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哈,侄兒真是快人快語!”
伴隨著一陣中氣十足的大笑,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挺著大肚子的中年男人走了進(jìn)來,在他身后還跟著一男一女。
其中那名男子身著筆挺的黑色西裝,胸前和手臂處健碩的肌肉,使得西服看上去有些緊致,但讓人一眼就能看出那身材下隱藏的強(qiáng)大爆發(fā)力,黑色的墨鏡遮擋住了他的眼睛,又增添了幾分威懾感。
至于那名容貌姣好的女子,上半身灰色的職業(yè)裝,配上下面的齊膝短裙,肉色的絲襪包裹住那條細(xì)長的美腿,腳下的黑色剛跟鞋,更使得她機(jī)具氣質(zhì),尤其是她一頭黑發(fā)束在腦后,明明帶著一副黑框眼鏡,卻也遮擋不住那雙明亮動人的雙眼。
以中年男人的模樣,加上背后的一男一女對他畢恭畢敬的樣子,想來此人就是蘇晴的父親,也正是全國的首富—蘇青山。
“爸爸?!?p> 見蘇青山走進(jìn)房間,蘇晴三兩步迎了上去,乖巧的立在他身前,可眼神卻注視著那名身著黑色西裝的強(qiáng)壯男子。
“小晴啊,床上的就是陳陽侄兒吧?”
蘇青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臉上的笑意還未褪去,使得他本就不大的眼睛,此時瞇成了一條縫,看向床的方向。
“嗯?!?p> 雖然感到父親對陳陽的稱呼很奇怪,尤其是加了侄兒兩字,不過蘇晴知道,父親是久經(jīng)商場的老手,且一貫善于社交,也就沒追問。
“侄兒??!我可見到你了。”
得到肯定的答案后,蘇青山快步走至床前,一把抓起陳陽的手,激動的大喊著,甚至眼中可以看到晶瑩的目光。
“哎呦!”
陳陽被對方抓住了胳膊,有些吃痛忍不住叫了出來,他胳膊發(fā)力想要掙脫,卻沒想到對方力氣很大,加上他受了傷,根本發(fā)不上力,更別提跟隨蘇青山一同來到床前的,還有那名西裝壯男,盡管戴著墨鏡,但陳陽只覺得對方的眼睛,死死的鎖定在他身上。
“叔叔,疼···疼!”
放棄了抵抗,陳陽只能連忙說道,期望對方趕快松手。
蘇家的這對父女真夠可以的,兩個人到自己床前都眼淚汪汪的,一時間令陳陽有些摸不著頭腦,尤其是蘇青山對自己的稱呼,就算他們因為錯誤的綁架傷了自己,是不是也有些過于客氣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哈哈哈!我這見到你,可太激動了!”
蘇青山連忙松手,然后彎腰就坐下去,此時一個凳子也正好出現(xiàn)在他屁股下面,是那名女秘書搬來的。
“二十多年了,沒想到,還能再見到你,你爸還好么?”
蘇青山長長的舒了口氣,感嘆道。
“?。课野??”
這下輪到陳陽一臉懵逼了,聽對方這意思,是認(rèn)識自己的父親?
不可能吧?以他老爹的無恥性格,如果有個首富朋友,那不得天天吹牛逼,而且會跨越幾千里去抱大腿。
“對啊,就是你爸啊,大陽兄弟還好么?”
蘇青山呵呵一笑,將陳陽父親的名字說了出來。
“···”
想不到對方真的把自己父親的名字說了出來,而且還是父親的小名,這下陳陽徹底相信了,對方是真的認(rèn)識他父親。
“挺好的,在外面旅游呢!”
陳陽沒有說出父親離家出走的消息,并不是為了保全父親的顏面,淡出是他自己愛惜面子而已。
“哦,這樣啊,挺遺憾的,還以為能見到他呢!”
蘇青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隨口說了幾句,兩人在大學(xué)時候的趣事,言語之中不乏對往事的懷念。
陳陽倒是對于父親年輕時候的事情,不怎么了解,也從沒聽父親提及過,因此只能在旁邊陪著干笑,而且此時他內(nèi)心完全被這個消息震撼到了,哪里還有心思去聽那些陳年往事。
同樣被這個消息震驚的,還有蘇晴,她怎么也想不到,自己的父親竟然認(rèn)識陳陽的父親,而且聽起來兩個人年輕的時候關(guān)系匪淺,甚至可以說很親密,怪不得剛才對陳陽的稱呼是侄兒。
“嗨,往事匆匆啊!”
蘇青山說了一會兒,周圍的幾人雖然都陪著笑,但他也知道年輕人怎么會對兩個老頭子的往事感興趣,也就恰當(dāng)?shù)倪m可而止了。
“侄兒啊,確實是不好意思,詳兒不知道咱們兩家的關(guān)系,并且太過關(guān)心他妹妹,也就···希望你不要介意??!”
蘇青山說著就想要站起身來給陳陽鞠躬致歉,不可謂不誠意十足。
“蘇叔叔,快別,快別!”
陳陽作為晚輩,如何能受得長輩行禮,不過此時他身不能動,也根本躲避不了在,只能強(qiáng)忍著痛,用兩只手撐住對方的雙肩,盡可能的阻止。
“行吧,既然如此,那就來點(diǎn)實際的?!?p> 蘇青山點(diǎn)了點(diǎn)頭,然后朝著后方伸出了手,接過了女秘書準(zhǔn)備好的支票本,遞到了陳陽面前。
“侄兒,你來寫,放心大膽的寫,你蘇叔叔可是首富,保管能兌現(xiàn)!”
“不不不!”
實際上在支票本遞過來的一瞬間,陳陽的心臟有那么一刻驟然停止,他很想伸出手去接,然后拿起筆在上面無限的畫零,可他還是拒絕了,畢竟兩家的關(guān)系在這里擺著,并且這件事也算是誤會吧!
“嗨,看我這記性,侄兒你手不方便,那就叔叔寫?!?p> 說著蘇青山就拿起筆,在紙上快速的寫下了一串?dāng)?shù)字,并且簽上了自己的名字。
他動作極快,陳陽根本來不及反應(yīng),那張支票就被撕下來,放在了自己的手上。
“蘇叔叔,我不能要!”
瞟了眼支票上那一長串的零,陳陽偷偷的咽了下口水,但不管出于禮貌禮節(jié),自己的面子和父親的老臉,他都不能收下這錢。
雖然剛才賠償幾百萬的話是出自他,但那時候他也不知道兩家的關(guān)系這么親近,并且蘇青山的真誠道歉打動了他,且不說以蘇青山首富的身份,一個年過半百的老人,如此誠意的向自己鞠躬,自己要是還收錢,那也太不要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