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姐,我已經(jīng)查到了,我現(xiàn)在把位置給你發(fā)過去?!?p> 掛斷電話后,林松濤打開微信,找到嚴雪的號,向她發(fā)送了一個位置共享。
嚴雪收起手機,她站在妹妹的墓前,說道:“涵涵,你放心。姐姐,一定會將殺害你的兇手繩之以法!”
說完這句話,她彎下身子,親吻了一下墓碑上的照片,轉(zhuǎn)身離開墓地,開著SUV向著林松濤發(fā)來的位置駛?cè)ァ?p> “嚴姐,這里!”站在外面等候的林松濤,看到嚴雪的車后,伸出手掌向她招手。
嚴雪將車輛??吭诹炙蓾纳砼?,她抽出鑰匙,打開車門走了下來。
嚴雪靠在車門上,看著林松濤,問道:“怎么回事!”
“嚴姐,按照你的吩咐,我逐一排查了一下W城全部的殯儀館,最后,查到了他們家。在一個月前,他們接到客戶投訴,說火化的尸體骨灰少了一半,一開始殯儀館方面沒有懷疑,于是和客戶協(xié)商解決了這件事,并開除了當時負責火化的師傅,直到我的到來,他們才覺得事情的蹊蹺性。”林松濤嘆了口氣,旋即,開始講述了起來。
他沒有任何停歇,一句話說完,又緊接著說下一句話。
“于是,殯儀館方面開始尋找一個月前,那位負責火化的師傅,結果,他們剛剛得到確切消息,那位負責火化的師傅就在半個月前,因心肌梗塞離世了?!?p> 就這樣,林松濤一口氣把話說完后,整個人差點沒上不來氣。
嚴雪翻了翻白眼:“所以,線索又斷了?”
“是的!”林松濤點點頭,繼續(xù)說道:“不僅如此,還有一個爛攤子,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那位死者的親屬們,似乎聽到了什么消息,現(xiàn)在找到殯儀館正在鬧事!”
嚴雪的雙眸微微咪起,她感覺有一雙無形的大手,在背后推動著這一切。
那位死者的家屬怎么會得到消息?難道是兇手故意的?
但兇手又是為什么?
他這樣做有什么好處?
嚴雪再次陷入了自我推理當中,她發(fā)現(xiàn)這潭水越來越渾了。
嚴雪有些恨鐵不成鋼,她瞪了一眼林松濤說:“這種事還需要我出面嗎?”
“嚴姐,我…”林松濤支支吾吾,撓了撓腦袋。
嚴雪扶了扶額,忽然,她伸出手指,狠狠地戳了一下林松濤的腦袋:“笨死算了,真不知道你是怎么從進入刑偵的!”
“嚴姐,幫幫忙?!绷炙蓾囍粡埧喙夏?。
嚴雪搖了搖頭,她嘆了一口氣,一副拿林松濤辦法的表情:“好好學著點!”
說完,她邁著步伐,身姿優(yōu)雅的向殯儀館內(nèi)緩緩走去。
在大堂里面,死者家屬更和殯儀館的管理人員,正處于火熱的爭吵,隨時都有可能產(chǎn)生械斗。
在嚴雪走進殯儀館時,她已經(jīng)看到激憤的死者家屬,已經(jīng)隨手抄起棍棒物品,準備抽打這些殯儀館的管理人員。
見狀,她連忙沖上去,兇巴巴道:“干什么,干什么!都住手聽見沒有,我告訴你們,誰在鬧事,跟我去刑偵大隊坐坐?!?p> “你,你誰啊,你!”突然看到嚴雪兇巴巴的架勢,那些死者家屬,瞬間像泄了氣的皮球,蔫了吧唧。
嚴雪拿出自己的證件,在這些人的眼前晃了一下:“刑偵大隊,嚴雪?!?p> “嚴隊,您來正好。”這時,這家殯儀館的經(jīng)理走上前來,握手道。
嚴雪沒有與他握手,而是一副棍棒亂打的模樣,將他呵斥了一遍:“你們也是,工作不到位,現(xiàn)在死者家屬找上門,也怪不得別人?!?p> “嚴隊,我們知道錯了,我們一定改正?!苯?jīng)理擦了擦額頭上的汗,連忙點頭哈腰。這件事的影響,會有多么惡劣,他心里自然十分清楚,但作為殯儀館的管理人員,他也是受害者之一啊。
嚴雪沒有聽經(jīng)理不痛不癢的懺悔,而是面向死者家屬,說:“你們想討說法,我可以給你們說,現(xiàn)在你們家那個的案子,現(xiàn)在由我負責?!?p> “嚴隊,我家姑娘苦命的很,現(xiàn)在又碰上這種事,她死都不瞑目啊!”死者的父親,深深地嘆了一口氣,將手中的武器丟到一旁。
“嚴隊,您可要為我們做主??!”死者的父親說完,其他人也連哭在喊的說道。
“我在領導面前,立下了軍令狀,我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的!放心吧,我一定會給你女兒一個交代的!”嚴雪承諾道,話音一轉(zhuǎn),她又向死者的父親問道:“不過,有一件事令我很困惑。”
話音頓了一下,她繼續(xù)說:“你家閨女的事,我們刑偵大隊還沒有給予你們通告,你們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是有人給我們打了電話?!彼勒叩母赣H沒有遮掩,開口道。
嚴雪挑了挑眉:“誰?”
“他說自己是陌生的好人?!彼勒叩母赣H說。
嚴雪瞇了瞇雙眼,心里暗暗腹誹了一句,好猖狂的兇手:“現(xiàn)在還能聯(lián)系上他嗎?”
“聯(lián)系不上了,等我們準備再打過去的時候,就一直顯示沒人接聽?!彼勒叩母赣H搖搖頭。
嚴雪想也是這樣,兇手敢主動給死者父親打電話,說明他是有備而來,自然不可能留下什么把柄,甚至是線索給嚴雪。
所以,一開始她也沒有抱有什么幻想。
在安撫了一番死者的父親以及親屬后,嚴雪讓殯儀館的負責人,無償將他們送回家。
作為虧欠方,殯儀館方面自然沒有什么二話。
處理完這件事后,嚴雪坐到副駕駛,讓林松濤開車,去了刑偵大隊。
就在他們剛剛回到隊里,一通電話,再次讓嚴雪的神經(jīng)緊繃了起來。
黑色的行李箱又出現(xiàn)了,在行李箱里面依舊是玉米淀粉包裹的尸塊。只不過,這一次在行李箱里面,卻多了一封信。
嚴雪感覺自己頭都大了,前兩個案子還沒有絲毫頭緒,第三個案子就這么出現(xiàn)了。
但嚴雪也不得不感嘆兇手的大膽,在這種風頭十足的時候,他居然還敢頂風作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