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沒什么存在感的文安然忽然站出來,搶過陳斌手里的噬魂笛,用一種審視的目光看著對面相當不情愿的老頭,說:“你不愿意這東西我們就帶回去了,花大價錢買回來不能用拿來收藏也行,反正我沒有錢多沒地方花,也不在意那些事?!?p> 警局
蘇明安看著被送進來的兒子,身體一下就坐直,好在身邊的律師扶住他,才勉強的把老爺子心中的怒火給平復下去。
警察就在蘇宇的旁邊守著,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還是這位律師明白事,走過去跟兩個警察說了幾句話,人才用狐疑的目光離開接待室。
“你真是要讓整個蘇家給你陪葬,這種事你居然都敢做,是不是活得不耐煩了!“蘇明安從喉嚨里擠出一句話,那眼睛都快要噴出火來。
這兩日蘇明安為了蘇宇的事情就沒有消停過,一直在到處尋找辦法接洽警方高層,甚至還想把這件事給壓下去。
錢都已經(jīng)花出去了可就是沒有得到任何的消息,直到從某些方面偷聽到一些微弱的消息,才明白過來這是真有人要對他們蘇家動手了。
連著處理這件事才勉強的把消息給壓下去,但蘇宇這事已經(jīng)觸及一些基本禮儀,蘇明安必須要把**擦干凈才好,免得真給蘇家?guī)硪幌盗械暮蠡肌?p> 事情想的很樂觀,但實施起來真有困難。
雙手被銬住的蘇宇一門心思就想著趕快從這里出去,坐穩(wěn)后就趕快說:“爸您快點想辦法把我弄出去,我真的不
想在這個地方再待著了!“
蘇明安冷笑,根本沒把兒子的請求放在眼里,等人都說完了才冷冷的開口:“現(xiàn)在知道這里可怕了,當時誰讓你對陳斌動手,我怎么跟你說的,忘了?“
蘇宇被恕的說不出一個字,當時他父親只是想讓他把礙事陳斌給打發(fā)掉可沒要求做別的事情,只是他忽然動了一勞永逸除掉的心思。
沉默的半天也沒說話,蘇明安以為他是在自責,正要繼續(xù)說,蘇宇忽然低聲笑了起來,笑夠了用手擦拭著眼角,不讓眼淚流出:“您現(xiàn)在后悔了,當時怎么沒有明說,我失去利用價值了,是吧?!?p> 蘇明安眼睛一點點的睜大,這還是他那個脾氣不好腦袋也不好使的兒子嗎?
“每一個兒子對您來說價值僅限于蘇家,只要沒有價值就能隨意的舍棄?!疤K宇冷笑連連。
他現(xiàn)在算是看清楚了,之前的兒子也好,現(xiàn)在的他也罷,對蘇明安來說隨時都能舍棄掉,區(qū)別就在于誰能帶來更加持久的利益。
蘇明安將情緒壓下去,說:“你知道自己在說什么嗎?“
“說什么?“蘇宇把手上的手銬弄的咔咔作響,似乎是在故意提醒蘇明安他的下場。
“這就是您所說的利用價值,當然現(xiàn)在的我已經(jīng)失去7,您之后還有別的目標嗎?“蘇宇冷笑的說著,對蘇明安之后任何解釋都不會再心軟。
這就是他費盡心思也要討好的父親,一門心思的想要得到他的認可,到頭來付出的又是什么。
蘇宇站起身,擠出一絲笑容:“那我就不送您了,告辭?!?p>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出休息室,根本不給蘇明安一點點解
釋的機會,也找不到任何的機會在進行交流。
老蠱師怎么說也是活了幾十年,自然能明白文安然的話,可蠱師的尊嚴讓他不能就這么沒骨氣的答應了。
知道要想拿到這個東西肯定要大出血,他干脆從手里的蛇皮袋里摸出個巴掌大的小陶罐,伸手遞給文安然。
手握笛子的她面露遲疑,顯然對這臟兮兮的東西懷有警惕。
又用詢問的目光看著陳斌,示意自己真的能拿嗎?
“明蠱師給你的東西可以自保,無害?!瓣惐蟮痪湓挸晒馕陌踩恍睦锏慕鋫?,快速的伸手拿了這東西。
這下輪到老蠱師驚訝了,他們這一支苗疆蠱師自從建國之后就逐漸的退隱,和本地的一些居民相互成婚進行融合,如今真正傳承正統(tǒng)的蠱師已經(jīng)沒幾個了,這身上一點蠱師氣息都沒有的小子怎么知道這些。
他面容流露懷疑被陳斌清晰捕捉。
明白老蠱師是因為什么心中產(chǎn)生疑惑,他自然也不會明說隱圣門跟苗疆一脈之間的淵源。
陳斌望向文安然手中的噬魂笛,坦然道:“這支笛子對我來說確實沒有太明顯作用,就這么干脆的交給你也不現(xiàn)實,你敢以本命蠱起誓絕不會用噬魂笛傷害他人?“
本命蠱!
老蠱師一聽這話頓時變了臉色,剛還看起來人畜無害的老臉被陰冷遍布,“你再說一遍!“
“本命蠱,你敢嗎?“陳斌迎難而上,并沒有要退卻的忌、,思O
他當然清楚本命蠱對蠱師來說到底算是什么,一般敢用本命蠱發(fā)誓的蠱師違背誓言都會被反噬而死,也就意味著性命的終結(jié),所以到如今根本沒有幾個蠱師會用本命蠱去起誓。
陳斌正是捏準了這一點才有恃無恐,老蠱師需要手中的噬魂笛有特殊的作用,但是起誓這種事又無法做到。
文安然來回看著他們,臉上寫滿茫然,在沒有霸道女總裁的風范。
他們之間談論的這些實在是太過玄幻,已經(jīng)超出所學和所掌握的范疇,這時候只需要在旁邊當一塊有用的布景板就好,多余的事情自己也摻和不進去。
迅速找準定位的文安然退出兩人范圍,免得一會有戰(zhàn)斗自己在被牽扯進去。
理想很美好,現(xiàn)實很殘酷。
文安然剛動就被老蠱師發(fā)現(xiàn)了,裂開嘴露出森白的牙齒,老蠱師說:“女娃子你要帶那玩意去什么地方,不如跟我聊聊?“
她猛然頓住,渾身也有了那種被獵人盯上的感覺,只是把手里的噬魂笛抓的更緊。
在她沒注意到的地方,一只通體漆黑的娛蚣從地面逐漸爬上她的腳面,順著褲子一點點向上爬,直接鉆進衣服里。
感覺到皮膚瘙癢的文安然伸手就去抓,陳斌的動作更快一些,不顧對方的阻攔手伸進衣服里,伴隨著急促的聲音后感覺到皮膚上一下尖銳的疼痛。
她面色難看的盯著忽然動手的陳斌,直至看見他手里的那只不停扭?動的黑色螟蚣才明白過來。
被一根銀針釘住的黑螟蚣只有小拇指長度,非常的細。
黝黑的皮膚有區(qū)別于普通的螟蚣,一看就是被用特殊手段將養(yǎng)大,扭.動身軀接觸到了陳斌的皮膚,一口就咬了下去。
“??!“
“別!“
老蠱師跟文安然同時瞪大眼睛,說出截然不同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