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出院,傅懷音都未再見過傅雅飛,也不知是有人特意阻攔,還是傅雅飛遇事耽誤,他并未按照原先答應傅懷音的那樣,再次來探望她。傅懷音擔憂傅雅飛,亦擔心蘇隱的傷勢,在惴惴不安中度過了半個月的時間。
出院那日,沈洄親自來接她,一張臉緊繃著,似乎非常不悅。自那晚兩人發(fā)生沖突后,沈洄便沒再來過醫(yī)院煩她,但依舊不間斷地命人送來許多東西,或是補品,或是貴重的日常用品,傅懷音皆整齊收著,讓沈府的人帶回去還給沈洄。
難怪他臉色這般不好。
沈洄一見傅懷音從醫(yī)院出來,便上前一步,冷嘲熱諷道:“我開來的車,你是不是也不想坐?送的東西你不要,醫(yī)藥費也不要我出,你做什么貞潔烈女?難不成你還不想跟我回沈府了?”
一旁的阿來朝沈洄使了個顏色,他意識到自己似乎又用錯詞了,改口道:“不是……我是說,你不用那么拒人于千里之外,再說以后你還要住在沈府,什么事都跟我分得一清二楚,也不可能吧?”
傅懷音聽著他一人唱獨角戲,看著他情緒起起落落,仿佛在看湖面波瀾不起的風景,毫無興致。
過了一會兒,她抬頭看看沈洄,開了口:“若是陳哲愿意放我走,我可以不必回沈府,也就不會有沈少爺所說的為難之事。”
沈洄冷笑:“陳哲怎么可能放你走?他又準備了一堆東西等你去鑒定,在他找到你們說的那個什么古墓群之前,他不會放你走的?!?p> 阿來又給了沈洄一個眼神,這回沈洄怒了:“你總看我做什么?我哪句話說錯了?”阿來趕緊低下了頭。
傅懷音并不意外陳哲的做法,他折騰了這么久,是該有點東西出來了。她笑笑:“既然如此,回沈府吧?!备祽岩魶]再與沈洄啰嗦,往他身后的汽車走去,自顧自打開了車門,坐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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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懷音沒想到,一回到沈府不僅見到了陳哲,還見到了蘇隱。
他依舊穿著平日常穿的青色長衫,如青松般筆挺站在陳哲身后,銀色的面具遮住他的神態(tài),他仿若無事發(fā)生一般,淡漠而冷靜。只是目光在觸及傅懷音眼光之時有了片刻的波動,如一道陽光掃過湖面的瞬間,閃爍了片刻的金色光芒,卻只是一閃而過。
“看來陳先生與蘇先生依舊是信任無間的好伙伴,蘇先生當日也不知是中了什么魔怔,要污蔑于我?”演戲演全套,傅懷音勢必要將這場戲繼續(xù)演下去。
蘇隱似有詫異,朝傅懷音行禮作揖道:“不知傅小姐此話何意?蘇某并未污蔑過傅小姐?!?p> 傅懷音剛欲開口接話,只見陳哲揚起手來截話道:“哎!傅小姐大病初愈,就不要談這些事了吧。”
傅懷音故作恍然大悟的模樣,笑了兩聲:“陳先生,希望你有足夠的好處,能堵我的嘴?!?p> “呵呵,好說好說?!标愓懿蛔匀坏匦α藘陕暎D(zhuǎn)移話題,“在下今日又得了些寶貝,相信傅小姐一定會感興趣?!?p> 說話間,已有人將一件物件抬了上來。
傅懷音抬頭一看,竟是一件筒形束腰有蓋,蓋上鑄了七牛的青銅器。
楊柳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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