琴柔,洛家武館之前從來就沒有這個人。
她為何會更替前任堂主,洛丹不得而知,也不想?yún)⑴c這里面的事情。
目前只想攪渾洛奎桑的婚禮,讓他在眾目睽睽之下,丟盡顏面。
然而,憑借現(xiàn)在的下人身份,想要進(jìn)入長老級別的婚禮,根本不可能。
憑借直觀感覺,洛丹認(rèn)為,這個女人肯定不會食言。
靈根是前世洛丹辛苦修煉得來的,就這樣被人切掉,內(nèi)心里,決不罷休!
是我的,我要拿回來,不是我的,我也要拿回來!
兩日后。
夜已深。
矮小的雜間里,一顆豆般的火光搖曳不定。
屋子里,只有簡單的殘舊桌凳。
洛丹平靜的躺在一張破床上,像是已經(jīng)安眠。
寒風(fēng)吹進(jìn)來,本就寒冷的屋子里,顯得更加凄涼。
油燈被吹滅了。
可屋子里亮起兩盞星光。
洛丹睜開了眼睛!
鴻蒙珠剛為他療傷完畢,此刻,腹內(nèi)僅有隱隱劇痛,精神振作不少。
心里嘀咕,還好有琴柔那騷娘們的療傷藥,再加上鴻蒙珠溫潤,相信不出半月,就會痊愈。
藥品也有等級,分別是,下品,中品,上品,極上品四個等級。
琴柔給他的正是,中品療傷藥,養(yǎng)心丹。
此藥提煉及其繁瑣,且價格不菲,洛丹是知道的。
“這娘們難道真的看上我了...”
“那小臉蛋...那小身段...那大白兔糖...一親芳澤多好?!?p> 琴柔的魅影,遲遲不能從腦海中抽離,導(dǎo)致他睡夢中都在幻想今天剛見面的樣子。
天微亮,大霧朦朧,有敲門聲。
推開門,洛丹先四下貓看一眼,后端起地上的托盤,轉(zhuǎn)身進(jìn)入。
……
洛家建筑風(fēng)格很有特色,有東、西、南、北、中五大殿,以中大殿為中心點(diǎn),呈正方形座落。
被四大殿所包圍的建筑,又以中大殿為中心點(diǎn),呈圓形座落,兩種規(guī)格以此類推,足有十二圈。
中大殿的主人不用說,那是權(quán)威的象征,大長老居住。
洛奎桑排行老五,居住北大殿,泰安殿。
濃霧里的泰安殿,鑼鼓喧天,喧嘩聲此起彼落。
正廳、偏廳、院落里的人都入座酒宴,唯獨(dú)沒有見長老一輩。
洛奎桑端著一壺酒,每桌每桌的跟賓客打著招呼。
琴柔也在席中,她今天一身白衣裙,發(fā)髻上的白色絲帶迎風(fēng)飄逸,猶如仙女下凡。
可妝容異常妖媚,在場的男人紛紛盯著她猛吞口水。
而她卻一點(diǎn)都不在乎,一雙勾人的大眼睛在人群中來回掃視,像是在找人。
其實(shí)洛丹早就入席,而且就在琴柔的對桌,當(dāng)看到親手為他買的衣服時,這才定睛。
剛才之所以沒有發(fā)現(xiàn),是因?yàn)槁宓さ陌脒吥槺幻婢哒趽踔?p> 洛丹給出眼神提示,琴柔抿唇偷笑。
二人眉目傳情,羨煞旁人。
“大家靜一靜。”
臺階上,意氣風(fēng)發(fā)的洛奎桑扯了扯嗓門,呼聲道。
待現(xiàn)場無任何嘈雜聲后,他拱手給所有人深深作揖。
“各位,有道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今天我桑某人梅開二度,內(nèi)心暢快啊...這個...”
詞窮,尷尬的笑了笑,又道。
“...我...不會講什么,如有招待不周,還請各位好友海涵?!?p> 臺下開始起哄。
“五長老,都說您找了位如花似玉的小丫頭,是也不是???”
“就是就是,五長老,趕緊帶出來讓大伙開開眼吶。”
“這你們就不懂了,小丫頭未經(jīng)風(fēng)霜,雨露嫩澤,五長老怎么舍得讓你們這些大老粗看吶!”
你一句我一句,說的五長老老臉蕩漾,春心撲滿皺紋。
拗不過大家的一輪輪沖擊,只好吩咐丫鬟嬌兒,回廂房請新娘子。
嬌兒粉頰擠出一絲歡喜,從人群中跑出。
洛丹悄悄跟在后面。
待她走到后院湖心時,洛丹從角落竄出,從后面將她抱住。
……
“新娘子來咯...”
不一時,嬌兒走來,并吆喝了一聲。
她手上牽著一條紅布,紅布的那端是蓋喜蓋頭的新娘子。
洛奎桑急切的迎上去,接過紅布,柔聲道。
“夫人小心腳下?!?p> 接著,臺下又是一陣起哄。
“吉時已到,請新郎新娘移步正廳?!?p> 臃腫的媒婆一聲嚷叫,現(xiàn)場熱烈的氣氛達(dá)到高潮。
眾人簇?fù)碇粚π氯?,開始見證狗血的黃昏戀。
“一拜高...”
“慢著!”
媒婆剛喊三個字,便被人打斷。
琴柔搖曳著身姿,裊婷步入人群中。
洛奎桑滿臉黑線,問。
“琴堂主,你這是何意?”
琴柔對著眾人一拜,從懷里取出一個精致的黑匣。
“這是一位故人托我送五長老的賀禮。”
“故人?給我的賀禮?”
洛奎??啾撇豢?,接過去,隨手給了隨從。
“五長老還是看看為好?!?p> 琴柔毫不客氣的將黑匣搶過來,準(zhǔn)備打開。
“等一下!”
洛丹搶步前來,奪下黑匣。
他故意壓著嗓子發(fā)音,連他爹都沒有聽出來。
眾人都很納悶,眼光也都投向黑匣里面的賀禮。
洛丹毫不猶豫的將賀禮拋向了天空。
那是一幅畫,光溜著的畫像。
在場的女子,唯獨(dú)琴柔沒避嫌,反而在欣賞。
媒婆手擋眼,從指間中偷望:“哎呦喂,這么小。”
嘩啦!
畫像宛如蓋頭一樣落在洛奎桑的頭上,而畫像上的人,正是他本人。
“氣煞我也!你是何人?敢來我洛家惹事?”
將畫像用力扯下來,攥緊拳頭,洛奎桑老臉拉的驢長,聲音也跟驢叫一樣難聽。
眾人進(jìn)入吃瓜狀態(tài),哈喇子流到了地上,著急往下看。
嘴角扯出一抹淡笑,洛丹攤手款款而道。
“本人,一畫師。專心畫狗二十五年!尤其擅長畫走狗,還請指教。”
洛奎桑四肢發(fā)抖,指著他怒喝。
“你...你...你欺人太甚!”
隨之怒目轉(zhuǎn)向琴柔,責(zé)問道。
“琴堂主,這就是你說的故人?”
忙誘人一揖,琴柔略帶哭腔道。
“五長老,琴柔冤枉,我想,指定是此人將賀禮調(diào)換所為?!?p> “不錯,琴堂主一個女兒家怎么會干這種事,大家說是不是?”
“是...”
“沒錯,我們相信琴堂主的話?!?p> 吃瓜群眾一致表示,堅(jiān)決維護(hù)純潔的女神。
“夫君,我也相信琴堂主?!?p> 驀地,新娘子開口了。
“我也相信這位朋友,他是抱著誠意來參加我們婚事的,懇請夫君莫要為了一件小事傷了大家的和氣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