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傲仙督寵甜妻 004
我賭氣似的捂住耳朵,“不聽不聽,你趕緊出去,我困了,我要睡覺?!?p> 離歌見白妖妖似乎真的倦了,就沒在多言,默默給他蓋好被褥,端了空盤藥碗退出房間。
離歌剛一離開房間,躲在被褥底下的我就緩緩睜開眼睛,不再掩飾眼底洶涌冰冷的恨意。被人欺騙利用當(dāng)做墊腳石過河橋的滋味如何能好受?廢黜修為……剝皮……
楚莫辭,原來我傾盡一切不過是你玩弄權(quán)術(shù)的棋子。
楚莫辭,你的錦繡榮光是踩著我白妖妖鮮血淋漓的尸體一步一步走上去的,你可過的逍遙自在啊!
楚莫辭,這筆血債,我白妖妖一定會向你討回來。
咱們,來日方長!
一年后。
昆侖墟圣鏡。
我裸著整個背伏在低矮的軟塌上,身下是鋪著光滑柔軟的妖獸皮毛,死死咬著牙根疼的發(fā)憷,渾身痙攣控制不知地細(xì)細(xì)發(fā)抖。
靈力為墨,骨皮為紙,離歌攥著我的手,用靈力在我背上雕琢復(fù)雜的護(hù)身法陣,已經(jīng)足足第三日了,今天還剩最后一部分就完成了。
我沒有修為連自保都困難,更別說下山報仇了。所以我纏著離歌許久,央求他用靈力將護(hù)身法陣刻在我的身上,這樣不但可自保,人族鬼修的任何符篆術(shù)法再無法逼我顯出真身原形。
只是這尖銳靈力刻在骨骼上的聲音實(shí)在刺耳,我覺得自己在離歌的手上已經(jīng)粉身碎骨了幾千幾萬次,八百年的兔妖生涯也實(shí)在見識淺薄,這世上竟然還有比剝皮更折磨人的法門。
離歌看著白妖妖光潔白皙的后背,表面風(fēng)平浪靜毫無痕跡,皮肉下卻是翻天覆地,苦楚難忍。白妖妖額上的汗就一直沒停過,饒是如此,他也緊閉雙目不吭一聲。
離歌握住我的手,輕聲哄道:“小白,疼就哭出來,不用忍著?!?p> 我吃力的搖頭,喘息道:“跟我說說話離歌……繼續(xù)……別停手……我……我受的住?!?p> “好?!?p> 離歌亦是薄汗森森,骨骼并不如紙張平坦,凹陷處更是格外繪制艱難,一不小心失了手就有可能靈力將脆弱的骨膜刺穿。
“離歌……你放心,我……我一定會保護(hù)好自己……等我……等我報了仇就回來……回來昆侖山……陪你……陪你修煉,再也不出去……”
“好?!?p> 我又如何看不出離歌眼里的掙扎和痛苦,只是這件事與他無關(guān)。他已經(jīng)是得道散仙,這昆侖山需要他來守護(hù),怎么能為了我妄動殺念?
四海八荒天地萬物自有一番生存法則,仙人破壞此法則還不知要遭受怎樣的罰懲?
似乎過了很久,久的我以為自己又死了一次了。
護(hù)身法陣終于雕琢完成,我渾身像從水里撈出來一樣大汗淋漓,虛弱無力的癱在軟塌上,由著離歌給我披好衣衫,捉了我的手給我輸法力。
我疼的喉結(jié)滾動,緩了緩氣息,道:“離歌,幫我重塑一具身體吧。”
這具身體曾化名凌羽玄,同楚莫辭做了十年的兄弟,他自然熟識。
離歌輕聲答允,“好?!?p> 我眨了眨眼睛,突然道:“做一具女子的身體?!?p> 離歌瞪大了眼睛,驚詫的看著我,“女子?”
我直直的看著離歌近在咫尺的臉,篤定道:“對,楚莫辭死都不會想到,我會從地獄里爬回來變成女子找他復(fù)仇?!?p> 離歌看著不似玩笑一臉認(rèn)真的白妖妖,捫心自問掙扎了許久,值得嗎?這樣做,這樣犧牲自己。
凌飛原創(chuàn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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