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家伙,你別告訴我,你們這些道士都能用上智能手機(jī)了?!?p> “這東西,人手一部不是很正常嗎?寶豐兄,難道你沒有嗎?”
這么輕飄飄的一句難道我沒有嗎?屬實是給了我重重的一擊,我確實是沒有用過智能手機(jī),就連褲兜里的小靈通也是幾年前在二手手機(jī)店淘來的,誰讓我沒什么錢呢,可我實在沒想到,這道士的生活質(zhì)量能這么高。
這個手機(jī)我知道,價格起碼是五位數(shù),跟我這幾十塊錢的二手貨比起來,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額……易哥,你這個,我還,真沒有,我?guī)讉€月的工資也買不起?!?p> 買不起這三個字,包含了多少年輕人在這個社會打拼的心酸,人家一部手機(jī)就趕上我好幾個月的工資了,而我就算是省吃儉用,也買不起。
“沒事,正好我還有一個,送給你?!?p> 下一秒,我的眼前一亮,一部還未開封的包裝盒就這樣擺在了我的眼前。
“你,這,這是做什么?!?p> “寶豐兄,相逢便是緣,而且我已經(jīng)有一個了,這個就當(dāng)送給你的見面禮了?!?p> 我在內(nèi)心大聲的叫了一句臥槽,這哪有一見面就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的,這個手機(jī)一看我就知道更貴。
“易哥,我不能收,我有手機(jī)的,你這個太貴重了,而且我們是剛認(rèn)識的,哪有你這一上來就送這么貴重的東西的,我又沒為你做什么,倒是你幫了我,快收回去?!?p> “那,那好吧?!?p> 咱做人起碼得有志氣,不能平白無故的就收別人的東西不是。
看我一直拒絕接收的樣子,蔣易只好將東西又收了起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他那個所謂的包袱,里面裝的好像不止一兩部手機(jī),如果我沒有看錯的話,那里面好像還有一踏踏的紅花花的鈔票,真是的,這么招搖的背著錢走在大街上,就沒有人敢搶?
也是,就看他穿著這身道袍,就沒有人敢上前搶吧。
“對了,寶豐兄,這個給你。”
說罷,蔣易將一個灰白色的東西遞給了我。
“這是?”
“那孩子的母親給你的,說是報答你的恩情?!?p> 我看了半天,一下子就反應(yīng)過來了,這不就是我打算今天要去找的那塊劉先生的骨頭么,沒想到,我無意之中救的嬰兒,會給我?guī)磉@么這么大的收獲。
“她是個很偉大的女人。”
“是啊?!?p> 承受了萬蠱噬心般的痛感,承擔(dān)灰飛煙滅的后果,與孩子永生永世都沒有機(jī)會再次相見,只為給那個有違天道的嬰兒留下一線生機(jī),怎么可能不偉大。
“謝了,看來,她一早就知道我想要什么了?!?p> 我的手里緊緊的握著那塊腳骨,不知道該說些什么。
“易哥,那,她,真的會灰飛煙滅,永無轉(zhuǎn)世的機(jī)會了么?”
對那個可憐的女人,我的心底生出一股憐惜之意,畢竟看在她以一己之身擋住外面的百鬼保護(hù)了我,就想著她能別有那么凄慘的結(jié)果,哪怕是經(jīng)歷了苦難,再次獲得轉(zhuǎn)世的機(jī)會也是好的。
“她是在我的面前灰飛煙滅的,她做了有違天道的事,天道也不可能放過她的?!?p> 我懂了,總之就是一句,沒有機(jī)會可言。
“哇哇哇?。。 ?p> 突然,隔壁的嬰兒哇哇大哭起來,我連忙下地跑了過去,將小孩抱了起來。
“他不是吃了奶了么,怎么還會哭呢?!?p> “我也不太清楚,寶豐兄?!?p> 兩個大男人,照顧著這么一個小孩子,得有多么艱難,畢竟什么都不懂。
“現(xiàn)在才早上八點多,他剛吃完奶,那哭是什么意思?”
不經(jīng)意間,我摸到了一塊濕濕的布料,心里頓時一萬只草泥馬在奔騰,“你這小崽子,竟然特么尿了?!?p> 這童子尿的味道,是真沖啊,我打開被子的那一瞬間,一股騷味撲面而來,險些沒有熏死我。
看得出來,蔣易在我睡覺期間給這孩子洗過澡了,要不然也不可能干干凈凈的,看不出來,這小子還挺細(xì)心的,但是眼下,又得給他擦了,因為就在剛剛,這小崽子又拉稀了。
“寶豐兄,這,有些,味道上頭啊?!?p> “我特么知道??!你快來幫幫我!”
我又沒整過孩子,尤其是這么小的一個嬰兒,現(xiàn)在又是屎,又是尿的,我能怎么弄,肯定是得找紙擦了。
就這樣,在手忙腳亂之中,我們兩個度過了這么一個“美好”的早上。
……
“對了,易哥,這個孩子,我們應(yīng)該怎么辦。”
“他的母親說是相信你?!?p> “???難不成?是要,讓我?guī)兔︷B(yǎng)?”
“嗯?!?p> “我去,不帶這么玩的吧!我連自己都快養(yǎng)不活了!而且,我,我還沒有結(jié)婚呢!就這么,抱回去一個孩子!別人,別人得怎么心思我啊!啊啊啊啊?。。 ?p> 我真的是連想死的心都有了,救了一個人,結(jié)果還要承擔(dān)這樣的一個后果!真是!草泥馬?。?p> 一時之間給我崩潰的,猶如火山爆發(fā),世界末日?。?p> 幾分鐘后。
“先走吧?!?p> “去哪?寶豐兄?”
“我還得回去上班啊。”
“你還要回去那個地方么?”
“要不然怎樣,人家能給我開工資,我就得給干啊,這現(xiàn)在又帶了一個小崽子,不更得掙錢了么?!?p> 看到我這個樣子,蔣易也不知道該如何勸說我,畢竟這種事情落到了誰的身上都不好弄。
“寶豐兄,劍?!?p> “賤,是啊,我是挺賤的?!?p> “不是不是,給你劍?!?p> “啊啊啊,誤解了,誤解了哈?!?p> 我有些不太好意思的摸了摸小腦袋瓜子,這才接過來鐵劍。
“寶豐兄,你這把劍,是在哪里得到的?”
“怎么了?”
“沒什么,只是覺得這把劍不太像是什么俗物,而且,感覺我一靠近它的時候就會十分警覺,不愿意讓我觸碰,就好像,已經(jīng)有了意識一樣?!?p> 有了意識?確實,這把劍是有些古怪,因為它一開始是一把桃木劍,后來變成了一把鐵劍,然后陰差陽錯的就一直被我使著了,也沒有任何人說些什么。
“不對,這應(yīng)該是,認(rèn)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