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倉內(nèi)
花靈望著自己手中的沙漏,當沙漏里的最后一滴沙粒滴落,邪魅的笑容印在了花靈的臉上。
“開始了,騎士長?!?p> 拿著沙漏的手用力一握,整個沙漏瞬間破碎,在空中留下了點點碎片,緊接著,花靈的身體消失再了谷倉之內(nèi)。
與此同時破碎的,還有塞恩放在腰間的那個沙漏。
正當塞恩舉起手中的長劍,就要進行最后的進攻,腰間的異樣讓塞恩的動作停在了半空中,只有一眨眼的功夫,周圍的景象煥然發(fā)生了變化。
塞恩呆呆的望著谷倉里的農(nóng)民,而谷倉里的農(nóng)民也驚訝的看著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的騎士長,在雙方的眼中,彼此看到的都只有驚訝。
出現(xiàn)在塞恩位置的花靈,眼看著一步一步逼近自己的火焰巨人,舉起右手對著火焰巨人用力一握。
“八階魔法,空間擠壓。”
嘭!——
火焰巨人周身空間突然扭曲起來,只聽見一聲巨響,巨大的火焰巨人瞬間在平原上爆裂開來。
原本還在發(fā)出狂笑的埃爾利亞的笑聲戛然而止,看著在平原上爆裂開來的火焰巨人,難以置信的神情布滿了整張臉。
“怎……怎么可能,塞恩怎么可能會有這種實力!”
憤怒的咆哮聲響徹平原,所有人的臉都驚呆了,原本毫無任何壓力碾壓塞恩的火焰巨人在這一刻,當著他們?nèi)咳说拿嬖谶@平原上炸開了。
這……究竟是何種實力。
終于,所有的塵埃散去,所有的人都在期待這一個答案。而此時,出現(xiàn)在所有人面前的并不是洛國的騎士長,而是一名青年,這名青年的右手平舉,將手緊握,靜靜的站在他們的面前。
“你是誰?你不是塞恩。”
紅袍魔法師的臉整個陰沉了下來。
“你把塞恩弄到那里去了?你到底耍了什么花招?!”
“你的問題好多,接下來你是不是還要問我,那個巨人究竟是怎么死的?!被`的嘴角勾起一抹詭異的微笑?!疤嗔颂嗔?,回答你的問題簡直讓我心煩?!?p> “可惡,你到底你什么人?”
埃爾利亞終于無法忍受了,眼前的這位年輕人帶給了他太多的疑問,他竟然可以如此輕松的將自己準備了幾年,就是為了給塞恩的見面禮,不費吹灰之力的就給消滅了,這個年輕人到底是誰,他屬于哪個勢力,一切的一切就在這一瞬間,令埃爾利亞徹底抓狂了。
“花靈,記住我的名字,雖然你已經(jīng)是一具尸體了?!?p> 舉起來的右手并沒有放下,而是將拳頭攤開,變成了手掌對著埃爾利亞。
只見巨大的紫色圓盤出現(xiàn)在了埃爾利亞的腳下,但是圓盤上的咒文與埃爾利亞使用魔法時出現(xiàn)的咒文又不一樣,甚至上面的圖案更為的耀眼奪目。
“你是魔法師!你……你就是……”原本抓狂的埃爾利亞在看到自己的腳底下那巨大的圓盤時,抓狂的心情一瞬間低落谷底,他從來沒有想過對方一名魔法師竟然可以如此的強大,也就是這種強大的感覺刺激他的大腦,令他想起了塞恩一開始說過的話。
“在我身后的這個小山村里,那個人的實力可是連到我都琢磨不透呢。”
塞恩并沒有虛張聲勢,這一刻的埃爾利亞完全可以預先到這個魔法爆發(fā)出來的殺傷力是有多恐怖,不要說是全勝狀態(tài)下的自己,就是,全勝狀態(tài)下的十個甚至是一百個都不夠這個年輕人打的。
“快跑!這個人!這個人是個怪物!”
沒有猶豫,埃爾利亞立馬調(diào)轉(zhuǎn)馬頭對著后方的空氣喊道。
“別喊了,他們也在我的魔法范圍里面?!?p> 話音剛落,四名身穿紅色魔法師衣袍的老者出現(xiàn)在了所有人的視野里面,同時出現(xiàn)的,還有從魔法陣里伸出來的觸手,緊緊的抓住了他們四個的身體。
花靈用左手陶了一下耳朵。
“我就說怎么少了幾個人,原來全部在那邊看戲呢,‘日月教會’我很好奇你們里面的統(tǒng)治者到底是一個什么樣的人?擁有怎么樣的實力?!?p> “哼,就你也配知道我們教主的實力?我告訴你,就算你殺了我們,對‘日月教會’的損失也并不大,遲早有一天,我們教主會鏟平這個世界反對我們的任何聲音,成為這篇大陸上的最高頂點,包括你?!?p> 花靈的目光一寒,陣法里的觸手破地而出,沒有發(fā)出一點聲響,便把所有的敵人全部拉進了地下。
日月教會的教主,是嗎?!
……
谷倉內(nèi),舉著長劍的塞恩驚訝的看著地上的村民。
“我……我怎么會出現(xiàn)在這里?”
“我們也不知道,當時我們就看到了那位大人捏碎了一個類似魔法器的東西,然后身體就消失了?!贝彘L驚訝的看著騎士長。
“之后你們就看見我了?”看著村民們都點了點頭,騎士長將自己的長劍插入劍鞘,他堅信村民們是不會欺騙自己的,但是他確實想不出來為什么自己會突然之間出現(xiàn)在了這里。
“還記得當時花靈大人送你的那個水晶漏斗嗎?”阿麗斯站在門口,一臉嫌棄的看著驚訝中的騎士長,那個樣子好比在看一個鄉(xiāng)下農(nóng)夫。
“嗯?”突然的一句提醒令塞恩摸了摸自己放在腰間的那個水晶沙漏,可是原本還在腰間的沙漏此時確實化成了空氣中的碎片。
一時間,塞恩盯著自己的腰間愣了許久,可是過后,臉上的表情逐漸被欣慰所代替。
“真是個可怕的家伙,我還真是,欠了他一個很大的人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