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42 這么簡單?
“進?!?p> 沈知南跨過門檻。
一進門,見到的景象與在門外所見,大相徑庭。
店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木質(zhì)香味,兩邊擺著架子,上面放置著各式各樣的物什。有的在昏黃的燈光下也熠熠生輝,而有的好似被泥土覆蓋,破敗不堪。
沈知南的視線從物件上,一一掃過,倒是真的起了些興趣。
這家店,不簡單。
剛才在集市上一路走來,她就有觀察一些路邊擺著的物什。
雖然絕大部分都是贗品,假的不能再假。但還是有滄海遺珠藏于其中,與那些‘魚目’混在一起,不是行家的,估計都辨不出來,甚至可能連看都不會多看一眼。
而這家薈萃軒,不同。剛甫一進門,就能明顯地感覺到有寶物存在,且數(shù)量不在少數(shù)。
更有甚者,竟能與她體內(nèi)的靈力產(chǎn)生共鳴,引得她體內(nèi)靈氣有些波動。
“老祖,這家店好像有點東西誒?!?p> 沈馥也稍稍感覺到了些許不同,只是并不明顯。
沈知南點頭。
“看來今天會有所收獲了?!?p> 兩人在店內(nèi)悠悠地逛起來,半晌,都沒有人來招呼她們。
“老祖,老板是不是不在呀?”沈馥朝柜臺后的簾子后張望,卻并未見人影。
“在。”
這屋子不大,但她能很明顯感覺到有人的氣息。
還不止一人。
沈知南話音剛落,內(nèi)室就傳來腳步聲,沉著穩(wěn)健,絲毫不著急,仿佛并不在意來店里的兩位客人。
簾子被拉開。
“二位,久等了。”來人是個上了些年紀的老者,頭發(fā)和胡子已經(jīng)泛了白,帶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著一聲中山裝。
他繞過柜臺,走到兩人面前,“二位,是想尋什么物件?”
孔慕山眼鏡后的一雙眼睛,不著痕跡地暗中打量著眼前的這兩位客人。
一人如千山暮雪、傲雪凌云,一人似嬌萃玫瑰,明艷動人。
他心中暗驚。
為何這位女娃娃有著如此攝人的氣魄?
竟與那位先生不相上下,更隱隱有蓋過之勢!
沈馥道:“老板,不知您這是否有金絲楠木?要品質(zhì)最為上乘的?!?p> “有是有的,只是……這最后一塊,剛剛被一位先生給訂走了?!?p> 孔慕山的視線不自覺地往內(nèi)室而去。
“啊——”沈馥頓時垮了臉,有些挫敗地看了眼沈知南,“那老板你知道,誰家還有金絲楠木嗎?”
“沒了。”孔慕山搖搖頭,“這金絲楠木本就稀少,近年來環(huán)境的變化,更是急劇減少。我這僅存的那一塊,也是好幾年前的了?!?p> 沈馥徹底泄了氣。
“l(fā)ao……知南,那我們怎么辦?”
沈知南步伐微移,“可否請那位先生,與我談一談?!?p> 其實,沒有金絲楠木也并無大礙。一直用靈力滋養(yǎng)鈴心草,不過是耗費些靈力罷了。但這個時代本就靈氣匱乏,她的修為自從出關(guān)后,就沒再精進。
所謂巧婦難為無米之炊,就算她突破了瓶頸,沒有足夠的靈力,也無法進階。
所以,現(xiàn)在她能不用就不用。
孔慕山有些為難,“這……老朽還需要去請示一下?!?p> 沈知南頷首。
沒一會兒,他便重新走出來。
“這位小姐,請?!?p> ……
簾子后,是一條甬道。燈火明亮,裝修古樸,與剛才店內(nèi)完全不同。
孔慕山在前方帶路,走至一扇木門前停下。
他輕扣了兩聲,咚、咚。
“先生,那位小姐來了?!?p> “進來吧?!?p> 門后傳來的聲音,有些輕,但到了沈知南耳朵了,卻有幾分耳熟。
孔慕山雙手推開門,側(cè)了身子,為沈知南讓開路。
“小姐,請?!?p> 沈知南負著手,抬步走進屋內(nèi)。
屋內(nèi)的一番景象,確是古韻十足。
青色的帷幔后,一人背身而立。
身子欣長挺拔,闊肩窄腰,如山上的青松,獨立于世。
沈知南一步步走近,在帷幔前停下腳步。
“這位先生……”
隨著她的話音,那人緩緩轉(zhuǎn)過身來。
“好巧,沈老師?!?p> 赫然是顧北!
沈知南眉頭一挑,有些意外。
“是你?!?p> 顧北一手挑起帷幔,走近。
“是我?!?p> “金絲楠木也是你要買的?”
“嗯。”他在桌邊坐下,斟了兩杯茶,“倒是沒想到會遇見你?!?p> 沈知南也一同坐下。
既然是他,那就好談了。
“那金絲楠木可否給我?”她單刀直入,絲毫不拐彎。
顧北輕笑一聲,放下手中的茶杯,眼神直直地盯著沈知南。
“我這可想用這木頭給我爸做根拐杖的?!彼?,“你若是要,我自然是給的?!?p> 沈知南聞言,神色逐漸古怪。
他父親顧廷,不過中年,身體和氣色看著都很好,哪有到需要拐杖的地步?
他這話,不過是想向她討點好處。
“我想,伯父還不急于需要拐杖。當然,我不會白白讓你把木頭給我?!鄙蛑陷p抿了口茶,“你想要什么,說便是?!?p> 顧北眼底閃過一絲亮光。
“我想,你請我吃頓飯?!?p> 沈知南一愣,吃飯?
“就這么簡單?”
“當然不會這么簡單,我要吃的是海河宴?!鳖櫛钡氖种冈谧烂嫔嫌泄?jié)奏地輕敲著,“據(jù)說海河宴沒有提前幾個月預(yù)約,是吃不上飯的。
既然在杭城,哪有不去吃一次的道理?!?p> 沈知南看著他,猜不透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她昨天才剛剛得到海河宴的金卡,還莫名地成了海河宴的座上賓。
今天顧北就讓她請他吃海河宴,還是以此作為要求。
他表面上說這個要求是有難度的,也許昨天之前,是難的,至少需要等。但是昨天之后,他的這個要求,對于她來說,易如反掌。
娛樂圈里的風刮得自然是快的,也許是昨天的消息,已經(jīng)傳到了他的耳朵里。
“可以,你訂個時間發(fā)給我就好?!?p> 既然一頓飯就能拿到金絲楠木,她自然不會拒絕這個交易。
“周六晚上如何?我正好休息?!?p> “可以?!?p> ……
沈知南拿到了心心念念的金絲楠木,告別了顧北,帶著沈馥走了。
孔慕山走近內(nèi)室,神色恭敬。
“先生,這金絲楠木……”
顧北愜意地瞇著眼,如同一只慵懶的貓,又仿佛是饜足后的虎。
“給那位小姐送去吧。”
孔慕山應(yīng)下,“那您……”
“那條留仙裙可以取出來了。”
孔慕山神色一怔,終于……要拿走了。
他頓時覺得自己的身上輕了很多,多年來讓他擔驚受怕的源頭,終于要物歸原主了!
“是,我今天就讓人送到您那。”
大北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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