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天（19）揭開積怨

　　“怎么能在這樣場合笑。”梅姐一邊用手拍打著，沉浸在自我陶醉中喋喋不休得蕭樺，一邊說著：“和你媽一樣傻，這會兒不能笑?！?p>　　蕭樺搖搖頭說：“沒事兒，我媽常說不拘泥一切，生前對她好才是好。不再了也要為她的解脫開心?！?p>　　“小姨說得都挺好得，很瀟灑，到事兒上什么都忘了?！懊方阍俅螄@息。

　　“和我說說您經(jīng)歷過的有媽媽的事情，“蕭樺渴望得看著梅姐。

　　“小姨心思太單純了，又愛鉆?！?，是太單純，老被人騙?！泵方阋蚕萑胨没貞?。

　　“小樺，我問你，妯娌之間該如何相處？“

　　“這個嗎？梅姐，您知道我的婚姻涉及不到這塊兒。但是……“蕭樺稍作思考，“應該還是要保持距離，敬而遠之吧?！?p>　　”對呀！“梅姐表情嚴肅而又帶些許惱怒，”可小姨就會認為自己的妯娌關系會大家的不一樣。多可笑，是不是？“

　　梅姐提及大媽，蕭樺自然也是眉頭緊鎖，用時下流行的話說，大媽就是一個純粹的白蓮花。

　　”小姨和你大媽沒整出事情之前，總對我們說那朵白蓮花如何如何的知書達理，什么從高干家庭出來的人就是不一樣。我呸！她再高干也是縣城的高干，不也一心只想著留到咱們市里！她和你大伯結婚，純粹就是為了留下來。“

　　蕭樺此刻心里跳動著火苗，聽聽別人口中的她和她！

　　“小姨和白蓮花好的跟一個人一樣，你媽說逢年過節(jié)去婆家很沒有意思，都是靠和你大媽說話來打發(fā)時間，聲稱向你大媽學到了很多做人的道理。你還記得你姑結婚的事情嗎？就一個過嫁妝，那個白蓮花就能翻出事兒來，向你奶說東，說西，也不知道都墊害的什么內容，你爺就大晚上殺回來，指著你媽的鼻子，要為你姑討要公道。那叫一個功力了的?！?p>　　在蕭樺的印象里，每年的傳統(tǒng)節(jié)日一家人都會去爺爺，奶奶，大伯那里，一家人一起過傳統(tǒng)節(jié)日。最初常見媽媽和大媽一起在里屋的大床上，兩人間隔著一床被子相向側臥。從細微的肢體動作上，可以看到兩人聊得很親密，但因為聲音小什么也聽不到。以現(xiàn)在蕭樺成人的思維來看，兩人如此，必定會讓其他人看著不爽。眾樂時，你倆獨樂，還聲音細小，有心人會誤認為兩人在聊什么私底下的話，而且也給大媽創(chuàng)造了“聽鳳兒說”的可信度。像大年初一這類的傳統(tǒng)節(jié)日，大家都在，媽媽不如去幫助摘個菜，或帶著孫輩們去玩耍。再不就拉著她和姐姐上街去，就說我們兩個小孩子要買炮什么的，不要有那樣大的存在感。畢竟，來自不同家庭和生活背景的人，因為婚姻的結合聚在一起，難免會因為生活習慣和教育背景等等的不同，產(chǎn)生不和諧。這世上那里有絕對的壞人，只所以有婆媳和妯娌之間的矛盾，無非就是生活習慣不同，和一些家庭話語權和利益的問題。想想我們初次住宿舍，一個宿舍8個人，每個人都自己的生活習慣，這個喜歡晨練，不晨練的就覺得影響自己睡覺，那個喜歡晚上聊天，那個晨練的就狠的不行。一個宿舍一個洗澡間，這個說你洗的時間長了，那個說為什么你洗過的浴室總不收拾。不同的是，同宿舍的小伙伴們都是同齡人，彼此可以通過溝通來達成一致，甚至調宿舍。放在家庭中，后來的媳婦還是要有自己的智慧，多看看，多想想，維護好自己的小家是融入大家的基礎。

　　媽媽就是單純覺得對人好，人總會給以善待?？墒呛门c不好，是當事人說了算的，有時，甚至是出錢出力不討好的。梅姐說的事情，蕭樺也算是親身經(jīng)理過的，只是那年年月，年紀小內心的感受不強烈。梅姐姐說的如同‘昨日重現(xiàn)’，活生生的展現(xiàn)了一處典型的家庭大戲：有父親的沉默，母親的淚流滿面，爺爺?shù)膭Π五髲垺Ｒ粋€過嫁妝怎么就會整出這么多事？梅姐是一位道聽途說的人，蕭樺也只是一個，曾經(jīng)一墻之隔聽到一言半語的人。蕭樺跟隨梅姐的敘述也在腦海里回想著那天的情景：那天不?；貋淼臓敔?，從和奶奶，大媽的住處來到家中，進門自行車沒支支架就松開了手，連帶著西屋爸爸媽媽支好的自行車也都隨著爺爺?shù)淖孕熊嚨瓜?。雅在院子里玩，聽到動靜就回屋看，還問：

　　”爺爺，你今天怎么來我家了？“

　　母親也拉扯著樺，跟隨著父親一起來到西屋，剛站定就聽到雅的問話，：

　　“是我的家！我想什么時候回來，就什么時候回來?！盃敔攲χ糯舐暤乃缓?。

　　父親聽出話里的味道，就一臉堆笑說：

　　“就是爸，這都是你的家，快！到客廳里歇歇喝點水?！?p>　　“什么客廳說話，我在我家，那會有客廳，想在哪里喝水，就在那里喝水?！?p>　　父親連忙聲聲應承，說：”是…是…是”

　　隨后一邊打簾子讓爺爺進客廳，拉著爺坐在沙發(fā)上，同時示意媽媽先帶雅和樺回里屋。爺爺見母親拉著雅和樺要回里屋，立刻彈跳起來，一巴掌拍在三屜桌上。隨著爺爺?shù)膹椞?，他老人家的帶大巾兒的疊檔褲，因腰帶松的原因，退掉在垮下。母女三人嚇了一跳，立刻顏面。父親連忙用身體擋在母親和爺爺之間，背對爺爺一支手拉開里屋的門，一支手推母親進屋。爺爺不依不饒，只是用一只手抓起推掉在胯上的褲子，另外一只手試圖播開父親，沖破庇護逼到母女三人的面前。隨著身后的關門聲，隔著門聽著爺爺?shù)呐叵鸪醺赣H還各種緩解和解釋，直到爺爺說到姑姑的嫁妝如何如何。爸爸將母親叫回客廳，隨后聽到的就是爺爺?shù)呐叵?，爸爸的推搡，母親的哭聲。

　　“這是我的家，我還沒死就敢這樣說……，就是我死了，也輪不上你們……這個家我四角一提，都是我向家唯一男丁的……”

　　事情發(fā)生的太久遠，梅姐也記不清細節(jié)，只說母親后來去找二姨哭的很傷心。梅姐的八卦說的不請不出，蕭樺也記得七七八八。但蕭樺知道一個事情的發(fā)生，很多時候不一定是一件事情引起的，何為積怨，一個事情的發(fā)生只是導火索，背后是很多事情的疊加。蕭樺想大抵還是那件陳年老事讓大媽時刻要找機會打母親的臉，怨誰呢？怨母親做事情前想的太少，做了錯好人。出錢出力讓人怨恨，讓大媽錦秋時常揪著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