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平局,”
江妍轉(zhuǎn)頭對主席臺方向躬身說了一句,見裁決旗揮下,便要走下擂臺。
她來這里的目的已經(jīng)達(dá)成,一中該掙的面子她也沒有丟。兩全其美。
至于這平局,也能展現(xiàn)一中的大氣。
只是她這樣想,不代表其他人也這么想。
“等等?。 苯氐揭恢嘘犖?,另一道聲音卻是突然響起。
只見一個短發(fā)男生站了起來,皺眉看著走過來的江妍和尚在臺上的羊康。
“他明明不是你對手,這不能算是平局!”
男生聲音低沉,其下似乎蘊藏著濃濃的不滿??聪蜓蚩档哪抗庵?,更是帶著一種不知從何而來的嫉恨。
剛教訓(xùn)了一頓不太聽話的未婚夫,江妍心情有點小愉悅,眉頭都是舒展的,卻是沒想到突然鉆出這么一個蒼蠅。
看著臉色陰沉的劉元,江妍眉頭微蹙,心情晴轉(zhuǎn)多云。怎么又是這家伙!
“裁決旗已揮,我們兩人對平局都沒有意義,你憑什么這么說?!苯麙吡艘谎蹌⒃?,聲音不再清冷,卻是變得沒有感情起來。
她煩這自以為是的家伙不是一天兩天了。
聽到這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語氣,劉元眉頭緊皺,看向羊康的目光更加陰沉。
倒是羊康,聽到江妍這話,難得臉色微紅,有點不好意思。
只是鬧歸鬧,未婚妻給的臺階還是要踩的。
而且站起來那家伙,咱小兩口的事跟你有啥關(guān)系??!
羊康毫不客氣地回瞪劉元一樣,咱可是富二代,搞得跟誰怕你似的。
“好,既然你這樣說,那我親自挑戰(zhàn)!”
劉元氣急,不看江妍,徑直走向擂臺。
人還未到,羊康已經(jīng)察覺到空氣中彌漫的濃濃惡意。
來者不善!!
他不是傻子,哪能不知道這劉元是什么玩意。
“可惡!這娘們還敢給我找情敵??!”羊康惡狠狠瞪了兩眼江妍后背。
言舞姐說得對,女人就是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找情敵就算了,能不能找個上檔次,看看那長的什么玩意。
“你跟她什么關(guān)系!”劉元面容陰沉如水,瞇眼看著羊康。
他喜歡江妍在一中是人盡皆知的事,江妍對他的態(tài)度在一中也是人盡皆知。
在這之前,不管江妍對他多冷漠,他都覺得自己還有機會。
但剛才兩人在臺上嘰嘰喳喳,再加上江妍對兩人的不同態(tài)度。
他有一種危機感,心情更是莫名煩躁,妒火中燒。
瞇眼看著羊康,不好對江妍發(fā)火,所有怒氣都只能集中對準(zhǔn)羊康。
看著劉元這模樣,羊康反倒有些樂了。連被江妍那小妞氣出的火氣都消了不少。
瞧這家伙的樣子,在那女人那里應(yīng)該沒少吃癟?。?!
羊康心中幸災(zāi)樂禍,嘴上卻是道:“我跟她什么關(guān)系你管的著么?你誰啊你!”
劉元不爽,他羊康還不爽呢!那可是他未婚妻,再不喜歡也是他未婚妻!
要不是知道江妍是什么樣的人,說不定他現(xiàn)在還真會吃醋。
不過就這種玩意,再讓他當(dāng)一百年舔狗,也不可能牽到江妍小手。
劉元瞇著眼睛,眼中寒光閃爍,“你一個連高階都不是的人也好意思站在上面?平局?你配么!”
“你管我呢!她就是要跟我平局關(guān)你屁事,不服你也和她來個平局啊?!?p> 羊康不理會劉元的人身攻擊,反是對其嬉笑怒罵,說出的話讓劉元火冒三丈。
他也想和江妍平局,但他不是江妍對手。
羊康這話可是戳到劉元痛處了。
“我向你挑戰(zhàn)?。 眲⒃а狼旋X,目光死盯著羊康。
“挑戰(zhàn)?你臉皮真厚!我一個煉體中階才剛和煉體高階的人打成平局。”
“想撿便宜就直說,還挑戰(zhàn),我不應(yīng)?。 毖蚩祵⒃魂嚳癯?,劉元氣得臉都綠了,身體直發(fā)抖。
他堂堂一個高階又豈會撿一個中階的便宜!!
愛情使人愚蠢,單相思更是讓人癡傻,劉元此刻也是這般。
理智盡去,只剩下滿腔怒火。
“裁判老師,我申請下臺,我需要休息?!毖蚩党门欣蠋熞慌e手,一臉虛弱相。
裁判老師見此嘴角不由抽搐,當(dāng)他是瞎的么?!
只能黑著臉點頭,羊康見此嘴角一咧,蹦跶著跳下擂臺,留給劉元一個恨不得撕碎的背影。
如此厚顏無恥之人,劉元真是第一次遇到,簡直就是沒有骨氣的賤男。
帶著怒氣,劉元雙腿一曲一伸,落到擂臺中央。
“一中劉元,煉體高階初級,請八中同學(xué)上臺指教,”劉元語氣生硬,目光死瞪著羊康。
羊康卻是理也不理,咱好漢不吃眼前虧,大丈夫能屈能伸。
聽到高階初級四字,黃玉幾人卻是眼前一亮,轉(zhuǎn)眼看向高明遠(yuǎn),躍躍欲試。
他們幾人當(dāng)了這么久的觀眾,還沒能上臺,現(xiàn)在終于有個和他們差不多的人。
看了一天多的交流,幾人都是眼界大增,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試試自己的實力?,F(xiàn)在機會來了。
高明遠(yuǎn)瞇了眼劉元,這小崽子有點囂張?。?p> 頭也不回,只聽他道。
“黃玉,你上。”
“好勒!”黃玉高興地應(yīng)了一聲,朝羊康打了個眼色。
“看班長我?guī)湍憬逃?xùn)他!”羊康回了一記白眼,這姑娘自我感覺太過良好。
一中所在,江妍見著兩人互動,目光再黃玉臉上轉(zhuǎn)了轉(zhuǎn),又看向羊康。表情依舊。
“八中黃玉,煉體高階初級!”
“你們八中人都這么廢嗎,竟然讓一個女的出來?!眲⒃p蔑道。
他現(xiàn)在是憎其人者,惡其余胥,連整個八中都讓他給厭惡上了。
卻不知,他這句話涉及人群有點廣了。
“老師,這家伙,好像瞧不起咱們女人啊!”
三中,孫媛緣腦袋湊到旁邊老師跟前,眼珠一轉(zhuǎn),滴溜溜說道。
老師轉(zhuǎn)頭瞟了眼孫媛緣一樣,又看了看擂臺上的劉元,瞇眼道:“什么咱們女人,整天口無遮攔,你還是女孩!”
老師輕斥孫媛緣一句,抬手把她湊過來的腦袋給推開。
孫媛緣聞言,小嘴一撇,朝老師擠了擠眼睛,蹙了蹙鼻子。
見老師目光再次瞟來,趕緊擺正臉色,一副乖乖女的模樣。
“小狗狗,我可是還你狗情了!”孫媛緣心中言道。
自家這個老師她很清楚,什么都好,卻是最瞧不得有人看不起女人。
不管劉元那話有沒有那個意思,有她在這里煽風(fēng)...解說,老師心中肯定是會不舒服的。
“女人怎么了,你媽還是女人呢!”
黃玉可不慣著他,直接一句嗆了回去。
“我說你打不打,磨磨唧唧的,不打我可下去了?。 ?p> 黃玉平時還好,這一刻,潑辣的一面卻是顯露無疑。
劉元臉色徹底黑了下來,心中怒火滔天,拳頭捏得咔咔作響。
“金狼附體!”只聽一聲大喝,一頭狼魂虛影在其背后隱現(xiàn)。
劉元,金系戰(zhàn)魂武者,戰(zhàn)魂獸,金狼!
狼魂一出,一聲狼嘯隱隱傳開,劉元身上有了些許變化,眼中帶著一股孤狼才有的野性。
其手腕一曲,三道金屬狼爪從衣袖中彈射而出,卻是之前那個關(guān)節(jié)的武器有些異曲同工之妙。
金屬狼爪上流光閃動,這是戰(zhàn)魂獸金狼的金性之銳在武器上的加成。
金屬性,在眾多屬性中被認(rèn)為是最雞肋的,但在武者前期,其仍然是一個強大的屬性。
利爪破空,直奔黃玉而去。
黃玉不敢大意,青羽劍戰(zhàn)魂同樣召喚而出,俯身長劍之上。
臺下言謹(jǐn)好奇地看著劉元的動作,八中也有獸類戰(zhàn)魂武者,但他從未交手過。
今天這還是他第一次見獸戰(zhàn)魂武者的戰(zhàn)斗。
雙眼畫面一變,世界頓時變成一片紅色,人影浮動。
黃玉、劉元兩人落在他眼中全然是紅色人影,不過劉元的紅色卻是比黃玉要深邃許多。
“這難道就是獸戰(zhàn)魂武者普遍比器戰(zhàn)魂武者更強的原因么?”
言謹(jǐn)瞇眼看著臺上,腦中思緒轉(zhuǎn)動。
同樣是戰(zhàn)魂,但獸戰(zhàn)魂在對武者的增幅上不是器戰(zhàn)魂能比擬的。
首先,獸戰(zhàn)魂幾乎全都自帶屬性,而器戰(zhàn)魂不然。
其次,獸戰(zhàn)魂對武者不管是力量還是速度增幅都不是器戰(zhàn)魂可比。
器戰(zhàn)魂若有屬性還好一些,若無屬性,那就僅僅相當(dāng)于在武器上有所增幅。
同級當(dāng)中,器戰(zhàn)魂武者面對獸戰(zhàn)魂武者,是要吃虧許多的。
而獸戰(zhàn)魂武者,往往又比器戰(zhàn)魂武者更加稀少。
至少在他們幾人中,言謹(jǐn)只知道牛壯一人是獸戰(zhàn)魂。
黃玉最擅長的是速度,但此刻在臺上,他的速度在劉元面前竟是占不到多少優(yōu)勢。
狼類戰(zhàn)魂,速度本身就是他們一大優(yōu)勢之一。
臺上黃玉長劍不停揮動,面對劉元利爪卻是只能堪堪抵擋。
兩人都沒習(xí)練過武技,更多靠的是力量和速度,但不管哪方面,黃玉都不占憂,
八中幾人見此都是皺起了眉頭,黃玉在他們中隱隱是最強的。但面對一中同級武者,竟是被逼到這種境地。
“嚓~!”
一爪劃過,黃玉躲閃不及,左臂上直接被劃出三道血痕。
見血了!
見此,不少人眉頭都是皺了皺,包括一中的帶隊老師。
交流大會,雖是比個高低上下,但從來都是點到即止,幾乎從不會傷人見血。
這是好處,同樣也是壞處。
溫室一般的環(huán)境,讓得許多學(xué)生在從高中進(jìn)入大學(xué)后,都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適應(yīng)大學(xué)的殘酷。
這且不論,就此刻而言,劉元確實是違反了交流大會點到為止的規(guī)則。
八個高中雖然相爭,卻也是同氣連枝,真正傷人的事都是不會做的?!?p> 黃玉眉頭緊蹙,強自忍住胳膊上的劇痛,金屬性的加成,讓劉元的利爪之銳遠(yuǎn)超尋常兵器。
見兩人還要繼續(xù),旁邊的裁判老師立馬沖入場中阻止兩人。
可不能讓兩人打紅了眼,刀劍無眼,若是讓兩人在交流大會中搞出大動靜,到時背鍋的可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