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8 白色蕾絲邊
三樓很少有人踏足,只是偶爾會有保姆打掃一下,很適合說悄悄話。
何飛蓮拉著何盼香走進屋子,又關(guān)上門,往床上一坐渾身繞著怒氣。
“去了趟二樓,這是怎么了?”何盼香接過她遞來的藥膏,自己對著鏡子抹起來。
“那只狐貍可真是越來越變本加厲了,”何飛蓮冷哼,“她還變著法的說我腰粗,當(dāng)著那個人的面,切,不就是想顯擺自己嗎,裝B的婊·子?!?p> 停頓了幾秒,她罵的還不過癮,繼續(xù)道:“從小到大都一副淡漠的模樣,真特么能裝。我上次翻我哥手機相冊,看到張照片,是那婊·子脫光的模樣?!?p> 何盼香聽著她說的話,涂藥的手都頓住了,不可置信的回過頭,“表哥怎么會有那種照片?”
雖然她們倆都很討厭蘇繪音,但并不覺得她能做出這種事。
何飛蓮輕嗤一聲,“要不就是他倆發(fā)生過什么,要不就是合成的,反正我哥肯定是對她有意思?!?p> 何盼香又回過頭去涂藥,屋里安靜了一會兒,她突然不咸不淡的開口,“你說,那個男生是不是跟她認(rèn)識啊?!?p> 雖然一開始在老太太臥室里的時候沒有互動,但蘇繪音受傷之后他反應(yīng)太大了,連何曉和蘇向東都沒反應(yīng)呢。
何飛蓮想了一下這個可能性,很篤定的開口,“不止認(rèn)識,可能關(guān)系還挺好,你沒看他抱她時那動作那么熟練嗎,甚至有可能是……肉體上的關(guān)系好?!?p> 何盼香搓著指尖的白色藥膏,眼底暗了暗。
何飛蓮看她:“你潑水是故意的吧?”
“是,”何盼香跟同一戰(zhàn)線的人沒什么可隱瞞的,勾勾唇角,“看她不順眼。”
很囂張的語氣。
女生情緒發(fā)泄的方式不外乎就是找小姐妹吐槽、罵人。
何飛蓮說了一通,心中的火氣壓下去不少,但嘴角還是垂著的。
她站起來走到何盼香身邊,俯下身子看著那張嬌嫩但高高腫起的臉蛋,抬了抬眼皮。
“不如……”
...
蘇繪音還呆在治療室里,因為這棟房子并沒有屬于她的房間。
沈舟手里拎著一個紙袋上了二樓。
“自己能換衣服嗎?”在床前站定,他抬高了手臂,晃的紙袋嘩啦啦響。
“能。”蘇繪音煩的不行,迅速從他手里拿走紙袋。
袋子上有一個很明顯的logo,是銜尾蛇莫比烏斯環(huán)。
蘇繪音仰頭看了一眼沈舟幾乎從不離身的耳墜,沒問。
蘇子墨坐在床尾認(rèn)真的盯著手機,后知后覺的抬起頭。
“走吧,出去。”沈舟拎著他后衣領(lǐng)出了房門。
兩人并排站在墻邊靜靜靠著,好像兩個罰站的學(xué)生。
蘇子墨這會兒特別安靜,也不跟他說話,耳朵里還塞著藍(lán)牙耳機。
沈舟無聊,從他耳朵里搶了一只給自己戴上。
熟悉的女聲響起:A few buildings near ours fell down. I could hear someone calling for help. I was……
沈舟:“……”
他又在蘇子墨看神經(jīng)病的眼神中把耳機還了回去,順便瞥了一眼他的手機屏幕。
勤奮的高中生,在做英語聽力。
蘇繪音在屋里翻了翻紙袋。
除了一條白色長裙外還有一套內(nèi)衣,內(nèi)衣的尺碼剛好與她相符,34C。
半透明白色蕾絲邊。
1/2罩杯的。
蘇繪音:“……”
她往門口的方向看了一眼,心底升起一絲詭異的…羞澀。
內(nèi)衣不是她常穿的風(fēng)格,但衣服從外到里都濕了,目前也沒別的更好的選擇。
換好了衣服從房間里走出去。
蘇子墨摘掉耳機低著頭看她一眼,笑了。
“姐,你好像個孕婦?!?p> 是了,因為怕緊身的衣服蹭到燙傷位置,沈舟特意叫池厭選了一身寬松的長裙,沒有腰身,像個麻袋。
難為蘇繪音穿上還很好看,除了像孕婦外沒什么問題……
午宴很快就開始了。
家里保姆做了一大桌子菜,老太太從臥室下來陪大家吃完就又上去休息,剩下小輩們分蛋糕吃。
折騰一回,其實也就這點步驟。
蘇繪音也就對那蛋糕有點興趣。
吃著蛋糕,何飛蓮?fù)约阂路诖锾土颂?,驚呼道:“我手機呢?”
何盼香側(cè)過頭來,淡然的說:“可能忘在樓上了吧?!?p> 何飛蓮恍然大悟,戳了戳身側(cè)的何景:“哥,借我用下手機,我打個電話上去找找?!?p> 正刷著抖音美女的何景遲疑了一下,把手機遞給她。
何飛蓮接過手機,一邊打開通訊錄撥通電話一邊往樓上走,何盼香也不吃了,跟著她一起離開。
“我跟你一起找吧,人多好找一點。”
兩個姐妹上了樓。
到三樓,何飛蓮把自己的手機從枕頭底下拿出來,把何景手機里的一張照片傳給了自己,然后刪掉了記錄。
做完這一切,何盼香朝著她比了一個大拇指,小聲說:“姐,還是你厲害?!?p> 兩人又一起下了樓,何飛蓮把手機還給何景。
何景先按開鎖屏看了一眼,沒什么異常,才抬頭問:“找到了?”
“嗯,找到了?!焙物w蓮拿著自己的手機晃了晃。
大人們還在閑聊。
時鐘走到一點半,她坐在餐桌前無聊的杵著下巴,突發(fā)奇想般提議,“難得我們兄弟姐妹能聚的這么齊,不如一起出去玩吧?!?p> “行啊。”何景沒意見,還暗暗往蘇繪音的方向瞅了一眼。
“我沒問題?!焙闻蜗闩e起手,她腫起的臉蛋涂了藥已經(jīng)消下去大半,涂了粉底液已經(jīng)不明顯了。
三個人的目光落在對面。
蘇繪音和蘇子墨和沈舟并排坐在一起。
沈舟歪頭舔著金叉子上的白色奶油,樣貌姿勢都欲的不行,但神色寡淡,顯然對這事兒沒啥興趣,見對面三只投過來的目光,略微搖搖頭。
“你們一家人,我就不去了。”他覺得蘇繪音愿意參加的概率也不大。
蘇子墨望著手里的電子版英語考卷,睫毛閃了閃,轉(zhuǎn)頭看身側(cè),“姐,你去嗎?”
這架勢是蘇繪音去他才肯去。
這下全桌的人都在看蘇繪音。
莫名成為焦點的某人慢吞吞咽下一口甜膩的奶油,舔了舔嘴角的殘余,正準(zhǔn)備開口拒絕。
何曉坐在她右側(cè),戳了她一下,很小很小聲:“一起去,別給我丟人,鐲子可是還在我這兒呢。”
蘇繪音:“……”
得,還真是又給錢又賣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