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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第二百七十四章 猛獸出籠

仙姑,我不想努力了 Q青檐 5172 2021-10-08 19:24:32

  李道乾看著他問道:“李卿,重臣以為你隱瞞境界,當(dāng)初武威候一案或許另有隱情,你覺得呢?”

  李道生微微一笑:“簡直是無稽之談!我身上的五劫咒,是最近才解開的,怎么可能當(dāng)初謀害武威候?這種舊案,居然也有人拿出來說事兒?真是笑掉大牙了?!?p>  一名御史頓時揭棺而起:“李道生,你可知道這是欺君之罪?”

  李道生奇怪了:“我上朝也不是一次了,若真隱藏境界,你們都看不出來?智障!”

  “你……”御史氣得眼珠子直突突,可是他們卻無言以對。

  李道乾呵呵一笑,擺手說道:“好了!李道生境界恢復(fù)這是一件好事,不過既然如此,六扇門的簽知刑事你也就不要做了,朕重新給你安排一個更合適的??丛谇迨姆萆希汀?p>  “大內(nèi)禁軍副統(tǒng)領(lǐng)吧!你以為如何?”

  李道生抬頭看了一眼坐在上手的李道乾,凝視著他略帶笑意的眼神,點頭說道:“遵旨!”

  只是等到返回御書房之后,李道乾的笑容就徹底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大片的陰沉。他低著頭一路到了御書房的書案后面,眉頭緊皺。

  “陛下?!瘪R君然的身影顯現(xiàn),臉上也滿都是無奈。

  “什么五劫咒?什么境界跌落?!李道生,好!好??!居然騙了朕兩年,騙了整個天下兩年,哈哈!當(dāng)真是第一天驕,無與倫比!哼!”

  馬君然苦笑不已,他知道,這一次若非是李濼回來之后苦苦哀求,說李道生救了她一名,李道乾恐怕就要迫不及待對李道生下手了。

  欺君之罪,僅這一項,就算不能讓李道生死,也有他好受的。

  雖然,處置了李道生之后,李道乾同樣要承擔(dān)朔雪宗的反抗……

  莊不賜的身影也是降落下來,說道:“他的身上一定藏著高階秘法,否則也不可能連我們都騙過了?!?p>  “最可怕的是他的天賦!”又一道人仙的氣息降臨。

  李道乾也是不得不站起來,到了一聲“四皇叔”,然后才和他一起坐下來。

  李問雨沉聲說道:“我們是最清楚李道生這兩年到底是以何種狀態(tài)度過的人,平日里他不是在宅子里就是在六扇門,最近半年多,更是在彰州夜以繼日。我們都知道,他根本就沒有修行的時間,可是他偏偏突破了,而且境界扎實,穩(wěn)固在通明中期!這才兩年而已……”

  在御書房當(dāng)中的四名人仙都是心頭震撼,他們已經(jīng)算得上是這個世界上天賦最好的人了,尤其是李道乾,受到龍氣承認,修行速度一日千里。

  可就算是他們,哪怕是以前聽說過的任何一個人,都沒有做到過修行如此之快!

  三年到通明,兩年不到就通明中期,這么算下來,豈不是李道生從開始修行到晉升造化,連十年都不用?如此恐怖的晉升速度,簡直駭人聽聞!

  那他超過在座的所有人,到底需要多長時間?

  一想到這里,幾個人對視了一眼,便紛紛不寒而栗。

  “李道生忠心不明,必須要對他采取監(jiān)視。”李道乾下定了決心,說道:“這段時間,就麻煩四皇叔了,還請皇叔接任禁軍大統(tǒng)領(lǐng)一職?!?p>  李問雨默默點頭。

  “改革之事恐怕也無法推進了。”馬君然有些遺憾。

  莊不賜冷哼了一聲:“你又怎知彰州改革的變故背后,沒有李道生的手段?從開始,我便覺得這些事情背后總有蹊蹺,可惜什么證據(jù)都沒找到?!?p>  馬君然搖了搖頭,覺得莊不賜的判斷還是過于由心和武斷了。

  不過兩個人也沒有繼續(xù)爭論什么,只是各自散去。只留下李道乾一個人坐在書案的后面,面對著成堆的奏章,已經(jīng)完全沒有了心情。

  李道生的實力并未受損,反而有所精進,這一事實,就像是一座山一樣壓在他的心頭,讓他驚疑不定。

  “李道生……你到底想要做什么?”

  “郡主?!鼻Щ酆蜕新湓谖蓓斏?,輕輕將一張?zhí)鹤优谒募珙^上,笑著問:“郡主現(xiàn)在難道不應(yīng)該是去見李施主嗎?為何獨自一個人坐在屋頂上發(fā)呆呢?”

  李濼的臉上有些迷茫,看著天空中的星辰,不由得嘆了一口氣。

  “師父,命定之人,到底是什么意思?。俊?p>  千慧的笑容一僵,眼神閃爍之后,便說道:“到底什么叫做命定,這就要郡主您自己來判斷了?!?p>  “那我是不是從開始就錯了?”李濼轉(zhuǎn)過頭來,揚起臉看著千慧:“或許李道生根本就不是我命中注定的夫君,而是……另外的什么人?”

  千慧有些意外,問道:“郡主為什么這么想呢?”

  李濼的眉頭微微皺著,搖頭說道:“前日李道生救我的時候,我又感覺到了那種……就是那種……”

  “怦然心動?”千慧提醒。

  李濼點頭:“對!”

  她說著,便有些低沉:“本來我以為,任何人的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只要我努力一點,我和李道生只見的關(guān)系,總會越來越好。其實她來了承天京之后,我覺得我們之間確實關(guān)系更好了很多,還每天每天期待著,什么時候能好到他也能接受我這樣,可是……”

  “可是那天的時候,那種熟悉的感覺再來一次,我才知道,我跟李道生的關(guān)系從來都沒變過……至少沒有像我期待的那樣變過?;蛟S他在慢慢接受我,但是卻不是用我期待的方式,我居然傻到自欺欺人,覺得這是好兆頭。”

  千慧搖了搖頭,輕輕撫摸李濼的頭頂,柔聲說道:“所以呢?你覺得李道生已經(jīng)不是你命定的那個人了嗎?”

  李濼迷茫:“我不知道……或許不是,或許也是……又或者,命定的意思不是說我的一輩子都要托付給他,可能是……可能是我有危險的時候剛好就會有他救了我,又或者是注定我們兩個接近之后,誰都要倒霉,反正……一定是有什么地方不對了!”

  看著李濼,千慧的心中五味雜陳。他自詡出家人,要看破紅塵。

  可是真正遇到了紅塵事,他卻根本沒有任何辦法。怕不是幾百年的修行都修到狗身上去了,連自己種下的惡果,都解不開。

  他只能說道:“到底答案如何,恐怕只有郡主自己在心中尋找了。不過無論什么時候,無論結(jié)果如何,我都希望郡主能夠明白,命定之人再如何重要,也不如您更重要才對?!?p>  命都沒了,命定又有什么意義?

  李濼微微點頭,但是顯然,這句話并沒有被她放在心上。

  第二天早上,李道生身著白袍來到皇城報道,李問雨親自給他辦了副統(tǒng)領(lǐng)的入職手續(xù)。

  皇城禁軍,屬于皇家親衛(wèi)的一部分。不過相對于其他親衛(wèi)的機動性和調(diào)動模式,皇城禁軍的規(guī)矩更加森嚴。不能隨意調(diào)動,只聽從李道乾一人的命令。若是皇城中發(fā)生某些重大的變故,禁軍甚至有權(quán)利獨斷,封鎖整個皇城。

  但是相應(yīng)的,只要皇帝還在,禁軍就絕不可能隨意亂動。尤其是禁軍統(tǒng)領(lǐng)、副統(tǒng)領(lǐng)這兩個職位,雖然平時是沒什么事干,但也絕對不能離開承天京,否則按律當(dāng)以謀反罪斬首。

  李道乾的目的,正是想要用這樣的職位限制李道生,讓他失去離開承天京的自由。

  哪怕是出城門都不行。

  李問雨看著面前的這名青年天才,問道:“我說的,你可都明白了?從今天起,你每日早中晚最少都要來皇城報道一次,否則就是玩忽職守。平日里接受調(diào)動,也要聽從命令,沒有皇帝親命,不可離開京城,隨時都要待命?!?p>  李道生點點頭:“我明白?!?p>  李問雨也是說道:“最好是明白?!?p>  說著,一張新的令牌便遞到了他的手里。

  “就是說,我不必每天當(dāng)值是嗎?”李道生拿著牌子揣進懷里:“那我現(xiàn)在可以走了?”

  李問雨覺得他好像什么都沒明白,但糾結(jié)了一下,還是搖頭說道:“走吧!”

  實際上事實也正是如此,禁軍的正副統(tǒng)領(lǐng),更大的作用是高端武力威懾,正統(tǒng)領(lǐng)要有人仙級別的威懾力,而副統(tǒng)領(lǐng)要能夠?qū)乖旎?。只是平日里,只要皇城不出大問題,普通的禁軍士兵都不會有太多的調(diào)動,就更不要說這統(tǒng)領(lǐng)了。

  李道生離開皇城之后,便回到了青龍府。一直到早朝結(jié)束,他才重新離開,溜溜達達上了街。

  李問雨悄悄跟在虛空中,觀察著他的動向。

  “他在串門?”李道乾聽到李問雨一天盯梢的匯報之后,也是有些意外。

  李問雨點頭,面色古怪:“除了來皇城報道之外,李道生其余的時間不是在青龍府喝茶看書,便是出門拜訪京城官員,無論地位高低、官職大小,簡直就是……打發(fā)時間……”

  但是他們都清楚,李道生這樣的人,會用這樣的方式打發(fā)時間嗎?

  “讓六扇門去查,查查這些人到底都有什么聯(lián)系!”李道乾立刻下令。

  然而命令剛傳出去不到半個小時,李道生便接到了六扇門當(dāng)中案牘庫里的傳訊。調(diào)查這些官員,首先就要經(jīng)過六扇門和吏部的案牘庫,查找的內(nèi)容全都在李道生的掌控之中。

  于是,經(jīng)過兩天的查證之后,李道乾得到的消息是——還在查。

  “還在查?”李道乾不由得有種莫名的感覺。

  而在紅香樓的頂層,慕容萱已經(jīng)撕碎了滿床的綢緞,一雙眼睛閃爍著陰毒的光芒,宛如是一只餓極了猛獸,氣喘吁吁。

  “早就和你說過,第一圣天的人信不過?!币坏姥庠诜块g中閃現(xiàn),血魔的身影落下來,幸災(zāi)樂禍:“這一次李道生已經(jīng)意識到你的威脅,并且開始不斷接近你掌控的那些官員,你打算怎么辦?”

  慕容萱扔下手里的布片,冷冷地看了一眼血魔,說道:“第一圣天信不過?那你倒是出手??!”

  血魔聳了聳肩,他怎么可能在承天京出手?他手下的血奴人仙境界也只有白山一個,如今已經(jīng)上了李家的黑名單,就算是在城郊,也會引來皇家高手出動。

  至于他自己,那就更不可能了。

  他還打算除掉李道生和朔雪宗之后,跟承御帝國建交呢!

  慕容萱狠狠地喘了兩口氣,也終于恢復(fù)了理智,臉色變幻:“現(xiàn)在我們唯一的優(yōu)勢,就是李道生還不知道我們是誰。那些官員已經(jīng)不能用了,從今天開始徹底放棄!”

  “你可要想好,那可是你花費了一年多的時間發(fā)展起來的情報網(wǎng),一旦放棄,你就相當(dāng)于瞎了一只眼睛。”血魔說。

  “不用你來提醒我!”慕容萱冷聲道:“這個信息網(wǎng)已經(jīng)沒有用了,第一圣天都抓不到李道生,我還能指望誰?指望你嗎?”

  血魔不以為意,不過也并不開心:“李道生身上的五劫咒居然對他沒有任何影響,這個人……真的很像沈蒼天……”

  “就他?”慕容萱嗤笑:“沈蒼天何等人物,他也配!”

  血魔搖頭:“你不懂?!?p>  慕容萱確實不懂,沒有經(jīng)歷過蒼天-羅言時代的人都不會懂,沈蒼天和李道生卻是沒有什么太大的相同,乍看起來根本就是兩種人。

  可是只有見過他們,知道他們生平的人才能嗅到一點點的危險氣息。

  尤其是死不了這個特性,太過于明顯了。

  “接下來,你打算怎么辦?”血魔岔開話題:“若是你沒有計劃,那我也不可能繼續(xù)跟你在這兒耗下去了。風(fēng)河帝國已經(jīng)跟我談好了條件,我交出血印之法幫他們鎮(zhèn)壓叛亂,他們暗中給予我支持,估計還有兩個月就能談成了?!?p>  慕容萱有些意外地看向血魔,也是有些意外,沒想到風(fēng)河帝國居然妥協(xié)得如此之快。

  “本來我打算抓住李道生,將他囚禁在我身邊。不過現(xiàn)在看來,活捉是不可能了。”她的聲音中透著殺意:“最后,留下一具尸體想來也不錯?!?p>  “就憑你?”

  “當(dāng)然不是我。”慕容萱笑起來:“這個世界上恨李道生的人那么多,而在承天京里能夠殺他的,不是剛剛好就有一個嗎?”

  血魔的眼前一亮,與慕容萱對視,化為一道血光消散。

  李道生這些天的所作所為,被承天京的所有人都看在眼中。

  仿佛是解開了枷鎖,真實修為暴露之后,李道生再也不隱忍和低調(diào),開始頻繁接觸京城官員。文官就上門拜訪,武官更是直接,上來就說切磋挑戰(zhàn)。

  整個京城官場不厭其煩,可是卻沒人摸得清李道乾的心思,只能舍命陪他。

  李道乾也似乎對李道生這個人忘記了,除了讓李問雨繼續(xù)監(jiān)視之外,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平息彰州叛亂、整理改革卷宗之上。

  彰州大亂,承御帝國的改革宣告夭折。

  就算有外界因素的原因,但是再進行改革也絕不可能了。就算李道乾威壓當(dāng)朝,也不可能冒天下之大不韙,讓一種已經(jīng)引起動亂的舉措繼續(xù)施行,那就是自斷帝王之路。

  但是改革當(dāng)中的經(jīng)驗,依然值得他們學(xué)習(xí)。

  唯一的問題就是,不再相信李道生之后,李道生和三省六部的人只能從已經(jīng)有的經(jīng)驗當(dāng)中總結(jié),一時間沒頭沒腦,更不要說找到改革失敗的根本原因了。

  而且李道乾的心里一直有所擔(dān)憂。

  他總覺得,李道生可能留了什么坑在既定的改革措施當(dāng)中。雖然李道生操作過程中沒有出現(xiàn)問題,可恨難說脫離了李道生之后,照搬照抄會不會鬧出大亂子。

  平心而論,李道乾覺得如果自己坐在李道生這個位置上,也會這么做。

  但是,坑到底在哪兒?李道乾覺得自己幾十年的皇帝白當(dāng)了,居然還不如一個土崖領(lǐng)出來的匹夫。

  憑什么你修行天賦那么高,還這么無所不能?簡直就像是……

  想到這里,李道乾不由得愣住了。

  就像是沈蒼天!

  想到這里,他的眼睛不由得瞇了起來。幾十年的帝王生涯,讓他擁有一種李道生可能永遠都無法擁有的素質(zhì),那邊是絕對的果斷和冷血。

  “把李宏楠放出去,在紀王府圈禁!”

  就在李道生往來京城各處的時候,紀王李宏楠也終于離開了宗人府的祠堂,回到了闊別已久的紀王府。

  如今的紀王府已經(jīng)是人去樓空,皇宮賞賜的宮女仆役,文家派過來的護院小廝,還有以前攀附李宏楠的那些江湖武人和供奉,全都不見了蹤影。

  偌大的一個紀王府空空蕩蕩,野草橫生,短短的一個月時間,竟然仿佛荒廢了十年一般。

  而李宏楠,也仿佛離開了十年那么久,站在紀王府的門口,一時間竟然癡了。

  皇宮的太監(jiān)很快便展開了圣旨,當(dāng)中宣讀李道乾的旨意。

  “二子李宏楠,品行不端,德不配位……殺弟之罪不可輕饒……但念及……削爵,降為郡王,囚禁于紀王府內(nèi),欽此!”

  李宏楠面容麻木,“噗通”跪地口稱遵旨,接下了太監(jiān)手中的圣旨。

  大太監(jiān)看著他的樣子,不由得嘆氣搖頭,轉(zhuǎn)身離開了紀王府門口。而李宏楠則一直跪在門前,動也不動,仿佛一座石雕。

  直到馮敬閣小心翼翼地走出來,扶住了他的胳膊,小聲勸道:“王爺,事已至此誰也沒有辦法。人走了不要緊,馮某依然與王爺同生共死,只是李道生……”

  聽到這個名字,李宏楠的表情終于有了變化,麻木的臉上,猙獰起來,仿佛要吃人一樣。

  “李!道!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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