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五史》
“人世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江山流勝氣,我輩復登臨。水落魚梁淺,天寒夢澤生。羊公碑尚在,讀罷淚沾襟?!?p> ——出自唐代:孟浩然《與諸子峴關山》
大江東去,浪淘盡,千古風流人物。《二十四史》從皇帝到崇禎十七年為止,記載了四千多年里王朝的更迭,涵蓋了華哥哥家古代政治、經(jīng)濟、軍事、思想、文化、天文和地理等方方面面的內容,縱橫交錯,脈絡貫通?!抖氖贰芬卜且皇分?,也經(jīng)歷過成長,有過三史、四史、前四史,十三代史,十七史,二十一史,到了清朝乾隆初年,刑行《明史》,加先前史,總名“二十二史”。后來又增加了《舊唐書》,成為“二十三史”。后來又從《永樂大典》中輯錄出來的《舊五代史》也被列入“正史”,經(jīng),乾隆皇帝親定,合稱“欽定二十四史”。乾隆四年至四十九年,武英殿刻印的《欽定二十四史》是華哥哥家古代正史最完整的一次大規(guī)模匯刻。
而至此以后,我們每一個人,包括自己都在書寫《二十五史》,歷史正在發(fā)生……
《二十四史》是正史,但現(xiàn)實中發(fā)生的事情比歷史更精彩,劇情隨時在變,你不曉得下一秒會發(fā)生什么。有人喜歡復盤,亦如對歷史的考證。其實,世間萬物有萬象,而“像”背后的“象”才是不變的,亦如禪師們的話頭,都是話生話,而話背后的象,就是道。大人總是想讓小孩子聽話,這話是大人對世界的認知,而這樣的認知也并非小孩可懂,那也正是說教無力。我家小主常常說:人的成才不是靠老師教出來的,而是自己悟到的,人要自己經(jīng)歷才懂得一句聽上去很簡單的話。我今來參禪,直覺告訴我:話非話,從說出來的第一個字起,就已經(jīng)不是原來的話了。
人們也常常懷疑歷史而又來重新考證,其實就算是知道二十四史,二十五史,二十六史……就算當時當下發(fā)生的事情,我們也并非十分了解,亦如慧可斷臂立雪,你會說這不科學,慧可會因失血過多而一命嗚呼。如果凡事都要按照邏輯推理,那么,嫦娥也不可能奔月,這不符合物理學上的運動原理,一切都是假的,那么,什么又是真的呢?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人的思維又再一次落入二元思維模式。我們不可因為禪宗的典故有些不實,來說這僅僅是虛頭巴腦的傳說,而忽略了故事要表達的本意,斷臂的決心,正是你斬斷情的魄力。人的思維真是一件神奇的存在,一念成佛,一念成魔,都是存在的。
禪宗所傳靈山會上拈花一笑,是與神話故事里說嫦娥奔月和牛郎織女的事是一樣一樣的美好,這里沒有真或是不真,只有美好不美好的問題。故《二十四史》里有疑問的地方,我也覺得是好的,也是事情的一個側面。《二十四史》也只是一個人物畫像的三分之一側面,而人物畫像的三分之二側面才是最佳角度,要想得到這三分之二的側面,就要更換角度。有趣的是,我們中的每一個人,包括自己,亦不過是盲人摸象,很難得到這三分之二的側面。更有趣的是,你看到的每一個角度都是真實發(fā)生的,不過是順序的不同,而得到一個完全不同的判斷,比這還更有趣的是,這個判斷早就在居心叵測的人的算法中,而你還自認為是發(fā)現(xiàn)了“新大陸”,這真是一個蒙太奇的魔幻術。娃哈哈,真有趣。
《二十四史》的“正史”之名,始見于《隋書.經(jīng)籍志》“世有著述,皆擬班、馬,以為正史,至清代乾隆皇帝欽定”,乾隆寫了很多詩詞,可是沒有他下江南和欽定《二十四史》出名。禪宗自隋唐至明,千余年間,也分出了好多門派。而每一次思想的變革,都如春雨過后的竹筍,勢不可擋。在人類的歷史上,每一個時代都會出現(xiàn)一些思想家,而他們的思想又往往不被當時的時代所接受,甚至遭到迫害。只有那些具備思想又能把握時機的思想者,才能成為時代的弄潮兒。禪師們在他們的時代同樣被認為是異端學說,也只是小眾才知,也并非所有的禪師都能夠得到皇帝的賞識,但是,這并不會阻礙思想的發(fā)展。禪是一種“媒介劑”,亦如水彩畫,要用水來調諸顏色,畫油畫要用油,而“禪”可以成為生活的方方面面,比如茶道、花道、建筑,乃至繪畫、音樂、書法等,也因此禪的價值還是值得研究的。禪會成為“華族”重構文明的媒介劑,而華哥哥家的文明是動的,所以才有向周秦漢唐的強大,也才有華族歷經(jīng)磨難,顛沛流離,仍然能生生不息。
《二十五史》就在我們每一個人的腳下,九先生想象華族在三千年后能身著華服,成為一個偏偏美男子。
至此,我也才明白:
華服貴澀色,茶苦是至味。
九先生~~~
九掌
“人世有代謝,往來成古今。江山流勝氣,我輩復登臨。水落魚梁淺,天寒夢澤生。羊公碑尚在,讀罷淚沾襟?!?/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