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樸家內(nèi)部鬧得怎么樣,宴會依舊如期而至。
跟其他晚宴沒什么區(qū)別,商人們紛紛虛偽地說著敷衍的賀詞,各家族之間攀談結(jié)交聲落意不絕……
樸詩妍不喜歡這種場合,反正也沒什么人注意她,她進(jìn)入會場后,跟樸鐘鉉打了聲招呼,就拖著淡藍(lán)色魚尾裙的裙擺上了電梯。
在樓道中她走了幾步,突然感到身體由下至上傳來一股異樣的熱流。
不好——這種感覺,她被下藥了!
她顫顫巍巍地扶住墻,想通過墻壁上的僅有的絲絲冰涼使自己清醒一些,她清楚再這么下去自己堅持不了多久。
她必須盡快跟哥哥取得聯(lián)系。
她摸了摸身上想掏出手機(jī),沒兜!對!她想起來了,從她進(jìn)場的那一刻起。
一個迎賓服務(wù)員就拿走了她的包,說是進(jìn)場存放,然后再遞給了自己那杯入場香檳酒,而這杯酒正是禍根的源頭。
她當(dāng)然沒那么傻,不會單純的認(rèn)為一個小小的服務(wù)員會處心積慮地害自己。
可以操控會場,并且知道她不會在宴會上待太久,還有原因想害自己的人只能是——尹恩娜尹美拉那對狗母女!
沒等她繼續(xù)思考下去,一個染著黃毛的男人突然出現(xiàn)在樓道中。
黃毛叼著煙頭,嘴角上揚,語氣輕佻:“呦,小美人一個人啊,看樣子你很難受哦,要不要哥哥幫幫你?”
樸詩妍看著眼前的黃毛,想都不用想,這家伙一定是始作俑者派來的,那么接下來呢,上演名場面嗎?讓她“身敗名裂”么?
這種豪門糾紛戲碼手段她見過,但怎么也想不到有一天會上演在自己身上,而且她還中招了,連自己都不禁在內(nèi)心中嘲諷自己……
她確實不應(yīng)該放松警惕,但尹恩娜尹美拉母女想讓自己那么輕而易舉栽了也沒那么容易。
她咬緊牙,用力一推墻,使勁朝樓梯口跑去,但經(jīng)過黃毛男時,他一把抓住了樸詩妍的頭發(fā):“小美人往哪跑?好好跟哥哥快活一下,保證讓你欲仙欲死。”
樸詩妍不甘示弱,猛地抓住黃毛男空閑的那只手,張開口就是一咬,黃毛男驚呼一聲,松開了抓住樸詩妍頭發(fā)的那只手,反手給了她一巴掌:“臭biao子!敢咬老子!看老子待會不在床上好好收拾你!”
樸詩妍臉上傳來火辣辣的疼痛,使她倒吸了一口涼氣,她掙脫了束縛之后,立馬脫下腳上的高跟鞋,命中砸到了黃毛男的頭上。
于是一溜煙沖下樓梯跑沒了影,黃毛男被砸的眼冒金星,只能任由樸詩妍的身影從眼前消失。
樸詩妍光著腳拖著長長的裙擺,跑了整整9層,才來到了1樓走廊。
在這期間她明顯感覺到了藥物的作用已經(jīng)不斷地從她體內(nèi)擴(kuò)散開來。
聽到一樓的走廊的公共洗手間傳出流水的聲音,對!她需要涼水。
她咬緊后槽牙,一手還掐著大腿,扶著墻緩慢的朝洗手間的位置移動。
推開門,她看見了一個穿著深灰色西裝的熟悉背影——司祁。
她長舒一口氣,上前用雙手握住了司祁正在洗手的一只胳膊。
司祁感覺到有人觸碰,立馬回頭,見來人是樸詩妍,他左手關(guān)了水龍頭。
她握著他胳膊的雙手微微顫抖,面色也有些不正常的紅,尤其是左邊的臉直接紅腫起來,有點像被打了。
他有些擔(dān)心的詢問道:“怎么了,你被誰打了?”
樸詩妍端著大氣,爭取讓自己說的話清晰:“快!快帶我離開這,醫(yī)院去醫(yī)院!不!找我哥哥!快!”
司祁聽著她磕磕絆絆的吐字幾乎是用吼出來的,這才意識到了此時事態(tài)的嚴(yán)重性。
于是將她打橫抱起,樸詩妍在藥物的使動下,不自覺發(fā)出輕微的口申口今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