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絞骨青再現(xiàn)
聽到她的話石星昂的一顆心沉到了谷底,“什么事。”
“絞骨青又出現(xiàn)了?!?p> 只一句話就將石星昂所有的怒火都勾搭了出來,他緊握著拳頭,本以為線索活很難尋找,卻沒想到這么快就出現(xiàn)了。
“在那里,是誰?為什么告訴我?”
花水翁看著石星昂,“你不知道絞骨青?”
石星昂一愣,花水翁見狀,繼續(xù)道:“絞骨青是天下奇毒之首,百年前就已消失,和絞骨青一起消失的還有它的解藥?!?p> “十五年前絞骨青再次出現(xiàn),但是解法并沒有,直到你拿給我?!?p> “絞骨青和它的解藥一樣罕見,就我所知百年來中了絞骨青的人一共是兩個,可是昨日開始又多了一個?!?p> “你有解法,是從哪里來的。”
花水翁一連串的回答讓石星昂有些懵,這么罕見的毒,為什么會給他母親下?
花家或許還能說得通,可是他母親?
石星昂并不打算將石星河是母胎帶毒的事告訴她,繼而轉(zhuǎn)移了話題,“是誰中了絞骨青?!?p> “十皇子,石天生。”
“石天生?”
石星昂有所而言,據(jù)說是早就被下了判決說是會早夭的人,卻沒想到恰逢異象,不僅活了下來,還成了紅無法師口中的改運之人。
但是他的母親其實不受寵,雖然是貴妃,但也只是看在她已故的父親上,為了安撫舊部的政治之舉,這樣一個人的兒子成了關(guān)乎啟夏命運的人,其中牽扯到不少人的利益,自然是欲除之而后快,啟夏的命運如何,他們又怎么會在乎,他們在乎的從來都只是自己的利益。
“可知誰下的毒?”
“不知,所以問你?!?p> “你以為我有解藥,所以必然會對下毒之人有所了解?”
石星昂看著花水翁,突然理解了她為何會來找自己,“我若是真的了解,就不會讓我的妹妹中毒這么多年?!?p> 花水翁沒有的說其他,而是直接問道:“你有解法,也有壓制之法,那你知不知道那壓制之法能否對嬰孩使用。”
現(xiàn)在花水翁倒是直接說了,不過石星昂本來也沒打算瞞過花水翁石星河中絞骨青之事,“這個我不確定,需要見到人再說。”
石星昂是第一次有人的宮殿之中,一路上好奇的打量著,他扮做太醫(yī)院的藥童跟在花水翁的身后,過了一道有一道的門后在走到內(nèi)屋中。
屋內(nèi)聚集了一堆太醫(yī),他們個個面色難看,除了搖頭就是嘆息,討論來討論去就是沒有一個有法子。
看上去就是傷寒,可是又沒有辦法醫(yī)治,十皇子體弱,若是再這么下去,只怕命不久矣。
看樣子花水翁應(yīng)該是沒有告訴眾人十皇子中的是絞骨青,他打量著那個一直坐在旁邊等候的中年男,身形魁梧,不怒自威,看那臉色,怒氣已然達到了頂點。
這個時候還能這樣坐在這里讓人服侍的出了曲慶帝不做其他猜想,石星昂打量著他,除了覺得自己和他不像之外再沒有其他感情。
就在石星昂打量曲慶帝時突然感受到了一道視線,他循著看去,是一個站在曲慶帝身后的男子。
在宮中的人都穿著與身份相符的服侍,帝王王妃、宮人、侍衛(wèi)、太醫(yī),皆有其特定的服侍,可這人卻是一身白色長袍,墨黑的長發(fā)用玉簪束著,與他對視時星昂腦子里只浮現(xiàn)了一句話。
“圣賢之人,正大光明,洞然四達。”
他很快就撇過頭去,那樣通透的眼神讓他覺得自己無所遁形,好像一切的秘密在那個人面前都是虛妄。
“真是奇怪,分明是個比我大不了多少的年輕人,為何我會覺得有種高深莫測的感覺?!?p> “那是紅無法師,沒人知道他究竟多大?!?p> 紅無法師?
石星昂一直以為紅無法師是個糟老頭,沒想到是個這個俊朗的青年,不過若是紅無法師,有那樣洞察一切的眼神也就不足為奇了。
他沒有忘記今日過來的目的,悄悄的往床上看去,可是石天生的母親一直抱著他,從他這個角度看過去根本看不明白,但他一個跟著花水翁的藥童,若是在這里隨意移動,定然會引起別人的注意。
“花小姐此前看過十皇子,如今可再看看,是否有何發(fā)現(xiàn)?!?p> 花水翁領(lǐng)命,石星昂卻是一咯噔,他怎么覺得那紅無法師像是知道他所想一般?
石星昂隨著花水翁走了過去,他開啟精眼看向大玉皇貴妃懷中的幼兒,小小的,甚至都不能說自己難受,就飽受如此病痛,那些下毒的人真的應(yīng)該被千刀萬剮。
絞骨青,中毒三日,病危,可壓制。
石星昂對花水翁點點頭,花水翁對曲慶帝道:“十皇子是中了毒,有一法子可壓制。”
“中毒?”曲慶帝凝眉,“居然敢給十皇子下毒,活得不耐煩了,速速給十皇子解毒?!?p> “回陛下,此毒制作解藥的藥材難尋,現(xiàn)在只能壓制保其性命,若無意外,十五年?!被ㄋ炭粗前航o她比的數(shù)字加了句話。
曲慶帝沉思了片刻,十五年,足夠長的時間讓他去尋找那些珍貴的藥材了,十皇子是關(guān)乎啟夏命運的皇子,絕對不能有事。
在得到花水翁的回答后曲慶帝就離開了這里,沒有半句話和大玉皇貴妃說,石星昂只感嘆帝王無情,看著這里的陣仗還以為曲慶帝有多愛大玉皇貴妃母子,只不過是因為一則預(yù)言罷了,這樣的父親,還不如不要。
看著大玉皇貴妃緊緊抱著石天生的樣子他想起了自己的母親羽前,他現(xiàn)在甚至有些慶幸自小便不曾與曲慶帝相處。
花卉翁小心翼翼的給石天生施針,石星昂一直在旁邊看著學(xué)習(xí),牢牢的將她的手法記在心間,到底是專業(yè)的人,要是能夠一個地方讓他練練手就好了,他現(xiàn)在是理論知識豐富,卻唯獨沒有實踐經(jīng)驗。
石星昂看著大玉皇貴妃,腦海中突然出現(xiàn)一段信息。
青衫,慢性毒藥,中毒一年。
中毒一年?豈不是懷石天生的時候就被下毒了?怪不得之前紅無法師預(yù)言石天生早夭,母親中毒,胎兒如何能保全。
不過石天生是如何活下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