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賈豪仁有消息了?!?p> 一間高級公寓內(nèi),身穿灰色武者服的中年人微躬著腰,臉上帶著討好的笑容,對坐在沙發(fā)上的年輕人恭聲道。
年輕人看上去約莫二十幾歲,手中把玩著一柄細長匕首。
匕刃寒光幽幽,吞吐著森冷寒氣,搭配年輕人臉上的陰郁之色,顯得越發(fā)冷厲。
聽到中年人這話,年輕人手上動作停下。
“查到了?說說看?!?p> 年輕人語氣顯得漫不經(jīng)心,雖在詢問,但似乎并不是很在意。
“那天他被您重傷后,逃進平民居住區(qū)一棟大樓內(nèi)藏了起來?!?p> “結(jié)果傷重不治,當天就死了?!?p> “后來住戶回家發(fā)現(xiàn)了尸體,聯(lián)系風巡衛(wèi)將尸體帶走了。”
中年人說話時臉上笑容堆砌,身體一直微躬,不敢有其他動作。
似乎沙發(fā)上這年輕人是洪水猛獸一般,唯恐引得對方生氣不滿。
“死了...”年輕人輕聲自語,嘴角微翹,隱現(xiàn)一絲輕蔑。
“他連中我?guī)子洿菪恼疲迮K俱毀,神仙難救,這沒什么好奇怪的?!?p> “還有呢?你不會就是來告訴我這個的吧?”
話音陡然一轉(zhuǎn),年輕人語調(diào)突生一絲冷厲。寒意彌漫。
中年人聞聲身體觸電般抖了一下,笑容收斂,帶著一絲驚悸趕緊道“還有,我還有一個新發(fā)現(xiàn)。”
不等年輕人問,中年人立即便將自己查到的東西一股腦全說了出來。
他可不敢在這年輕人面前拐外抹角。
“你說賈豪仁還有一個弟弟?”聽完中年人之話,年輕人語調(diào)一轉(zhuǎn),生出絲絲興趣。
“對,叫賈小仁?!?p> “賈小仁和賈豪仁是親兄弟,兩人小時候,他們父母便死了,是賈豪仁將賈小仁帶大的。兩兄弟感情很深厚。”
“那天賈豪仁可能本是與賈小仁約定了見面地點,但恰巧我們找了上去?!?p> “賈豪仁逃跑后重傷不治死了,然后被那個瞎子發(fā)現(xiàn),聯(lián)系了風巡衛(wèi)?!?p> 中年人給年輕人細細細解說。
“風巡衛(wèi)帶走賈豪仁尸體時,正好讓賈小仁給撞見。”
“賈小仁似乎認為是那個瞎子殺了他哥,這些天一直在那瞎子住處周圍活動,很可能是想給他哥報仇。”
說道這里,中年人要說的正題終于來了。
“大人,您不是想找?guī)讉€有潛力的核心組員么?據(jù)我觀察,那個賈小仁應該能滿足你的要求?!?p> 聽到這里,年輕人漫不經(jīng)心的神色終于是稍稍收起,臉上多了些許認真。
“繼續(xù)說?!?p> “那個賈小仁是江城一中的天才學生,風火雙系武者,戰(zhàn)魂疾風炎狼,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煉體高階。
他本身性格就冷漠孤僻,不受同學歡迎。
最近更是因為他哥是逃兵的原因,引得一中學生厭惡鄙視?!?p> “他有天賦,而且所處環(huán)境肯定會讓他內(nèi)心充滿陰暗?!?p> “我想他應該能滿足您對核心組員的要求?!?p> 中年人低聲說道,見年輕人臉上興趣越來越濃,臉上笑容更是諂媚。
“賈小仁,風火雙系武者,煉體高階,天賦倒是有幾分?!?p> 年輕人收起匕首,目光看向中年人。
“你來找我,心中應該已經(jīng)有了想法吧。說說看,如果能讓我滿意,好處少不了你的?!?p> “謝謝大人,謝謝大人,您放心,來這里之前,我已經(jīng)想好怎么讓賈小仁投入您麾下了?!?p> 中年人頓時大喜,口中連連道,就差給年輕人跪下磕頭了。
“行了,說說你的主意。”
年輕人對中年人的反應不以為意,他想聽的是怎么讓賈小仁成為他的手下。
作為江城所司新晉組長,韓厲手下連一個正式組員都沒有,這實在有些上不了臺面。
他本看上那個賈豪仁,誰知道那家伙跟個瘋子似的,都成逃兵了,還跟他講什么大道理。
簡直就是冥頑不靈!
不過現(xiàn)在看來,他弟弟賈小仁似乎比他更加合適。
“賈小仁兩兄弟感情深厚,要想讓他加入您麾下,肯定不能讓他知道賈豪仁是死在您手下的?!?p> “要想隱瞞下這事,只需要將那個瞎子給滅口。這樣便能死無對證?!?p> “至于賈小仁那邊,他不受同學待見,索性我們幫他一把,把和他仇怨最大的學生全給殺了。
這樣一來,他也別想安生待在學校了。”
“到時候只要您出面招攬,不愁他不加入您麾下。”
中年人面對韓厲戰(zhàn)戰(zhàn)兢兢,一臉諂媚。
此刻算計起人,卻是面露陰狠,心性陰暗至極。
韓厲聽完卻是滿意地笑起來,起身拍了拍中年人肩膀。
“不錯,這件事交給你去做,辦妥了,我可以考慮讓你加入我的小組?!?p> 中年人聽完大喜,連連鞠身,“多謝大人,屬下愿為大人效死?!?p> 其神色之卑微,讓人心底生惡,直欲作嘔。
韓厲對此卻是習以為常。
中年人離去,看著關(guān)上的門。韓厲笑容收起,眼中寒芒閃過,嘴角浮現(xiàn)一抹嘲諷。
......
家中,看著桌上照片,賈小仁眉間帶著一抹沉郁。雙拳捏緊,青筋鼓起。
“哥,你死得冤枉,服役八年最后卻得背上逃兵的罵名?!?p> “你放心,不管到底是誰陷害的你,我都會還你一個清白的?!?p> “還有那個瞎子,只是一個煉體中階的學生,根本不可能是你對手?!?p> “風巡衛(wèi)說你死于摧心掌,摧心掌只有暗所嫡系之人才會,不管到底是誰害的你,我都會把他給找出來的!”
風巡衛(wèi)那天將賈豪仁尸體帶回去后,就對其做了死因分析。發(fā)現(xiàn)其五臟俱碎,心脈斷絕。
在已知功法戰(zhàn)技中,能做到的這一點的唯有那群寄生在黑暗之下的蛀蟲才會的摧心掌。
林山出于對言謹?shù)谋Wo,賈小仁去接收遺體時,直接將這事告訴了他。
卻是不知道,在他們帶走賈豪仁尸體之時,賈小仁正好就在言謹家附近,撞了個正著。
好在賈小仁是個有腦子的,經(jīng)過這幾天過渡,冷靜下來搞清了其中脈絡。
“我一定會給你報仇的!找不到兇手,我就將那群蛀蟲連根拔起,見一個殺一個!”
照片中,一個小男孩趴在大男孩背上,兩人相貌相近,即使不認識之人,一眼也能看出這是兩兄弟。
面對照片,賈小仁神色堅定,心中默默起了個誓。
誓言,最不可信,但卻是他現(xiàn)在唯一能做到的事情。
......
翌日,言謹修煉中醒來,體內(nèi)蛇珠周圍再次多出二十滴綠元液。
綠色元氣液,簡稱綠元液。
暗處有人盯著自己,保險起見,多存點元氣液,更加安心。
“這下可以放心去買開脈丹了。”
看著外面街道,那一日心底突然出現(xiàn)的預警始終徘徊在他心底。
“不確定沒事之前,絕對不能有絲毫大意!”
看了看手中長刀,眼中綠芒閃動。
只要長刀在手,再復雜再危險的局面他都能冷靜以對。
刀系在背后,蒙上眼罩。
“走了,大哈。”
白色身影搖著尾巴,從臥室跑了出來。
......
長河商會,言謹再次站在大門前。
商會大門口依舊門庭若市,與往日無異。里面熱鬧非凡。
從門口看去,里面全是走動的武者,盡皆背刀懸劍。
已經(jīng)來過一次,言謹輕車熟路到了丹藥售賣區(qū)。
“先生,你好,請問你需要什么?”
依舊是上次那個服務員小姐姐,看到大哈,她似乎認出了言謹。
大哈的外貌屬于男女老少通殺那種級別,羊康尚且不能抵擋它的魅力。更別說服務員小姐姐了。
“你好,我需要兩枚開脈丹?!?p> 沒有嘮嗑,言謹直奔主題。
服務員小姐姐雖然很漂亮,但女人只會影響他拔刀的速度。
“好的,請稍等?!?p> 很快,兩枚開脈丹被拿了過來。
親手刷出去二十萬黃元幣,言謹嘴角忍不住抽搐一下,臉上掛滿心疼二字。
服務員小姐姐見著言謹神色,不由莞爾。
好在她是專業(yè)的,忍住笑意沖動,微笑服務。
走出商會,轉(zhuǎn)身看著大門。
“簡直就是黑店,以后能不來,絕對不來了??!”
二十萬,幾天之前他全部身家都沒有二十萬!
這一趟,就花掉了老姐積攢了好幾年都沒攢到的家底。
“走了,大哈,以后再不來這了!不然你連骨頭湯都喝不起了!”
大哈抬頭看了眼言謹,“汪,汪汪...”
......
街道上人不多,言謹背刀牽狗戴眼罩,就是這條街上最亮的仔。
“嗯??!”
“又來了!”
邁步間,言謹突然停下,眼罩后雙眼微瞇。
就在剛才,上次那種被窺視的感覺突然又出現(xiàn)了。
“是誰?在哪里?”
壓下心底升起的異樣,言謹恍若無事地轉(zhuǎn)了轉(zhuǎn)頭,好似盲人迷失了方向。
“沒有,怎么可能!”
打量周圍,竟是沒有任何異常之處,心中警惕起來。
連續(xù)兩次出現(xiàn),暗中那人對他要是沒點想法,傻子都不可能信!
“走,大哈?!?p> 沒發(fā)現(xiàn)不對之處,言謹裝作無事人一般繼續(xù)邁步,眼罩后,雙眼微瞇,緊盯著周圍。
手中大哈的鏈子悄無聲息間換到了左手,右手不知不覺空了出來。
陳氏刀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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