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在她身邊,開車的人正是顧戟。
他冷冷開口:“三更半夜壓馬路?林笙曼,你還想被強一次么?”
林笙曼皺了皺眉,心里對顧戟剛剛說話的態(tài)度有些不爽。
所以此時解釋的態(tài)度也很生硬:“在醫(yī)院睡不著,所以只是出來走走而已,而且這附近有警察局,不會有人在這里犯事的?!?p> 知道她有些生氣,顧戟冷哼一聲,有些不以為然。
“天真,真想對你動手的人有千百種辦法讓你生不如死,你以為在這里就安全?”
“以后超過晚上十點就不要出去了,不安全?!?p> “憑什么?”林笙曼立刻不服氣道。
顧戟風云淡輕道:“那就晚上九點門禁,以后沒有通過我的允許,不準九點之后回家,明白?”
他的無理要求讓林笙曼氣得瞪大眼睛,她一手抓住車窗邊沿,氣得咬牙切齒道:“顧戟!我是和你結(jié)婚,不是被pua,你不可以侵犯我的人身自由權(quán)!”
pua這個詞讓顧戟臉色一僵,他目光憤憤的看著林笙曼,為自己解釋:“pua我還真不屑于跟你玩,讓你早點回家是對你好,今晚受損失的人是你,不是我?!?p> 見女孩一直瞪大眼睛看著自己,他加大聲音,語氣冰冷命令道:“上車!”
要是平常,林笙曼肯定會乖乖照做,可是現(xiàn)在她一點也不想和這個男人待在一起,甚至她現(xiàn)在一點也不想看到他。
心煩!
“我不要!”她大聲對著顧戟喊,說完轉(zhuǎn)身就走,刻意挨緊綠化,離馬路遠遠的。
顧戟好幾分鐘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沒想到自己竟然被這個女人拒絕?
他看著走在前面的林笙曼,心里不禁嗤笑:“明明勢力弱小,卻偏偏要和人死杠?!?p> “林-笙-曼”
身后傳來顧戟有些怒意的聲音,林笙曼只是稍微放慢腳步,而沒一分鐘,身子突然被人抱起懸空。
她嚇得尖叫,“你放開我!”
顧戟沉著臉,一聲不坑的抱著她往車的方向走,可是懷里的女人像是鐵了心不要和他在一塊,一直用力掙扎著。
一來二去的,他失去了耐性,索性抱著她改變方向,往旁邊的橋走去。
“你干什么?”林笙曼半個身子懸在河面上,而顧戟冷著一張臉站在河邊。
“我看你腦子不太清醒,是被陳虎嚇傻了?要不去河里清醒一下?”
“顧戟,你腦子有病???”
她直呼顧戟的名字越來越順口了,而顧戟聽著她不客氣的呼喊倒是也沒有覺得不爽,反而覺得懷里的女人此時就像是不聽話的小野貓,需要主人來馴服。
“我腦子有???”顧戟半瞇著眼睛,他真的動了怒火。
這個冬天還沒有過去,林笙曼今晚從醫(yī)院跑出來穿的衣服不算多,在河邊被冷風一吹便直哆嗦。
顧戟做樣子要松手,林笙曼嚇得趕緊閉上眼睛,“顧戟,你不要以為你自己有幾個錢就可以目中無人,看不起我們這些沒錢的人。”
“我什么時候看不起你了?”顧戟停手,目光全放在她緊閉雙眼的臉上。
“你一直欺負我?!辈恢@一刻的委屈從哪里來,林笙曼說話的聲音都變了。
顧戟有些無語:“我哪里欺負你了?是你自己不聽話,到處亂跑,被人欺負了不說,現(xiàn)在竟然還敢在三更半夜跑出來。”
他說著將目光放在她胸口上,語氣怪怪的,“穿得這么清涼,男人不欺負你欺負誰?”
“哼!所以,你們男人就喜歡將錯誤歸咎在我們女人身上,我們怎么穿是我們的事情,憑什么要受你們的評判?”
沒想到她會這么激動,顧戟有些被嚇到,突然想到宋辰歡曾經(jīng)和自己說的,千萬不要和女人講道理,也不要去較真,后果自負......
“再多說一句,我就真把你扔進河里!”
本是嚇唬的一句話,沒想到真把人嚇出眼淚。
林笙曼眼睛瞪得大大的,眼角雖然掛著淚,卻依舊憤怒的看著他,“好??!才結(jié)婚一個月,你就要有亡妻了?!?p> 顧戟:“......”莫名的有些想笑。
“好了,回去吧!”他第一次妥協(xié)。
“放我下來!”林笙曼扭了扭身子,一臉不爽道。
“不放。”
顧戟抱著她往車上走去,上了車沒多久,坐在副駕駛的人突然面色發(fā)紅,嘴里說著一些人聽不懂的話,顧戟伸手摸了摸額頭,才知道她發(fā)燒了。
夢里,林笙曼只知道自己的頭很沉,渾身酸軟無力,這種感覺好熟悉,好像又回到了那個黑暗的小屋子。
她躺在角落里,隔壁打架的聲音忽遠忽近,突然,面前響起鐵門被撞開的聲音。
迷迷糊糊間,一雙有力的手抓住她的腳踝,像是拖垃圾袋一樣,將她從角落拖出門外,從這間屋子拖到另一間屋子。
“那位爺說了,讓她吃點苦頭?!闭f話的人聲音很渾厚,可她聽得不是很清楚,不知道這些人到底在說些什么。
不過,下一刻她感覺到有人在摸她,那手就像是蛇一般,冰涼得讓她生寒,莫名的由心而生一種惡心感。
“這還不好說?我們輪流上了她唄!身材是干瘦了點,但是那張臉還湊合?!?p> “別!”一人急著出聲。
“那位爺說了,她的命和清白要留著,直到她出去了再說?!?p> “算了算了,真掃興,既然如此,就不要怪我狠心了!”
耳朵邊嗡嗡聲音終于停下,就在她以為可以安靜的休息一會的時候,突然皮膚的刺痛深入到骨子里,刺激著她每一根神經(jīng)都在痙攣,她的身子如同可憐的蟲子,在骯臟的地上扭來扭去。
她沒有力氣睜開眼睛,沒有力氣抬手抓住毆打她的利器,甚至她到現(xiàn)在都不知道當年在剛剛關(guān)進那里的時候,那些人到底是用什么刑器折磨的她,因為自始至終她都沒有任何力氣睜開眼......
“她這是在做噩夢嗎?”顧戟看著在面孔扭曲的女人,向醫(yī)生詢問。
“顧太太昨天經(jīng)歷了那樣的傷害,心理上肯定受了不少刺激,顧少還是先讓她在醫(yī)院住一段日子,讓我們的醫(yī)護人員好好觀察一下?!贬t(yī)生建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