暮雪失魂落魄的躲在胡雨晴的懷里,顯然是被眼前的這幕嚇到了。
昨晚林白已經看過了現(xiàn)場,此時正倚在墻邊觀察眾人的反應。
如果她想的沒錯,那兇手就是暮雪。
但是她驚恐的眼神和戰(zhàn)粟的身體,都不像是演出來的。
“又死了一個……難道要把我們都殺光嗎?!到底是誰?!”
一個男人暴躁的踹著墻,卻顯得他更加的膽怯。
“錢多多,你冷靜點?!?p> “我怎么冷靜?每天晚上死一個,誰知道下一個是不是我!”
錢多多害怕的叫著,轉身回了自己房間,將房門插得死死的。
一時間,在場的人都有些慌亂,已經過去兩天了,但是他們還是一點進展都沒有。
紀浮生靠在林白身邊,慵懶的開口道:“時間不多了,我們與其在這里害怕,不如盡快完成任務?!?p> 他依舊是那副女性裝扮,刻意變細的沙啞嗓音,帶著別樣的風情。
林白在心里翻了個白眼,這貨戲怎么這么多?
“沒錯,只要我們完成任務,離開這里,就不會死了!”
“對對對,我們快去找!”
剩下的兩個男人連忙下了樓,好像后面有鬼追一樣。
滿是猩紅血液的走廊里,只剩下三個女人和一個偽裝女人的男人。
林白冷冷的看著暮雪,她的恐懼并不像假的。
難道真兇另有其人?
“兩位,抱歉我們都沒有幫上忙?!?p> 胡雨晴歉意的看著林白兩人。
“雪雪狀態(tài)不好,我先陪她去休息,謝謝體諒?!?p> 說完,胡雨晴安慰著暮雪,回了房間。
說好的團隊協(xié)作呢?
不是死人就是缺席,只靠他們兩個人去查。
林白暗自嘆了口氣,一幫不靠譜的豬隊友,但凡薩亞和邊谷在這里,他們幾個早就出去了。
“算了,我們先去看看再說?!?p> 紀浮生冷眸望著胡雨晴的房門,若有所思道。
林白點點頭,現(xiàn)在也只能先去查案,如果一直這么拖著,不管是時間過了還是被殺,總歸都活不了。
兩人下樓后直奔了兒童房,而早已回房間的胡雨晴,透過走廊拐角看到這一幕,溫柔的眼眸中,盡是殺意。
林白剛走進兒童房,就覺得不對勁。
昨天他們進來時,書桌上的書籍是擺放好的。
為了防止有人發(fā)現(xiàn)暗格,她還特意在‘匹諾曹’的讀物上折了痕跡。
但是此刻,那本讀物被換了位置。
“有人來過,還發(fā)現(xiàn)了這里?!?p> 紀浮生一句道破,眉頭也皺了起來。
“會不會是暮雪?”
她是這棟房子的原主人,知道這里有暗格很正常。
“如果是她,東西不會放錯,畢竟是自己房間。”
看著被放錯位置的讀物,林白走過去撤了出來并打開了暗格。
里面什么都沒有,原本屬于這里的記事本,已經被她拿走了。
難道有人也在找這個記事本?
“先不管這個了,去找密室入口?!?p> 紀浮生說完,率先走到衣柜前。
猛然間打開衣柜,發(fā)現(xiàn)里面全是各種制作精良的兒童衣服。
“找到了。”
林白聽言,快步走向紀浮生。
在一堆兒童服裝后面,有一扇微不可視的門。
紀浮生伸出修長的手指摸了摸。
“這個需要鑰匙,靠蠻力打不開?!?p> “但我們去哪里找鑰匙?”
時間越緊迫,林白越容易心浮氣躁。
紀浮生沖她招了招手,示意她過去看。
林白走過去,兩人貓著腰在衣柜里。
紀浮生將她讓到身前,指著縫隙上旁的缺口道:“這里有個機關,如果找不到合適尺寸的鑰匙,這扇門是打不開的?!?p> 林白仔細看了看,不同于普通鑰匙的插口,這個更像是細長的裂縫。
但確實能看到里面有幾條突出的線條。
她盯著那個裂縫,越看越覺得有點眼熟。
她下意識握住了手里的匕首,抬手將匕首拔了出來。
這是游戲給的道具,原本她是用來防身的。
但匕首上幾條凹下去的線條,卻和裂縫中凸出的線條很是互補。
她小心翼翼的將匕首插,進裂縫中,直到全部放入,完美契合。
“紀浮生,你看……”
林白興奮的回頭,想要和紀浮生說,卻不想轉頭瞬間,唇間就和柔軟微涼的東西相撞了。
一時間,兩人都呆住了。
紀浮生的唇,緊緊貼在了她的唇上。
林白瞪大了眼睛,下意識推了他。
卻忘了柜子里空間狹小,沒推開不說,腳下被滿柜的衣服絆住,整個人都壓在了紀浮生身上。
兩人跌倒在柜子里四目相對,雙唇間只隔了幾毫米。
兩人溫熱的呼吸,充斥在狹小的空間內。
林白想起來,卻怎么都使不上勁。
而且,紀浮生那雙滿是天河碎星的眼眸,漂亮的讓人失神。
她不由自主的伸出手,碰了碰他那令人羨慕的長睫毛。
“你的眼睛,好漂亮……”
“喜歡嗎?”
低沉悅耳的聲音,仿佛有蠱惑人心的能力,讓她完全忘記了身處何處。
“喜歡……”
“嘖……是你先招惹我的?!?p> 林白還沒反應過來,就感覺腦后被一只大手按住,唇間再次接觸到了微涼的氣息。
清淡的煙味在她鼻息縈繞,帶著某種令人上癮的檀香。
不知過了過久,腦袋昏沉沉的要窒息時,她才隱約聽到一聲輕笑。
“小狐貍,再憋氣就要休克了。”
林白這才反應過來,慌張起身,手足無措的后退到柜子外。
“你!你……流氓!”
林白的大腦一片空白,剛才到底發(fā)生了什么?!
紀浮生長嘆了一口氣,明明那么聰明的一個人,感情這塊怎么能比白紙還干凈?
“抱歉,一時沒控制住?!?p> 他嘴上道著歉,但心里卻比誰都意猶未盡。
林白滿臉通紅的不敢看他,她怎么也沒想到,二十多年的初吻會給了這個公認的渣男!
完了!她不干凈了……
林白惡狠狠的擦了擦柔嫩的唇,賭氣不跟他說話。
紀浮生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以往遇到的女人,都恨不得黏在他身上,而且都是為了各種目的接近他。
他自然沒有什么負罪感,索性當個不談戀愛的渣男,理智清醒也省去很多麻煩。
但林白這個劫,他愣是沒算到。
看著委委屈屈又一臉憤恨的小狐貍,紀浮生突然明白了什么叫‘天道好輪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