著自己的不滿。
與此同時。
這片空間之外。
一個布滿了大大小小屏幕的房間。
一男一女在這里站著,認(rèn)真地觀察著眼前的屏幕。
女子看起來十分較小,身高只有一米五左右。個子雖然不高,但身材卻十分傲人。一身JK制服讓人挪不開眼睛。
面龐特別可愛,長長的睫毛下兩個水汪汪的大眼睛,有些嬰兒肥的小臉讓人忍不住想要捏她一把。兩根羊角小辮俏皮的扎在腦后,隨著腦袋晃來晃去。
而他旁邊站著的男人,正是穿著衛(wèi)衣的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