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染問他:“你笑什么?”
簡清出神的盯著她失了血色的雙唇。
最后干脆連吃飯的動作都忘了。
“沒有。”
簡清回過神來,下意識往花染碗里夾菜,動作熟稔,不知道的還以為兩人關系親密,媲美情侶。
花染面無表情的看著他,可能是看多了大佬得意自處的小表情,乍看見她這幅模樣,竟然患得患失的以為自己惹她不高興了。
“阿姝。”
他突然試探的開口,這還是簡清第一次喊容姝的名字,這般親昵自然的感覺,明明是出自他口,倒叫他當場一愣。
不僅是怕她會心生不喜,還有就是這一聲仿佛在腦子里閃現(xiàn)了千百遍,喚了她千百遍。
“嗯?”
花染應聲后,便夾起了碗里的菜,一口吃掉。
就像只小倉鼠一樣,吃得小嘴跟著一撅一撅的。
沒有生氣不耐,沒有嫌棄厭惡,簡清便試著繼續(xù)給她夾菜,很快,她碗底再次見了空。
她似乎很樂意于他的投喂。
簡清看著她的目光由亮轉(zhuǎn)暗,他似乎忘記了前幾天他也曾這般喂過他。
動作熟稔,親密自然。
到后來,簡清干脆就不吃了,只顧著看她吃,那架勢就跟渣男上身了一樣,盯著她讓大佬稍微有些不自然。
“多吃點肉?!?p> 簡清看著她吃東西時的樣子,杏眼圓潤,眼瞳是一雙極黑的墨瞳,眉眼好看,鼻尖小巧。
她的膚色很白,隱隱透出一種病態(tài),唇形漂亮的嘴失了血色,讓她看起來有些虛弱。
眉頭微蹙,驀然就想起大佬攔車的夜晚,也是一樣的毫無血色,身嬌體弱。
這讓他有些懊惱自己沒把大佬照顧好。
“你臉色怎么這么難看?”
在遇見簡清之前,容姝不過是清心觀養(yǎng)的一個人體血庫,沒有人會去管她的死活。
對于清心觀的人來說,她這般毫無血色,虛弱無力的模樣,是再正常不過了。
可對于簡清來說,他會覺得懊惱,會覺得自責。
他伸出右手,骨節(jié)分明的手背,觸碰花染光滑嬌嫩的側臉。
花染:“你做什么?”
那只手背又觸碰她的額頭,花染沒有躲,或者說,她也沒想躲。
簡清眉頭微微蹙起,另一只手感覺自己額頭的體溫。
“你好像在發(fā)低燒?!?p> 他一雙眸色深如水的琥珀瞳,輕輕掠過花染失了血色的雙唇,顏色很淡,甚至發(fā)白。
一直到吃完飯,
花染坐在沙發(fā)上,簡清翻出家里的醫(yī)療箱,找出水銀體溫計,遞給她。
“夾在腋下,等10分鐘?!?p> 花染有些嫌棄,卻還是在第一時間伸出了手,并開口。
“麻煩。”
她動作利落的夾在了腋下。
簡清覺得有些好笑,他走回廚房,任勞任怨的收拾碗筷。
時間悄無聲息的流逝。
他掐著點弄完廚房衛(wèi)生,只是等他回到客廳,沙發(fā)上的人早已經(jīng)睡著了。
簡清感覺到的無奈,他走上前,坐在了她的身邊。
旁邊并不是沒有空位,只是離她便遠了些。
簡清靜靜的看著熟睡的人,時間越久,那顆心便越發(fā)蠢蠢欲動了。
讓人忍不住想去觸碰,想去擁有。
他拿起放置在桌子上的體溫計,在手里轉(zhuǎn)了轉(zhuǎn),他很仔細的看著那條線。
直到一只素白干凈的手搭在了他的肩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