敗露
王二這下便遲疑了,因為他非常確定那日自己去問裴舒要銀子的時候,除了他們兩個人,再沒有人知道他們之間的交易。
“耽誤了我的事情,以后你再要銀子去賭博,我可沒有!”
“府中近日不太太平,裴大人今天還派人來說這幾晚都不要放任何人出去?!?p> 王二望著那張著實有些陌生的臉,心里又想著裴舒剛才說過的話,一時也有些糾結(jié)。
裴舒心里卻忽然警鈴大作,“我爹派誰來交代你的?”
王二說了個名字,裴舒便立馬變了臉色,那人正是裴伯庸的親信,由不得裴舒不擔(dān)憂。
“今夜的事情,不要跟任何人說起,也別說見過我?!?p> 裴舒將幾塊碎金子塞給了王二,然后催促他快點開門。
王二想著大公子平日也有時候會晚上偷溜出去,今夜偷偷放他出去,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
“您明早可回來早些??!”
王二有些不太放心地再次叮囑道,裴舒朝他笑了笑,點了下頭,心里卻早就念著離開裴府離開京都之后的日子。
王二動作小心地拿著鑰匙開了門,“公子小心些。”
裴舒這個時候卻不忘和王二道謝,直到踏出后門的那一刻,周圍忽然亮起許多的火把。
明亮的火焰映在裴府幾個下人的面龐上,裴舒卻在瞧見面色鐵青的裴伯庸之后,轉(zhuǎn)身就想往后門的位置跑去,哪知后門早就被鎖得緊緊地,他焦急地拍著門,里面的王二早已戰(zhàn)戰(zhàn)兢兢地跪在地上,沒敢吱聲。
“裴澍在哪里!”
裴舒情知可能躲不過這一遭,便抬起胳膊,想將自己真正的模樣遮擋幾分,“爹,我就是裴澍啊,你在說些什么?”
裴伯庸朝身邊的兩個家丁點了點頭,那兩個家丁便快步上前,分別扯住了裴舒一左一右兩條胳膊,裴舒拼命掙扎也無濟于事,他的真面目便被暴露在火光之下了。
“爹,你聽我解釋!我真的是裴澍!”
“那這是什么!”
裴伯庸將那張人皮面具扔到裴舒的腳邊,不想再看他一眼。
裴舒這才面色慘白地停止了掙扎,“你怎么知道...”
“你總會露出馬腳的,何必問我如何知道的。”
裴伯庸倒是沒將那個報信的丫鬟供出來,左右那個丫頭還算了立了功的。
“我給你最后一個機會,只要你將裴澍在哪里告訴我,我便不會將你交給官府!”
裴舒忽然笑了起來,“要找裴澍?去地府找去吧。忘了和你說,裴澍和我,都不是你的兒子,你裴府注定無后。”
“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問我娘,柳明嵐?!?p> 裴伯庸剛開始還不信,又見裴舒有些瘋瘋癲癲的樣子,心里的懷疑便從四分變?yōu)閮煞至恕?p> “我們裴府的事情何須你個外人插嘴,來人!將這偷盜我裴府東西的賊人送到官府去!”
“裴伯庸,你大可以去找柳明嵐問問,看看我說得是不是實話。左右,我這輩子已經(jīng)這樣了,憑什么她柳明嵐還能過得那么舒服。”
裴伯庸再看一眼裴舒,都覺得自己之前是腦袋被驢踢了,兒子被掉包這么久,他直到今日才發(fā)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