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從肢解的手段上不難看出來,這個兇手的功底很高,似乎存在著一定的藝術(shù)性,尸塊的大小比例,基本一致,而骨架基本沒有什么劃痕類的存在,仿佛是自然分離出來一樣。關(guān)于這一點,呂木翰法醫(yī)也無法給出標準答案?!?p> 嚴雪一口氣將疑點,以及個人看法全部說了出來。
“組長,會不會是因為想報恩,而兇手心理扭曲才會殺人肢解呢?”有一位隊員開口推測道。
“不排除這種可能性?!眹姥┛戳怂谎?,旋即,面向眾人說道:“這里面是夜總會,以及T縣附近的視頻監(jiān)控,現(xiàn)在大家看看能不能從監(jiān)控入手,找到指明兇手的線索?!?p> 說完,嚴雪讓林松濤關(guān)閉了幻燈片,她慢慢的走出會議室。
而眾人也紛紛離開會議室,來到了自己的辦公區(qū),開始查看視頻監(jiān)控,還有些人離開刑偵大隊,去外面尋找有用的線索。
“嚴姐,不行你回去補一下覺吧!”林松濤走到她的面前,看著黑眼圈的嚴雪,提議道。
從這起案子發(fā)生以后,嚴雪幾乎徹夜沒睡,她在第一時間就被上面叫到了刑偵大隊,遵從領(lǐng)導(dǎo)安排,成立重案組,負責這起案件。
因為牽扯到XX集團集團副總的身份,上面的壓力很大,嚴雪已經(jīng)立下了軍令狀,在七日之內(nèi)將這起案件偵破。
嚴雪搖了搖頭,頂著兩個黑眼圈,說道:“下午再說吧,我們?nèi)ギ嬍乙惶?,兇手的畫像?yīng)該差不多出來了?!?p> 林松濤本想再說些什么,但嚴雪沒有給他機會,她率先走向畫室。
嚴雪走到畫室,敲了敲門,在聽到回聲后,她一個箭步走了進去:“杜哥,畫出來了嗎?”
畫室里面坐著一位身穿警服的中老年人,年齡約莫五十歲左右,方臉大眼,手握畫筆,看到來人后,他露出了幸不辱命的笑容:“畫好了!”
這位畫師名叫杜長歌,是刑偵大隊里面負責敘述寫實的畫師警探,他可以根據(jù)目擊證人的描述,完全呈現(xiàn)兇手相貌,人稱自動識別電子眼。
在半個小時前,杜長歌就根據(jù)劉師傅的描述,把兇手的相貌完全畫了出來。
嚴雪結(jié)果畫像,道謝說:“杜哥,謝了!”
“應(yīng)該的,希望能幫助到你,嚴隊!”杜長歌將畫筆收好,沖著嚴雪笑了笑。
“小濤,你來開車,我們現(xiàn)在就去T縣!”嚴雪取出車鑰匙,遞給林松濤后,對杜長歌說道:“杜哥,麻煩您跟我走一趟!”
“我收拾一下!”杜長歌連忙準備工具箱。
林松濤看著狂熱工作的嚴雪,他開口勸誡道:“嚴姐,您這樣是不行的,您現(xiàn)在需要休息!”
“我在車上一樣可以休息!小濤,你記住只要有一點線索,我們都要排查,時間不等人,趕緊去開車?!眹姥┐蛄藗€哈欠,表情嚴肅。
林松濤嘆了一口氣,只能跑去車庫開車。
嚴雪坐在副駕駛,閉上雙眸,開始補覺,而畫師杜長歌坐在后排座椅上,帶著耳機聆聽音樂。
林松濤的開車技術(shù)還不錯,用了一個小時多一些,就抵達了T縣,如果不是考慮嚴雪補覺的話,以他車技而言,還能開得更快一些。
“嚴隊,你好,我是T縣派出所所長董輝。”T縣的派出所門口,所長帶著兩位民警,出來迎接。
嚴雪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與董輝握了握手:“董所,我在電話里面已經(jīng)跟您講清楚了吧?”
“是的,我已經(jīng)把嚴隊需要資料,全部準備好了!”董輝點了點頭,伸手邀請嚴雪等人進入辦公室。
進入辦公室后,嚴雪看著桌面上擺放的資料照片,對杜長歌說道:“杜哥,麻煩你開始排查吧!”
杜長歌點了點頭,他開始將所有照片,一一貼在辦公室的墻面上,然后,開始尋找畫像中的人。
杜長歌作為老畫師,他的一雙眼睛,已經(jīng)練就到出神入化,他可以甄別畫像與照片中的相似,根據(jù)眼神以及部分面容,鎖定嫌疑人的真實長相。
“找到了,就是他!”經(jīng)過長達五個小時的甄別,杜長歌終于找到了畫像中的人。
嚴雪一把接過照片,拿給董輝看,她問道:“董所,這個人能找到他嗎?”
“這個小伙子我認識,是我們縣里的貧困戶,我這就帶嚴隊過去。”看到照片上的人后,董輝眼中閃過一抹驚愕,旋即,開口說道。
在路上,董輝嘗試探一下嚴雪的口風,對于照片上的人,他記憶尤新:“嚴隊,他是不是犯了什么事?”
嚴雪察覺到了董輝的異樣,笑了笑:“沒有,我這里有個案件需要他配合調(diào)查。”
“那就好!”董輝咧了咧嘴,心里殊不知在想些什么。
很快他們就來到了照片上的那個人家中,一個老宅,年久失修,屋頂幾乎都有漏洞,院子里光禿禿的一片,也不見什么雞鴨畜牧。
董輝指了指這間老宅:“這里就是他的家?!?p> 看到如此景象,嚴雪一時沉默了。
如此家境的人,會是兇手嗎?
嚴雪想了想,他現(xiàn)在沒有證據(jù)證明,對方就是兇手。
在來的路上,她聽董輝聊起過這家人。
而嫌犯是這家人中,一位年滿二十歲放棄過大學(xué)錄取,都要贍養(yǎng)老父親的年輕人。
如果對方真的是兇手,他為什么不跑路,而是繼續(xù)留在T縣?
種種跡象表明,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出于人道主義,嚴雪開口說道:“董所,麻煩您進入把他叫出來,我問幾句話,免得影響到家人放心?!?p> “謝謝?!倍x由衷的說了一句。
旋即,他走進老宅,沒過多久,那位年輕人跟著走出來。
“刑偵大隊嚴雪?”年輕人看了眼嚴雪,有些不耐煩的說道:“警官,你找我有什么事?不會是因為那個行李箱?”
“說說那個行李箱吧?”看到對方的態(tài)度,以及他眼光神色后,嚴雪問道。
“那個行李箱是別人讓我送的,一開始他準備讓我去送,我覺得太麻煩,不如打網(wǎng)約車送過去省錢,所以……”年輕人嘆了一口氣,然后,開始交代事情的經(jīng)過:“您也看到了,我們家缺錢,我也沒做什么違法的事情,現(xiàn)在替別人送行李箱,也犯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