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可跟洛龐的婚禮正在如火如荼的進行之中,整個洛家武館的弟子都在替可可感到不值。
跟著洛丹造反的那些刺頭弟子在私底下曾偷偷找過洛丹,他們認(rèn)為可可乃是跟洛丹情投意合,洛龐只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根本配不上可可一絲一毫。
洛丹聽后非常感激他們,只用了一些男大當(dāng)婚女大當(dāng)嫁的一些俗世理由搪塞了過去,那些個刺頭見洛丹這般態(tài)度也不好再說什么,紛紛嘆氣替可可不值。
當(dāng)中,洛丹在街市上也見過正在挑買嫁妝的可可,但是并沒有上前說話,而是遠(yuǎn)遠(yuǎn)的看著她,其中,洛丹發(fā)現(xiàn),可可的病好似全部痊愈,在洛龐提親之后就再也沒有病過,最起碼洛丹見她時是如此,所以禁不住納悶。
每每想起之前跟可可相處的日子,洛丹每日夜里都會甜甜的醒來,更甚至,他認(rèn)為靈汐液誕生的那日,是自己跟可可成親之日。
還有四日靈汐液就要問世了,中午時分,洛丹接到大長老親自發(fā)來的邀請函,讓他務(wù)必提前趕到總校練場。
隨便掃看了一眼,將之丟在一邊,躺在破床上,閉上眼開始冥想從母親走后發(fā)生的一系列事情。
良久后,洛丹噌的睜開雙眸,仿佛兩道星光在黑夜瞬間綻放。
“是時候了,老匹基,你我之間的帳也該算算清楚了!”
深深吐出口氣,將幾件洗爛雜工服塞進包袱中,推開了屋門。
眼前的景象令得洛丹甚為感動。
只見,一群丫鬟齊刷刷的跪在院落里,一眼望不到邊。
有的眼中均含著晶瑩的淚花,有的人已經(jīng)泣不成聲,表情中寫滿了舍不得!
將眼淚藏起,洛丹挨個的將第一排的丫鬟扶起來,并且埋了埋她們鬢角的發(fā)絲,幽幽道。
“各位小姐姐,我洛丹能有你們這么一群情投意合的朋友實乃我三生有幸,你們放心,我這一去不會不回來的,到那時咱們還可以像之前那樣鶯歌載舞,大家說,好不好?”
其實這些丫鬟早就知曉洛丹要走,只不過礙于洛葵梁的家教十分嚴(yán)格,她們遲遲不敢邁出這一步,也不知是怎的,她們好像是商量好了一樣,在今天,全部絡(luò)繹不絕的來到了雜工房。
這些丫鬟的背后,還有許許多多的雜工,也是在偷偷摸摸的看著洛丹,希望他不要離去。
洛丹將其余丫鬟全部喚起來,又道。
“各位小姐姐,我洛丹說過的話就一定會兌現(xiàn),你們放心,待我處理完一些事情之后一定會回來,都笑一笑,我喜歡看著你們笑?!?p> 經(jīng)絡(luò)丹這般一說,她們都放聲哭了出來,弄的洛丹鼻子酸酸的,強力收住不舍之情。
“大家都別哭哇,我洛丹發(fā)誓,就五日的時間,五日后我一定還站在此處與大家見面,好不好?”
眼下這些情景,無論洛丹說什么,都是無力蒼白的,因為她們心里都有一個預(yù)感,可能洛丹這一去可能就再也不會回來了。
“丫頭們,大家都別哭了,本堂主答應(yīng)你們,五日后他要是不回來,我親自揪著他的耳朵送到大家面前!”
驀地,琴柔出現(xiàn)在了人群尾,一雙大眼睛盈盈發(fā)亮,她一襲白衣,腰間挎著劍,白色的披風(fēng)在春風(fēng)拂動下,微微掀起一角,更顯她的脫凡出世。
丫鬟們被琴柔的這一吆喝,逗得破涕為笑,紛紛為洛丹讓開了一條去路。
洛丹踏上這條路,心中有千萬般不舍,他向著兩邊的丫鬟微笑,三兩步就已走出去。
“仙君......”
忽地,這些丫鬟又跪了下來,口中呼喊著洛丹的仙號,臉頰披淚。
聞音,洛丹停頓了一下,緩緩閉上眼,抿起嘴,隨之大步流星超過了提前走快的琴柔。
無比沉重的心壓著洛丹,母親走后,他是第二次有這種撕心裂肺的感覺。
精裝的馬車已經(jīng)停在宏德殿正門外,洛丹一步跨上車轅,正要進入車棚時,回頭望了一眼宏德殿這三個斗大的流金大字,才掀開簾子進入棚內(nèi)。
“嗒嗒嗒......”
四匹高頭大馬在車夫的驅(qū)趕下有條不紊的向目的地急行。車后,則跟著一批武士。
車棚內(nèi),琴柔依偎在洛丹的懷里,柔聲問:“是舍不得這座大殿,還是舍不得這殿中的人?”
拂了拂琴柔的娥眉,洛丹笑著說:“你知道的,我是一個多情之人。”
琴柔嗔了他一眼,道:“你就不能哄哄人家么?”
隨著馬車一搖一搖,車內(nèi)的二人卻是如穩(wěn)坐泰山,就猶如洛丹說出的話,溫柔至極。
“任何人我都可以哄,唯獨你,我不想有所隱瞞?!?p> “是么?那什么時候才可以把你真正的交給人家?”琴柔刮了下洛丹的鼻子,臉蛋貼在洛丹的脖頸上,問。
洛丹:“你可有聽說過車震二詞?”
琴柔皺起眉頭:“嗯......”想了半響,忽而明白,嬌罵一聲:“去你的......”
二人在車?yán)锵嗷ゴ螋[,馬車卻突然停了下來。
洛丹責(zé)問:“為何停下?”
有一個武士跑到馬頭前,恭敬回道:“稟仙君,有一人擋路?!?p> “拿下!”
還不等洛丹發(fā)話,琴柔暴喝了一聲。
叮叮當(dāng)當(dāng)幾聲兵器交格聲音過后,就沒有了動靜。
只聽剛才那名武士又在馬頭前恭敬的道:“回仙君,賊人已拿下,敢問仙君如何處置?”
“他也是一可憐之人,放了他!”洛丹鏗鏘發(fā)出命令。
馬車又再一次向目的地開進。
期間,洛丹并未詢問是誰,更未掀開簾子望一樣那人,琴柔很納悶,疑問:“你怎么知道他是誰?”
“你不也只知道嗎?”洛丹反問。
……
洛家武館,總校練場。
中央架起一座神壇,高十丈,所有弟子擋目瞭望,卻見一身黃袍,頭戴金冠的少年手握一把木劍在作法。
遠(yuǎn)處主臺之上,一列并坐五位年長的男子,他們均面帶喜色,亦是望著神壇上的少年。
他們的身后均站著各自的妻子,這些人,好似心不在焉,踮腳看著某一處。
高臺下坐著一眾洛家武館的各堂堂主,其中,坐在最中央的一位白花花的老者,眼中光芒四色。
琴柔坐在他的右側(cè),低聲道:“老堂主,靈汐液能如期問世,多虧了您呀?!?p> 那老者愧笑搖頭,道:“一切都是冥冥注定,老漢也只是幸運罷了?!?p> 二人交談之際,一對新人全身喜袍緩緩步來。
那正是可可跟洛龐。
那些婦人直到見到兩位新人才停止踮腳,均相互眉目打招呼。
頓時間,黃沙漫天,狂風(fēng)大作,又過了一會兒,天空無緣無故飄來朵朵彩云。
隨著洛丹手中的木劍越揮越快,彩云也越聚越多。
“吉時到,新人入位!”
高臺之上,洛丹吆喝了一嗓子。
洛龐牽著紅布條,那頭是蓋著喜蓋頭的可可,他們緩緩走上神壇。
在他們上來之后,洛丹瞥了一眼,仰天喊道:“天公地道,舉世獨清,今有新人成雙,可敬可賀。弟子鴻蒙小仙君懇求仙尊賜福!”
剛喊罷,兩朵彩云飄然落到一對新人的頭頂。
“天公有尊,古來好生,乾坤有禮,相逢相識,新人結(jié)隊?!?p> 一對新人對著天空口頭謝恩。
洛龐全身激動,手里的紅布濕滑濕滑的,不住的往蓋頭下面瞟,像是害怕新娘跑了似的。
“恭請靈藥!”洛丹陡地喊了聲。
在一眾人的矚目下,神壇上冉冉升起一道金光,緊接著一瓶巴掌大的精美葫蘆被金光托舉起來。
底下的人雙手合什膜拜。
“開!”
洛丹命令了一聲,葫蘆嘴彈起,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立時傳了出來。
“靈汐液問世!”
“合!”
葫蘆嘴徐徐正在閉合。
忽地,一只皓腕抓住了葫蘆瓶,并在眨眼之間掀開葫蘆嘴,把靈汐液倒進嘴里。
“娘子,你……”
洛龐突兀的喊了聲,雙眼含憤,他立時明白了什么,一拍后背別著的鎏混鴛鴦錘,雙手已然握?。骸肮纺信?,老子殺了你們!”
“少主,我來助你!”洛戈心下也是一驚,很快,他就抓住這個公報私仇的機會,一拔劍,飛身上到神壇。
可可的細(xì)劍從腰中抽出來,一個轉(zhuǎn)身,無數(shù)的劍影如毛毛細(xì)雨而來。
洛丹神情松懈,獨自卓立看著這一幕。
“洛戈小兒,休傷我恩人!”
這一聲,從人群里發(fā)出,眾人詢聲望去,只見正是來回被人愚弄的沈明。
洛戈見他這般,心里馬上明了:“王八蛋,你演技不錯啊,看劍!”
沈明舞的一把闊刀有排山倒海之勢,令得洛戈懷疑為什么短短時間內(nèi),他提升了那么多修為?
但敵人在前,容不得深思,全力殺了上去。
這邊兩對打的火熱朝天,洛丹不緊不慢的脫下黃袍,摘下金冠,目光毒辣辣的望向大長老,落葵錦。
“老匹基,我等你很久了!”
“琴堂主怎么看?”落葵錦不看洛丹,卻是悠悠朝著天空而道。
“屬下遵命!”琴柔站起身,用著異樣的眼光看向洛丹,隨之閉上眼,俄頃,雙眼突然爆開。
雙足一點,身體赫然飛起,一襲白衫被風(fēng)吹的沙沙作響,青絲拂過她的俏臉,面目很是平靜。
神壇上的洛丹心念一動,一把神兵出現(xiàn)在手里,忽然絕情一甩,一道三丈寬的劍網(wǎng)鋪天而下。
琴柔望著越來越近的凌厲劍網(wǎng)沒有絲毫回避,右手抽出發(fā)髻的簪子,左右一揮,兩道長虹迎上。
霹靂啪啦的火星在琴柔的頭頂爆開,登時,她的人從火星中飛出,落在神壇一角。
“聽我句勸,收手吧。”
洛丹仰天啞笑,道:“逼死我母親的人,你要我收手?”
“除非我死在這里!”
“有我在,你不用有后顧之憂,收手吧?!鼻偃嵊悬c著急了。
“你我有緣無份,那就該各自為戰(zhàn),就算死你你手里,我也無怨,來吧!”洛丹言罷,劍已揮來。
一時間刀光劍影之中,六個人影互相為戰(zhàn),看的臺下一眾弟子目不轉(zhuǎn)睛。
激戰(zhàn)中,洛丹感到琴柔并未使出全力,而是處處留手,但高臺上的落葵錦喝了聲,琴柔趕快使狠力。
一百招過后,洛丹狂揮劍中聽到了噗呲的一聲,定睛一望,劍已經(jīng)穿過琴柔的胸膛。
淅淅瀝瀝的血順著劍鋒流到洛丹的劍柄處,洛丹心疼萬分,就在這時,琴柔縱身一跳,劍被拔了出來。
一股血液噴濺在高空。
琴柔神情的望著洛丹,嘴角抽搐了下,顯是很疼,溫柔的,癡癡的笑了起來。
“娘子……不要……”
洛丹丟下神鋒跳了下去,眨眼間一把將柔軟琴柔攬進懷中,哭泣道:“為什么這么傻?”
口中涌出血,琴柔伸出手撫摸著他的臉,幽幽道:“……我很后悔沒把最珍貴的東西給你……”
“不過,能這樣死在你懷里……也算了愿了……”
“其實……我一直都在利用你……”
“不要說了,我知道,我全都知道。”洛丹用力捂住她的劍傷口,猛力搖頭:“那不是你的錯,一切都是她的錯!”
她?
琴柔笑了起來,看上去非常愜意,就像是什么千斤重?fù)?dān)一下子放下來,讓她感到瞬間如重視負(fù)。
“不要……殺她……好嗎……”
“答應(yīng)我……”
琴柔一句話說完,微笑的閉上了眼。
二人輕輕落地。
洛丹悲憤的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手一握,神鋒剛好飛來被他握在手里。
春風(fēng)呼嘯而過,席卷起無數(shù)的塵埃,使得所有人都看不到洛丹。
驀地,塵埃中暴喝了一聲。
只見一人披頭散發(fā)飛出,雙眼泛著紅星,邪魅的盯著高臺上的某一個人。
落葵錦全身纏繞著濃濃的白色元氣,雙拳握的咯咯作響,周邊飄蕩的塵埃瞬間凝滯住。
“我要你們的命!”
神鋒在洛丹的手里劃出一個半弧,緊著一道的遮天蔽日的劍芒霹靂朝著高臺斬來。
那高臺上面的人瞬間展開身形,各自脫離,但只有一人是狗爬式離開的。
可憐的他,由于速度很慢,劍芒已經(jīng)斬了過來。
“轟!”
高臺被劍芒徹底轟成粉末!
洛家四大長老全部抽出兵器將洛丹圍攻在一起。
半空之中,洛丹如踏地般奔馳,神鋒揮出無數(shù)道激烈的寒芒,僅僅三招,包圍圈里就剩落葵錦未受傷,其余的人身體各處被劍芒所斬殺。
女眷們哀聲遍嚎。
“颶風(fēng)陣!”
漫天而來的一股颶風(fēng)隨著落葵錦一道令下,所有的禁衛(wèi)全部飛了上來。
樸刀,腰刀,箭矢密密麻麻殺向被圍攻在中間的洛丹。
“擋我者死!”
洛丹雙眼閃著暴戾,紅星聚光而射,臂膀青筋暴露,神鋒不由自主的左右揮動。
神鋒大開大合,僅僅五招過后,斷指斷腳,斷身嘻嘻啦啦跌落。
漫天的血霧在空中彌漫開來!
落葵錦撥開一層層血霧,已然發(fā)現(xiàn)洛丹不在其內(nèi)。
“噗呲!”
一道血噴在落葵錦的喉結(jié)噴出:“不可能……”
“噗呲!”
又一道血噴在洛丹的喉結(jié)處噴開!
“師傅……”惡斗中的可可尖叫了聲。
“恩人……”身受重傷的沈明被驚了下,右臂被砍了去。
“仙君……”欽佩洛丹的弟子們抱頭掩面喊叫。
“父親……”洛龐揮著雙錘憤然至極。
洛丹不顧喉結(jié)被割開,緩緩扭頭,只見身后站了一人。
琴清手中似有一柄無形的利器,其上還有點點血跡掛在上面。
“你已犯下眾怒,與其遭受天譴,不如由我送你一程!”
“師傅,我記起來了,那道紅色的影子就是她!”可可且戰(zhàn)且退,忙向這邊大喊。
“知道又如何?”琴清忽然運氣,身上的白衣瞬間粉碎,露出全身的紅衣綢緞。
血還在洛丹的喉結(jié)噴著。
他竟狂天而笑!
“你猜到了?”琴清心有靈犀的一笑:“不過那又怎樣?我的姐姐是為你而死,光憑這點足以殺你!”
“受死吧!”
洛丹的喉結(jié)呼呲呼呲作響,一股涼風(fēng)灌進去,全身打顫。
“哈哈哈哈……”
忽而停住笑聲,神鋒武動起來,起勁似乎比剛才還要猛烈。
琴清私下一驚,全然沒想到一個半死之人還有這般悍然的戰(zhàn)斗力。
無形劍握在手,揮動出的招式總比洛丹快一步,而且是一模一樣!
“想不到吧?極生逍遙劍法我也會,而且比你更純熟!”
洛丹雙眼已經(jīng)模糊起來,看人有十幾種重影,不過,手中神鋒卻捏的更有力。
曾幾何時洛丹自己用同樣的辦法把可可在服不服拳館教訓(xùn)了一頓,沒想到,今日被琴清用在自己身上,心中怒火滔天。
神鋒井然有序的在手中大開大合,但琴柔的極生逍遙劍法確實比洛丹嫻熟太多,不到一會兒,他的身上全是傷口。
“敢動我?guī)煾?,我殺了你們!”可可剛削掉洛龐的腦袋,提劍殺了上來。
洛戈在戰(zhàn)退當(dāng)中親眼看到洛龐的頭顱被一劍削掉,此時,斷頭上還在噴著碗大的血柱。
見到這么恐怖的一幕,令得他頓感驚悚,雙腿不由自主的撒腿便跑。
沈明騰出空來,也加入到圍攻琴清的隊伍之中。
“哼!一群烏合之眾,盡管來便是,小女子我害怕你們不成?”
琴清一點不畏懼,無形劍隨著身體一上一下,破風(fēng)揮動,一時之間,兵戈互碰的聲音不絕于耳。
她以一擋三完全不在話下,完全沒有任何壓力,濃濃的元氣撒發(fā)在她的周圍,看上去像是一尊由天然之氣聚成的巨人。
洛丹的戰(zhàn)斗力明顯處于下滑狀態(tài),進一步被琴柔打退三步。
半炷香時間過去了,沈明的體力,元氣都接近衰竭,身體力行極不協(xié)調(diào),被琴柔的無形劍從腹下蹦然斬成兩半。
看到沈明的殘骸漫天飛舞,在場之人無不膽戰(zhàn)心驚,心罵琴柔蛇蝎女人。
琴清微微一笑,翻身飛起,手中無形劍卻是揮舞出跟可可一樣的劍法。
洛丹沉浸在悲傷之中,斷然一看,心里涼了半截,最后的希望被琴清突然發(fā)出的無數(shù)道劍氣給殺滅。
“這女人好斯恐怖,竟然還有深藏之功……”
可可的眸子中閃爍著正氣,顯然,她的病已經(jīng)完全醫(yī)治好,心里感謝洛丹的同時也為他們自己二人捏了把汗。
洛丹跟可可二人且戰(zhàn)且退,應(yīng)付起來相當(dāng)難受,倒是琴清越戰(zhàn)越勇,氣勢洶洶,每一招每一式都朝他們的要害上打。
頓時,他們二人支撐不足,被琴清一腳一個踢翻在地。
眼看著無形劍氣朝著他們二人斬來,洛丹爬到可可和琴柔的身邊,握住她們的手,幸福的微笑起來。
“受死吧!”
“噹!”
無形劍起被另一道指氣所擋飛出去!
“夫人,回首是岸吧!”
“你……你的……你的……”
落葵桑單手負(fù)立,兩根指劍指著琴清,令得她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我真小瞧了你這懦弱之人!”琴清被氣的鼻子都歪了,自己夜夜跟他同床共枕竟然沒發(fā)現(xiàn)他是一個頂級高手?
洛丹跟可可傻了眼,自己的父親是個什么樣子,洛丹在清楚不過,不是親眼所見那一道指流劍氣,打死他都不敢去想。
可可疑問的看著洛丹,洛丹也只是搖頭,并不清楚落葵桑為什么要隱瞞修為。
恍惚間,落葵桑的指劍跟琴清的無形劍交格在一起。
一道道凌厲無邊的元氣通徹山際,令人看上去眼花繚亂,分不清楚那條元氣是誰發(fā)出來的。
“這女子到底是哪蹦出來的,身上怎么會有這么多驚人的實力?”洛丹捂著喉結(jié),絞痛萬分,心中所念道。
本來前一刻已經(jīng)打算安然死去,不曾想被落葵桑救下,一時間,洛丹又活了過來,暫且不想死了。
雙眉蹙起,開始沉思打敗琴清的辦法。
在他沉思用元氣調(diào)理之時,那二人已經(jīng)沒入天際,只能遠(yuǎn)遠(yuǎn)聽到嘣來的格斗之聲。
霎時,弟子們把洛丹圍在一起,紛紛把辛苦拼來的各種丹藥交給洛丹,讓他趕緊服用,重新振作起來。
洛丹大為感觸,淚水劃下臉龐順著下巴兩行淚相合在了一起!
“我明白……”
“咚!”
一聲大響,落葵桑從天上掉下來,成為了一攤血肉模糊的尸體。
“父親……”
洛丹望著那攤陌生而又熟悉的爛肉,嘶聲力竭的暴喊了句從未在他心里出現(xiàn)過的兩個字眼。
鴻蒙珠傳來源源不斷的元氣,
“徒兒……”
“明白了!”
洛丹正待要開口,可可就已然明白他的目的,先揮劍飛起,洛丹一拍手地,身體也登時飛起。
二人穿過層層白云,飛行不久,便見到了把太陽遮擋十分之一的琴清。
“極生逍遙劍法!”
二人同時暴喝,手中兵器配合相當(dāng)默契,琴清看上去美目一眨,不懼的迎了上去。
適才兩行淚水激發(fā)了洛丹的潛意識,他瞬間明白,自己跟可可的劍法都是一樣的。
不過,自己所練的是上半部分,可可所練的是下半部分。
這下二人相互鉗制,利用雙人合劍之勢壓的琴清一時氣喘吁吁。
她心中有點著急,想是剛才高興的有點過早,無形劍一時抵擋不住二人的合攻,三百招后敗下陣來。
她想要逃跑,洛丹那能讓她這樣得逞,她身上背負(fù)著自己親人的性命,誓殺她不可。
可可能夠明白洛丹的心中所想,她已經(jīng)決定,今生今世跟定了洛丹。
洛丹的仇人就是自己的仇人!
于是,可可飛行的速度比洛丹還要快,忽然間,一股疾風(fēng)從琴清的手腕射來。
可可一時只想追到她,斷然沒想到琴清會殺一個措手不及,疾風(fēng)如利刃,穿過她的鎖骨,在背后噴出一股鮮血。
倏地,她感到眼前一抹黑,就什么也都看不到了,而且意識開始模糊,身體也不受控制的往下掉。
洛丹錯愕之際,連忙飛向可可,在抱住她的一瞬之間,發(fā)現(xiàn)可可雙目生黑,心想,該是中毒了,而且毒勢非常嚴(yán)峻,若不救,撐不過三分鐘。
這時,洛丹也感到可可已經(jīng)沒了心跳,心中大急,顧不得眼前大敵,只好凝神靜氣往她的體內(nèi)輸送元氣。
他救人分神,琴清趁機下黑手,兩道劍氣穿過洛丹的后背,直至又穿透抱著的可可前胸,而后從她的后背射了出去。
“哈哈哈哈……”
妖嬈的笑聲震徹天空,而且回音漫漫,不絕于耳。
洛丹跟可可同時失去了知覺,一直在往下掉,奇怪的是,二人的雙手卻緊緊握在一起。
“主人,靈根我給你拿來了,您等著我!”
琴清身體往下一傾斜,朝著他們追去,同時兩道劍氣從無形劍劃出來。
洛丹的小腹被解剖開來!
“丹來!”
洛丹腹中的一顆金丹,被琴清輕而易舉吸到了手中,她一喜,又是兩道劍氣劃出。
洛丹的尸身已全然化作粉末!
“嗡!”
他的尸身不見了,但是鴻蒙珠還在,它僵持在了空中,全身散發(fā)著五顏六色的光芒。
很快,光芒變成了一道光柱!
“啊?這是?”
正當(dāng)琴清驚訝,一個全身泛著金光的少年從光柱中重生!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琴清緩緩搖頭,隨后猛然搖頭。
那少年閉著的眼猛然睜開,單手一舉,鴻蒙珠變?yōu)榱艘话呀鹕畡Γ?p> “納命來!”
“轟!”
金色之劍猛地飛起,而后朝著琴清以雷霆之勢斬去!
“啊……”
金色的光芒照著琴柔的身體,她感覺滾燙無比,身體露出的皮膚開始潰爛。
“啊……”
她疼痛無比,把無形劍丟落下去,雙手抱臉,想把臉蛋給護住。
“轟!”
金光之劍瞬間把琴清斬成了一股空氣!
那少年輕了聲:“劍來!”
金光之劍倏地飛回到了他的手中。
“生!”
那少年又是一喝。
刺般的金光照向地上,頓時,大地一片朦朧,下面的人不知道發(fā)生什么情況,只感覺有是天神下凡的前兆。
他們紛紛跪在地上,磕頭祈禱。
“師傅!”
“丹兒!”
“郎君!”
“恩人!”
……
全書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