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休休只覺得腦子疼,她沉著臉,語氣冰冷:“傅星晚,你知道你在說什么嗎?”
傅星晚這會兒正得意,她勾著唇,嗤笑道,“虞休休,我覺得我說這話沒錯吧,你本來就沒媽養(yǎng),你不僅沒媽,你還沒爸,你就是一個沒人要的孤兒,誰收留你你就跟著誰,像個乞丐一樣,你和傅羨堇孤男寡女住在一起……”
剩下的話卡在了喉嚨里,傅星晚瞳孔驟然放大,她看到剛剛還擋在虞休休面前的粗壯男人就在上一秒被一個過肩摔放倒在地上。
如果不是親眼所見,她甚至覺得自己這是做夢了,那個男人那么壯,怎么可能被虞休休這個小身板過肩摔。
因為男人體格夠大,廢棄的街道上地面凹凸不平,全是石子,他這一摔大概是昏了過去,再沒站起來。
傅星晚發(fā)愣的時間,虞休休已經(jīng)走到她面前,伸手扯住她的衣領(lǐng),將人摁到墻上,她長得比傅星晚高,此時俯視著她,眸中滿是寒意,“把剛剛說的話再說一遍?”
傅星晚完全被嚇到了,衣領(lǐng)被扯的很緊,甚至有些喘不過氣,她咳了兩聲,喊到,“別管她了,快過來救我?!?p> 這話自然是對另一個男人說的,那人很是聽話,丟下阮矜就沖虞休休走了過來,阮矜不傻,男人一離開她便逃命似得跑出街道。
虞休休用余光瞥了一眼,剛好見男人伸出拳頭,她冷笑,一用力將傅星晚推了過去,男人自然沒料到,一拳結(jié)結(jié)實實的打在了傅星晚肚子上,傅星晚悶哼一聲,當(dāng)即摔在地上痛的蜷縮起身子。
虞休休掐準(zhǔn)時機,趁著男人想要將傅星晚扶起來的機會,一腳踢在他的襠部,伴隨著慘叫,男人捂著襠倒在地上,吃痛的呻吟著。
虞休休這才蹲下身子,靠近傅星晚,那一拳的力道想來挺重,傅星晚臉色蒼白,失去血色的唇邊掛著血跡,見虞休休靠近,她立刻瞪大了眸子,“虞休休你個孤兒,你還要干什么?”
虞休休被氣笑,都站不起來了還敢罵她,真是好膽子。
她瞇了瞇眸子,若有所思的伸出手,動作輕柔的將傅星晚唇邊的血跡擦掉,“這樣吧,你說三句虞休休是個小仙女,我就放你走,怎么樣?”
傅星晚瞪著她,罵到,“虞休休,你不要臉,你是個沒人要的孤兒?!?p> 嘖。
虞休休斂了笑意,她抿了抿唇,站起身子,拿出一張紙巾擦了擦手,覺得手上的臟東西擦的差不多了才將紙巾丟掉。
就當(dāng)傅星晚以為虞休休被自己恐嚇到了的時候,身前的女孩突然一腳踩在她的胸前,突如其來的痛感令傅星晚直接流下了眼淚,她哭著罵道:“虞休休,把你的腳收走,你個沒人要的賤女人,你不得好死。”
虞休休腳上加大了點力度,傅星晚立刻開始咳嗽,雙手不停的掙扎,虞休休冷聲道,“你家里人沒教過你嗎?在別人腳下的時候要學(xué)會求饒,而不是惹怒她,對于你今天的話,道個歉,我可以當(dāng)做什么都沒發(fā)生過?!?p> 傅星晚瞪眼,冷笑著:“我說錯什么了?你都跟傅羨堇住在一起了,還整天纏著林句,你就是狐貍精,小小年紀(jì)不知廉恥,誰收留你你就跟著誰,我告訴你,只要我今天沒死,來日死的就是你?!?p> 真是嘴硬。
虞休休眸色銳利,摸了摸下巴道,“所以你是希望我這次殺了你?”
傅星晚一愣,慌忙說:“你敢動我,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我一定會讓我爸替我報仇的?!?p> 虞休休靜靜的等她說完,隨后從兜里掏出一把水果刀,蹲下身子將冰冷的刀刃貼在傅星晚的脖頸處,語氣越發(fā)不耐煩:“我說最后一遍,道歉?!?p> 傅星晚眼睛都直了,咽了口唾液一動不敢動,脖頸處的冰冷過于清晰,仿佛她稍微一動,那把刀就會切破她的皮肉。
虞休休動了動刀刃,直到血絲滲出,她慵懶開口,“不道歉?”
傅星晚整個身子都在顫抖,直覺告訴她如果再不道歉,虞休休這個瘋女人真的會殺了她,她顫抖著聲音,“對不起。”
虞休休瞇了瞇眸子,將刀刃摁了摁,復(fù)又開口,“大點聲音,我沒聽到?!?p> 傅星晚心底一慌,聽話的大聲道:“對不起,我錯了,我不該說你是個孤兒?!?p> 虞休休滿意的勾唇,“還有呢?”
傅星晚大腦飛速轉(zhuǎn)動,終于想起了什么,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般喊到:“虞休休是個小仙女,虞休休是個小仙女,虞休休是個小仙女?!?p> 三句,一句不少。
虞休休輕笑,站起身子,抬手將水果刀扔進不遠處的垃圾桶,很有信用的將腳收回,準(zhǔn)備離開。
剛走兩步,迎面突然過來三個警察,虞休休蹙眉。
如果她沒猜錯,應(yīng)該是阮矜報警了。
街道上四個人,一個人昏倒了,還有兩個人趴在地上瑟瑟發(fā)抖,只有她完好無損,警察立刻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喊到,“舉起手,蹲下!”
虞休休嘆了口氣,在心里將阮矜罵了一頓,乖乖蹲下。
她被送到了警察局,而其他三個人被送進了醫(yī)院,由于那條街道的監(jiān)控早已損壞,阮矜的電話一直打不通,就連警察去學(xué)校也沒有找到阮矜的人。
虞休休拿不出自己才是受害者的證據(jù)。
虞休休坐在審訊室的椅子上,無奈道,“可我真的是受害者?!?p> 對面的女警察蹙眉,“這位小姐,請問你有證據(jù)嗎?”
虞休休沉思片刻,找出了個十分蒼白的理由:“我還不至于喪心病狂到約三個人,跟他們一比三對打?!?p> 警察思考了幾秒鐘,用十分官方的語氣道:“這位小姐,請你拿出可靠證據(jù),我們才能幫你證實你是受害者的身份?!?p> 虞休休:“……”
警察想起什么似得又道:“送進醫(yī)院的三位受害者其中一位小姐脖子上有血痕,且我們在旁邊垃圾桶發(fā)現(xiàn)了帶有血跡的水果刀,是虞小姐所為嗎?”
虞休休供認不諱:“是我?!?p> 警察又道:“另外兩位先生其中一位昏倒,另一位下體擦破,也是虞小姐所為嗎?”
虞休休點頭。
別說是警察了,這一刻就連她也覺得,似乎那三個人才是受害者。
“虞小姐確定自己沒有家人嗎?”
虞休休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