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安!你的作業(yè)呢?”顧鯉抱著一摞作業(yè)本,站在常安課桌旁,大聲吼道。
“我找找……嗯……我記得好像是在這兒的?!背0差^埋在在課桌里翻來翻去,地上掉的到處都是試卷書本,顧鯉踢了踢地上的書?!澳闶遣皇怯譀]寫?”常安尷尬的笑著,緩緩抬起頭,“好像忘帶回去了?!?p> “這些借口你留著和老師說吧。”
顧鯉轉身就走,常安蹦了起來,一把拉住顧鯉的胳膊,“好顧鯉!好班長!好大哥!借我一本抄抄,一分鐘,馬上就好!我可是出了名的快!”顧鯉一臉不耐煩地從手里抽出一本扔在常安課桌上,抬起手看著表,“五十九,五十八,五十七……”常安火急火燎拿了前桌的筆,伏在桌子上開始奮筆疾書,“九,八,七”“好了!”常安筆一扔,長舒一口氣,如釋重負,立馬把兩本作業(yè)塞到顧鯉懷里,拍著顧鯉的肩膀道:“快去吧我的好大哥!萬分感謝!”
顧鯉頭也不回地走出了教室,常安慢悠悠地撿起地上散落的書本試卷,捏成一團塞進了抽屜,舒服地靠在座椅上,一旁的同桌滿臉疑惑地湊過來小聲問道:“顧鯉這母老虎對你怎么就這么好呢?”常安一臉驕傲地說:“那可不,十幾年的交情,抄個作業(yè)算什么!”說完便抱著籃球,晃晃悠悠去了操場。
在學校,常安唯一害怕的,就是他的班主任,趙書恒,一個身高一米九,渾身肌肉的壯漢,寸頭的腦袋,卻戴著副黑框眼鏡。他也是常安的舅舅,當初常安的父親把常安安排到這所學校,原因之一也是因為趙書恒在這。常安在學校搗亂可沒少被趙書恒教訓,剛好這幾日趙書恒代表學校去參加比賽了,常安又開始躁動了起來,逃課,整蠱同學,一點也不像個高三的學生??善渌蠋熡植桓夜芩瓦B校長,也不敢多說什么,因為常安的父親,常風,是這所學校最大的股東,也只有趙書恒,能降得住常安。
常安打了一天的球,穿著背心抱著球,慢悠悠的回到教室,準備上晚自習。常安扒拉了下坐在斜前方的顧鯉,“作業(yè)寫完了嗎?”顧鯉給了常安一個白眼,“等死吧你!”然后把作業(yè)扔到了常安桌上,又繼續(xù)埋頭看書了,常安微笑著搖了搖頭,拿起作業(yè)抄了起來。
抄完了作業(yè),常安一只手撐著下巴,無聊地轉著筆,傻傻的看著埋頭奮筆疾書的顧鯉,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突然,漆黑的窗外,傳來一聲尖叫,靠在窗邊的同學好奇地伸長了脖子想看看,老師拍了拍講臺,“有什么好看的,趕緊自習!”常安也是一臉好奇看著窗外,又看看講臺上的老師,然后起身走出了教室,老師皺了皺眉,嘆了口氣,一臉無奈。常安來到外面,看見隔壁班已經(jīng)擠滿了人,值班老師正驚慌失措的打著電話,地上的血已經(jīng)從人群中流了出來,“我去,怎么這么多血!”常安瞪大了眼睛使勁跳了跳,可惜什么也看不見。
一旁打完電話的老師又沖進了人群,突然,從人群中再次傳來了尖叫,大家喪魂落魄般四處跑開,沖出了教室,窗外的常安終于看清了里面發(fā)生的事,剛剛吐血躺在地上的同學,竟然突然坐了起來,咬住了老師脖子,撕扯下來了一大塊肉,大量的血從老師脖子噴濺而出,而那個同學還像發(fā)了瘋一樣繼續(xù)抱著老師啃咬著老師的頭,老師一開始還在痛苦地掙扎,漸漸的,一動不動,失去了生機。
常安看見這一幕,呼吸急促了起來,顫抖的雙腿好像千斤重,怎么也邁不動,撕咬著老師的同學突然抬頭看向窗外的常安,滿臉是血,面目猙獰,嘴里還咀嚼著老師的肉,常安一驚,飛奔向自己班,踹開了門跑向顧鯉,顧不上班里同學驚恐的目光,拉起顧鯉的手就跑向門外。
班上同學本就被外面的四處逃竄尖叫的同學嚇了一跳,紛紛看向窗外,有幾個還探出半截身子張望,發(fā)了瘋的同學此時也跑出了教室,看見探出身子的同學,跑過去一把抓住了他,狠狠地咬了下去,大家看見這一幕都慌了神,也開始慌忙跑出教室,被咬住的同學發(fā)出了歇斯底里的吼叫,漸漸的,沒了聲音。
常安拉著顧鯉,一路跑下樓,跑出了學校,此時的學校,已經(jīng)亂成了一鍋粥,可當他們跑出了學校,眼前的景象卻讓他們傻了眼,愣在了原地。原本寬闊的馬路擠滿了撞壞的汽車,有的車還在著著火,一輛公交車撞進了路對面的商店,商店玻璃也碎了一地,遠處的一些商店火光沖天,還有滿地的尸體和正在啃咬尸體的人們。
看見這一幕的顧鯉,手捂著嘴,沒忍住吐了出來,常安也嚇的不輕,顧不上害怕了,拉著顧鯉又跑進了學校。此時,教學樓已是一片狼藉,常安拉著顧鯉跑進了食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