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光怎不經(jīng)一生,
浮浮沉沉已半生。
一壺濁酒欲隨風,
一步一瞥似驚鴻。
情字要如何追問:
一指蘭花為誰挽留?
青山常伴綠水
燕雀已是南飛
——京俞隨著戲腔哼出聲來。
“聽什么歌呢?中午的白斬雞合口味不?”春姨放下手中的活。
中飯吃完后京俞立馬到春姨那里應聘,這不成為了廚房里打下手的人。
“經(jīng)典歌曲《美人如畫》。中午白斬雞挺好,謝謝?!贝藭r將近晚9點,食堂中零零散散的人們乘著夜霧回寢。
“明兒七夕,要不要給你放假?”
“不了,我桃花緣沒那么好,現(xiàn)在還是母胎單身。我可不想母胎單身一輩子,但是迄今為止心里苦啊!”
“別這么想?!贝阂桃贿吅兔嬉贿呌眠^來人的口吻勸解道:“戀愛其實是個圍城局,單身時看到的都是快樂的情侶,而戀愛時看到的都是快樂的單身貴族?!?p> “《圍城》,有讀過?!?p> “沒想到這個年代還有你這樣的孩子看這種古書?!贝阂逃行@訝。
“不得不說那本書是一件非常深刻的藝術品?!?p> “對了,你的舍友是不是被選中成為矢量御座團隊的一員?”
“是的,怎么了?”京俞對此有些訝異。
“你是不知道,我們這些校工其實是校長的人馬,在這里當廚師是個人興趣?!?p> “天吶,那豈不是一定要辦正事的話立馬脫下圍裙抄家伙捶人去?”
“通常情況下這種事情交給各地的鎮(zhèn)守,也就是城市英雄啦?!贝阂探忉尩?。
“是每個城市的英雄都是這么稱呼的還是怎么回事?畢竟我入學前都是普通人生活。”
“嗯……東洲叫鎮(zhèn)守,這是校長定的名,而瀛島交給黑幫了;中西亞是生命御座定的名,叫稽查隊員;北地都交給寒玉底的獄卒;至于其他地方超凡側也都交給御座人馬管轄?!?p> “南洲和西域的接觸的不多?”
“不多。”
“這我有接觸。”六叔接茬道:“南洲是靈神殿的,都是牧師之類的神職人員;西域是時間奧術師的場子,超凡側大多都是從秘境逝水中特訓過的,組織叫懷表,每個人都帶一個懷表在身,那懷表是可攻可守的利器。
此外聯(lián)合軍部是能量御座統(tǒng)帥。
祖星之上被六位御座分別管轄,至于御座星環(huán)圍繞巨神星皆歸物質御座,虛空空間座霸權,亡府星歸死亡御座,而華流烽還沒有定下轄地?!?p> “這就是當前超凡側的格局?”京俞問道。
“對?!?p> “如果再出一位御座呢?”
“在宇宙空間中隨便勻一片地就行啦?!贝阂陶f道:“開發(fā)的宇宙空間不可能缺少,人才就看世界的造化了。
時間不早了,明天見?!?p> “回見!”
……
七夕是雨霧朦朧的七夕,京俞是母胎單身的京俞。
這不,才凌晨5點,京俞就背著一背晨露趕到春姨的鋪子。
“小魚,今天來的很早,要不要學一學刀功?
作為一個廚子,刀功是很重要的事。在咱們店,刀工我最好,火侯是老六的好。”
“所以如果說你想做你喜歡的蒸菜的話要找你六叔?!绷逭f道。
“慢慢來,總會都學會的。”京俞依然穩(wěn)健。
“好好干,你現(xiàn)在是試用期,沒有工資,等你過了試用期一個月二千五。”
“好嘞!”
……
春姨的店中午是六叔的場子,因為有很多爐子要把控。
但是這還沒完,因為此刻的景象讓京俞目瞪口呆:
火候掌握是學不來的,六叔只把砂鍋摸了摸就熟了。
別說,掀開蓋子里面肉是肉菜是菜,都色香味俱全??删┯嵊X得這里沒有任何可以學習的。
“六叔,你這是……”
“我烹飪這些食物從來都不需要爐灶,純粹用我的能力‘熱腺’烹飪就行?!?p> “具體怎么操作的呢?”
“好吧,那我就給你講解講解”六叔誨人不倦:
“熱腺,從名字上來理解就是一個放熱的腺體。既然是腺體,那么就參考一下生物學上的那些分泌腺。
它們先轉化一些化學物質為分泌物,然后再從腺體分泌而出。
所以我的能力熱腺就是吸收環(huán)境中的能量,并且將它們轉化為熱能然后轟出?!?p> “所以你就用一些小的熱腺將這些鍋子加熱嘍?”京俞初步了解后做出了推測。
“不不不,要想將它們烹飪得色香味俱全可沒有那么簡單,而且你以前接觸的爐灶限制了你的想象力。
我可以把能量轉化為熱能,但沒有說一定要遵守正常烹飪從底部加熱的定律。
只要我將其他能量聚集在砂鍋內(nèi)部,然后熱腺脈沖式進行能量沖擊就可以實現(xiàn)烹飪了~~”
說到這里,六叔非常自得,不禁為自己豎起了大拇指。
“瞧你那嘚瑟樣,當初你燒壞了多少鍋子,枯了多少肉還記得嗎?”春姨埋汰道。
(。???)?“就不能不埋汰我嗎?”
“謝謝教導,我悟了?!本┯犭S即招手將砂鍋引導起來,并且令它們向窗口漂浮而去。
“從某種意義上來講,你將學會了懶人總是多想一步的真正真理!”六叔會心一笑。
“看樣子你不用試用期了,而且不得不說有你在會大大提高效率,并且節(jié)約時間?!贝阂陶f道:“真沒想到你是個念力者。”
“我這不過是受了啟發(fā)嘛,本來準備老老實實工作的?!本┯釗狭藫项^發(fā)笑道。
……
隨著了解和改進,京俞的工作開始和修行接軌,并且越來越熟練。
“有你在,我們的銷售和烹飪都變得輕松了。”春姨十分愜意地說。
“是啊,是啊?!本┯嵋贿厡⑶泻玫牟擞媚盍\到相應的鍋里,一邊將已經(jīng)被六叔烹飪好的運到窗口。
“很方便的能力,但是別忘記提升強度?!绷宕藭r插嘴:“當年我可是做到了爍日熔金的地步,不過回到學校開始烹飪可是非常的不方便。”
“六叔,你以前灼燒的和現(xiàn)在灼燒的完全不是一個量級?!?p> “那可不,好歹以前也是強者之列。”
“咱們學校除去學生哪個不是?這有什么好炫耀的?”春姨隨便說道:“與此同時,我們這兒至強者有七位。小俞啊,如果說有機會的話多向他們請教倒是可行。
這么說吧,圖書館兩位,有機會遇到就行,分別是校長和副校長;劍神蕭卻和他的劍癡徒弟;四五六年級的年級主任,就這些了?!?p> “謝謝指點!對了,我們學校里校工和教職工有區(qū)別嗎?”京俞忽然想起來一些好奇的事物。
“職能不同,待遇一樣。我們這里的人除了直轄于御座,其他各方面等同于省級政府的鎮(zhèn)守?!?p> “也就是說省級鎮(zhèn)守實力大概為強者,治轄的人為各地高階嘍?”京俞對此舉一反三道。
“聰明?!?p> “那為什么要聚集這么多的強者在這兒呀?”京俞又拋出了自己的疑問。
“人以群分,物以類聚;不要以為通常的政府官員能夠管轄位列強者之人,只有至強方為我等矚目!”春姨此刻昂首挺胸,把持菜刀,后廚如有刀氣灌風而出。
天,我是不是問錯了什么。為什么一出口春姨好像連氣場都變了。
……
“艾,春怎么了?把監(jiān)控調(diào)給我看看。”
[請稍等,馬上就來。]
隨即校長身前呈現(xiàn)出一面膠體屏幕,十分清晰立體地展示著京俞和春姨六叔在食堂中的閑聊。
“如此隱蔽,竟是沒有幾個人發(fā)覺這個孩子潛移默化的對至強者以下的人進行催眠。
估計春也沒有意料到她的刀意就這么泄露出去,不過這也的確讓我知道了京俞能力的全貌?!?p> [是什么?]
“強大的精神力,而且是半覺醒狀態(tài),但到了這個檔次半覺醒已經(jīng)相當于正常念力者的水平了?!?p> [需要刺激刺激嘛?早點覺醒。]
“對于這種天賦者,我們還是穩(wěn)一點。還記得華流烽能力的最終形態(tài)的構筑嗎?”
[絕對矢量?]
“對,在你的智庫里面被冠以‘絕對’二字的能力就仨:絕對矢量,絕對分割和絕對死亡!
如果當初我不在場,他的領域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收回??梢栽O想:如果不及時收回會造成什么樣的災難。
再加上這個年輕人能力不穩(wěn)定,并且長期是正常人生活,能量供應不足。如果徹底覺醒能力也在華流烽能力層次甚至更強,到時候的災難程度可能反噬他自身。
最壞的可能就是析出災厄,只能被迫收容到寒玉底大監(jiān)獄。
所以無論如何,不管怎樣都不能強加刺激于他的能力!”
[行,我懂。]
……
春姨的店里,店主春姨猛的一恍惚:“我這是怎么了,又是什么人能夠用精神力強行影響到強者?以我這個等級的自控力,防止刀意泄露應該很輕松,為什么會……也沒有這個類型的至強者?。?!”
隨即看了看夜幕,晚霞無限好,側抹刀鋒,用水滌凈,隨即去準備宵夜。
“希望不是個多事之秋。”
藥酒三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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