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家武館,雜工部。
考慮到洛丹暫時接受不了身份的調(diào)換,琴柔動用人脈,將他暫時安置在一人一間的屋子里。
可這也擋不住同行們的冷言冷語。
半月的時間,洛丹從沒有跟任何人說過一句話。
并不是自尊心作祟,而是,他在忙一件大事,沒時間搭理他們。
那是參加完婚禮的第二天。
一覺醒來,回想著在夢中的點點滴滴。
“嘶...好恐怖的劍法,原來我這么牛逼?!”
那日的事,洛丹當時神志不清,只記得丁點兒,通過夢境,已將畫面全部補齊。
“等會...那劍招不是...極生逍遙劍法嗎?怪不得覺得那么熟悉...”
在屋內(nèi)上翻下找,最后在床底給摸到了。
上面積滿了灰塵,激動的用手擦拭掉,深深的親吻了一口,才掀開第一頁。
“極生樂,游四方,逍遙沸,即可成。”
叨咕著口訣,驀地,開始苦笑。
“你大爺?shù)?,就不能寫明了點嗎,狗屁不通?!?p> 翻到最后一頁,才知道是一本殘本,后面還有內(nèi)容。
僅僅二十頁,四十招的劍招,令得洛丹腦袋無限放大。
閉上雙眼,冪想著,將秘籍上的劍招,跟夢境中的劍招核對著。
“嘶...才用了三招就將禁衛(wèi)虐成狗,要是都學會...嘿嘿?!?p> 嘆了口氣,又自語道。
“可惜靈根被切除,不然,老子肯定能將此劍法學成,老匹基,老子恨死你也!”
不過,靈根雖然沒有了,但也擋不住洛丹嘗試練劍的雅興。
說干就干,將劍招全部記在腦海,隨即找來掃帚充當劍,在屋子里擺好了陣勢。
“長虹壓頂!”
正是這劍法的第一招。
遽然,鴻蒙珠內(nèi)的暖流在源源不斷的往腹內(nèi)聚集,而聚集的位置,正是丹田處。
“莫非...”
震驚的同時,第一招已經(jīng)揮開。
驀然間,感覺暖流從丹田流向手腕,再傳入掃帚,掃帚頂端赫然射出一張手帕大的劍網(wǎng)!
長虹般的劍網(wǎng)并沒有上次擊發(fā)出來的大,當然,威力也就小了很多。
“嘶...我*!”
“難道我的靈根恢復(fù)了?”
“是被鴻蒙珠輸送的元氣所溫養(yǎng)出來的?”
“可是我怎么就不能隨心所用呢?”
“為什么每次都是在意料之外激發(fā)出來的?”
“難道是‘洛丹’這小子的修煉底子差,才導致的?”
“不管了,先往下煉練看?!?p> 第二招:“氣震山河!”
暖流還跟第一招一樣,不過在輸送的過程中,經(jīng)脈微微有點脹痛。
“咻...”
兩道白色劍氣擊射而出,打在墻體之上,留下一個口子。
威力又比上次小了不少。
“嘶...成功了!”
第三招:“翼羽騰殺!”
暖流流向跟前兩招一樣,自丹田出來后,流經(jīng)經(jīng)脈的時候,脹痛比第二次略微疼痛一些,還在承受范圍之內(nèi)。
“啾...”
鳥類羽翼般的劍氣有秩序的擊射而出,凡是被劍氣所觸碰之處,全部成為拳頭般的碎塊。
威力明顯減少的更多。
“嘶...又成功了!爽歪歪!”
壓制住興奮,開始了第四招:“氣破真空!”
剛開始的步驟,進行的很順利,不過,在暖流快流經(jīng)手腕經(jīng)脈的時候,脹痛難耐,感覺整個手腕要爆開。
洛丹趕緊收手,笤帚拿捏不穩(wěn),掉落。
大口的吐著氣,半響后,笑了。
“娘媽媽的,怎么有點像程咬金三板斧那么點意思呢?”
“不管了,三招就三招,總比是個廢物強!”
……
雜工部魚龍混雜。
有附近百姓把自家孩子送來混飯吃的,也有想走狗屎運,期盼著有一天成為洛家弟子的...
同樣,這里面也有不少跟洛丹一樣受懲罰,被貶的。
在這些被貶的人當中,洛丹的身份當然是最大的。
洛丹剛來,只是被安排在雜工部做些澆菜,掃院的簡單活兒。
倒不是有人刻意的照顧他,而是,怕他去到其他地方惹下事端,連累整個雜工部。
這天,洛丹正在偏院掃著前幾天下的積雪,聽見遠處有人在議論著事情。
“哎,聽說了么,‘造煉堂’近期得到了一味藥引子,據(jù)說,這種藥引子及其珍貴,是大長老費了老大勁得來的?!?p> “早聽說了,我的同鄉(xiāng)就在‘造煉堂’做雜工,他私下跟我說啊,這個藥引子是用來煉制一種叫‘靈汐液’藥水?!?p> “我還聽說啊,這‘靈汐液’要是煉制成功,那可是屬極上品丹藥一類吶,可惜呀,咱們無緣一見了...”
二人見到洛丹越靠越近,也就直接閉嘴干活。
其實洛丹早就聽到了他們所講。
“極上品丹藥?嘶...要是老子能得到,第四招肯定能練成,老匹基,這藥,老子是拿定了!”
“嗯哼...”
洛丹聞言轉(zhuǎn)身,卻見一位身形窈窕的女子,懷抱著短劍,幽幽笑著。
心里異常激動,但也不能表現(xiàn)出來,洛丹僅僅看了她一眼,掃著雪問。
“是你?你來此作甚?”
眉梢眼角孕含著媚笑,短劍背手而拿,琴柔裊裊走了過來。
“怎么?還在生我的氣?”
說著,靠在了他的背部。
洛丹其實早就氣消了。
說到底,要不是琴柔給他搞到婚禮請柬,他根本就進不去,剩下的就更別提了。
再者說,他破壞的可是人家妹妹的婚事,人家能做到這一點,已經(jīng)夠可以的了。
還有,這些天,也幫了他不少忙,要是記仇,那不是太小心眼了嗎?
不過,還是可以防著她。
洛丹沒好臉色道:“不敢,小人怎敢生琴堂主的氣?!?p> “是我的錯,請七少爺您大人大量,不要跟我這一介女流一般見識?!?p> 琴柔微微往前靠了一下,
綿綿的手,搭在洛丹的肩頭,琴柔往他耳朵里吹了口氣,道。
“給你占了便宜,這下兩清了?!?p> 剛才那兩人看著這一幕,手里的笤帚都快捏碎,狠狠的咬著嘴唇。
同時輕罵:“禽獸!”
雞皮疙瘩起滿全身,洛丹怕控制不住,閃出身,正色道。
“琴堂主有事?”
美麗的大眼睛,盯著他看了好大一會兒,才誘笑道。
“這是些銀兩,你先拿著。”
心里念著色即是空,空即是色...嘴上卻道。
“琴堂主,我拿什么還你?”
悅耳一笑,琴柔又靠近他,引誘道。
“有空來找我聊天,就好?!?p> 張著的嘴巴,猛地合上,洛丹舔了舔嘴唇,點頭。
“改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