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四章:面對
“交出來?憑什么?”魄女掏出匕首往空中一甩,瞬間變成一個黑糊糊的人,他原是站在她身前的,可在下一秒,他唰的沖了出去,手臂擋住了白色的劍的攻擊。
魄女也沒有閑著,和迎面而來的人對著招,她是頭一次用真身和這人對峙,自然不比那些分身差,“你叫她她會答應(yīng)么?”她狡黠地笑道。
白淵壓根就不想搭理她,反手就是給她一記仟靈咒,魄女也不是傻,她靈活地躲過,她站穩(wěn)腳,看到被咒法炸地開花兒的地面,還好沒有落到她身上,這玩意兒打架向來都是下的死手,雖不致命,但一不小心,很容易把自己玩殘。
剛躲過,她所在的位置又迎面劈來幾道凌厲的靈力,在要接近她的時候,瞬間化為一道巨大的靈力柱,她也不甘示弱,抬起手運作靈力迎戰(zhàn),兩個強大的力量抗衡著,所謂神仙打架凡人遭殃,周圍的花草樹木變成精怪能跑的都跑得遠(yuǎn)遠(yuǎn)的,不能跑的只能站在那兒等死。
當(dāng)然,和白淵比靈力雄厚,魄女自然是敵不過這個老不死的,她瞅準(zhǔn)時機,撤掉靈力滾到一邊,白淵見她躲開,立刻收起靈力,快速朝魄女的方向,又是毫不留情面地打了一記鎮(zhèn)邪咒,魄女祭出結(jié)界,暫時擋了一會兒。
乒乒乓乓——
一旁的打斗聲還在繼續(xù),那柄白色的劍變成身著淺藍(lán)衣服的男人和那個纏著繃帶且黑糊糊的人打著,繃帶男的手前一秒還抵擋著藍(lán)衣人的攻勢,下一秒,手變成了利刃,不由分說地就往那人的腰部劃去。
速度之快,藍(lán)衣人躲閃不及,被他劃了一道口子,劃開的地方滲著黑色與金色的血液,他這一劃,藍(lán)衣人瞬間變成霧氣消散,后又瞬間聚合成人形,繼續(xù)朝那黑糊糊的家伙發(fā)起進(jìn)攻。
在瓶子里的云笙聽到外面的打斗聲,自聽到白淵的聲音,她就知道是他了,不過,到底是誰,先引她入夢的?讓魄女有了可乘之機,才導(dǎo)致現(xiàn)在她魂魄離體……等等,魄女說她的身體在棲山,而且白淵一上來就直接說“把她交出來”,這很顯然?。【褪恰?p> 云笙又聯(lián)想了剛才遇到的種種,有些震驚,震驚之余又覺得那之后發(fā)生的事情都很合理,她就說,怎么白淵會無緣無故那么恨她,現(xiàn)在終于把事情理清了。
魄女窺探到了云笙的心里話,瞬間發(fā)現(xiàn)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她突然看向白淵,笑了笑,“是我見識短淺,萬萬沒想到,高高在上受眾神敬仰的小白帝尊也有這樣的黑歷史?”她道。
白淵一臉懵,不知道這瘋女人亂說什么,他倒沒有絲毫分心,繼續(xù)一步一步擊潰魄女的結(jié)界,下一秒,魄女把懷里的小瓷瓶掏出來放到地上,她看著白淵,露出個奇怪的笑,隨后撤了結(jié)界,避開攻擊,“行吧,還給你,多大個女人,又不是我沒見過?!彼鹗职巡恍⌒谋粋降氖直凵系膫跍\療了一下,擦著嘴角的血跡。
白淵眼見靈力快觸及裝著云笙魂魄的瓷瓶,立刻收手,并換用靈力將那個瓶子隔空吸到自己跟前,還真是捉摸不透這個神經(jīng)病的路子,說她搞破壞吧,說嚴(yán)重,有時候還挺嚴(yán)重的,但有時候卻又沒多嚴(yán)重。
“魈,走了,回去療傷?!逼桥f完,消失在山林間,繃帶男也一瘸一拐的跑了。
藍(lán)衣人見自家主子沒有要追的意思,他也懶得追。
………………
夜
云笙老老實實地坐著,偷偷地看了一眼坐在她對面的人,“……啊,多謝帝尊的救命之恩……”她感覺到一絲絲尷尬,再加上回憶里那張一模一樣的臉,她更加不敢看白淵了,想當(dāng)初可是養(yǎng)了個長得和這尊大神一毛一樣的男人做男寵,這說出去誰信啊?
“…無事,恰好路過?!卑诇Y應(yīng)了句,不知道為什么,他越是看到云笙就越是愧疚,尤其是從辭尹昭告訴他云笙就是虞霜的那一刻。
兩個人說完,空氣又陷入一片死寂,就差兩個大寫的尷尬掛在兩個人頭頂了。
“啊哈哈…今夜就先叨擾帝尊一晚了,明日小神便離開此地。”云笙尬笑著打破僵局。
“嗯?!?p> “夜深了,帝尊早些休息吧?!痹企侠^續(xù)道,這玩意兒居然這么好說話,太不可思議了!要么是她瘋了,要么是白淵瘋了。
“嗯?!甭勓?,白淵立即起身離開,云笙要走,她會留在神界么?還是像之前那樣在凡間四處躲避?他沒問,畢竟他沒有權(quán)利,更沒借口,而且云笙肯定討厭他,不然怎么會急著趕他走?
見白淵的身影消失在竹林小路間,云笙頓時松了口氣,調(diào)動靈息,給幾萬年沒通過靈的秘令傳了道音,告訴辭尹昭,明天她就回去。
此時暫居辭云殿的辭尹昭同時收到兩個不同人發(fā)過來意思大致一模一樣的消息,“阿昭在看什么?”剛卸下輕鎧的梓兮言看到辭尹昭正在端詳著什么,便問到。
“笙兒要回來了,她現(xiàn)在在棲山,前些日子被小白帝尊在凡間救下?!鞭o尹昭把那封信銷毀,她居然會回來,有點出乎意料,不過回來挺好的,不用到處去找。
“虞……她要回來了啊?!辫髻庋孕木w復(fù)雜得很,她甚至還沒準(zhǔn)備好如何與云笙相處,以前不知道她是虞霜的時候還說了好多不喜歡她的話。
辭尹昭自是知道梓兮言在顧慮什么,她輕輕一笑,“你只管同尋常那般待她好了?!?p> 次日午間
辭云殿,庭院內(nèi)站著一個熟悉的身影,那人一襲墨藍(lán)曳地紗裙,發(fā)飾素雅,妝容清淡依舊掩蓋不住本身自帶的妖魅,一個小姑娘抱著她哭爹喊娘的。
“嗚嗚嗚嗚嗚嗚……上神……婉兒終于看到您了……嗚嗚嗚嗚嗚嗚,他們都說您不在了,可嚇?biāo)牢伊恕北ё≡企系牡窨薜蒙蠚獠唤酉職?,眼淚全蹭到她衣服上。
云笙無奈地摸摸她的腦袋,“不哭不哭,我這不是回來了?小婉兒長大了好多呢!”她安撫道,辭云殿,還真是一點兒也沒變。
大殿走出兩個人,她們都朝云笙走來。
“阿姐,言兒姐姐,我回來了?!痹企铣齻兲鹛鹨恍?,霎時之間,院子里的桃花也艷麗了幾分,微風(fēng)搖著樹枝,花瓣灑了一地。
“到大殿坐坐吧?!鞭o尹昭也朝她笑笑。
原本梓兮言有些接受不了云笙就是虞霜的事實,但三人聊著聊著,她也慢慢接受了,畢竟,一直以來陪著她的,就是眼前這個人,無關(guān)姓名,云笙也好,虞霜也罷,反正是同一個人,感情寄托也是同一個。
“之前冷漓上神送了封信,我就大概猜到是你,不過,你怎么又受傷了?”辭尹昭問,剛看到云笙的第一眼就隱隱約約嗅到她身上的藥味,再加之她的脖頸上以及手臂和腿上能看到的地方都有纏著繃帶,八成是受傷了。
“啊哈哈哈,”云笙感覺略微尷尬,“原本在鬼界待的快長草了,便到人間轉(zhuǎn)轉(zhuǎn),豈料遇到阿漓,我見她受人脅迫正想去救助她之時,不料遇到霂云君,差點被抽干了?!彼L話短說,把事情一五一十交代清楚。
“幸虧遇到小白帝尊,這不被救下在棲山呆了幾天,不知是何人又將我魂魄引了去,才讓魄女有可乘之機,不過,在回憶中我發(fā)現(xiàn)了個事?!痹企侠^續(xù)說著,一想到那些回憶,尤其是魄女和霂云君合作的那一件事情,太震驚了。
辭尹昭皺了皺眉,她忽然一揮手,瞬時布下了個泛著紅色符文的結(jié)界,又朝云笙道:“你說,我們聽著?!彪m然說云笙方回來,理應(yīng)是讓她去歇息的,但她要說的事有可能關(guān)乎那個破案子,且她也不叫累,倒不妨聽聽她要講的內(nèi)容,說不定會有什么新線索。
“我在魄女的回憶里看到……”
云笙滔滔不絕地講了好久,把她所看到所聽到的一五一十全然交代給了辭尹昭她們。
“你的意思是,既然魄女有復(fù)活霂云的能力,那她肯定還有復(fù)活別人的能力。”辭尹昭道,她的眉頭微蹙。
“也就是說,之前說的岐嘯復(fù)活也和魄女有關(guān)系咯?如果條件成立的話?!辫髻庋曰腥淮笪虻溃绻@樣說是正確的的話,那么他們身邊的敵人一直都是曾經(jīng)的故人,可是,為什么呢?做了這么多惡就只是為了擴張領(lǐng)土?
梓兮言百思不得其解。
云笙點點頭,“雖然說當(dāng)年岐嘯之死,魄女有一份力,但也不能排除她把岐嘯復(fù)活這一說法,畢竟以她的為人,這事兒她干得出來?!焙谜f歹說,魄女也是從小就和曾經(jīng)的虞霜一起長大的,性情什么的已經(jīng)受到那種瘋狂的感染。
“這件事先放一放,還有件事。”辭尹昭揉了揉眉心,事情還是零零碎碎的,原本的幕后黑手就一個霂云,現(xiàn)在又多出個岐嘯。
“阿姐請講?!?p> “婉良還活著。”辭尹昭道,差點忘了這個麻煩了。
“這個我知道,她當(dāng)年尋死覓活,在我的勸說下,她換了個名字在神韻大街開了個酒館,怎么了?”云笙道,她也不打算瞞著辭尹昭。
辭尹昭聽后感覺頭大,“是你讓她活下來的??你不知道,她前一段時間長著一張和你一模一樣的臉,到我殿中說了好多,而且她還說,她要取代你?!彼衫舶衫驳卣f著。
“一模一樣的臉??她不是……等等,我捋捋。”云笙疑惑,媽耶,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神界到底發(fā)生了些什么奇奇怪怪的事情?果然還是得回來一趟,不然她啥都不知道。
婉良不應(yīng)該還在神韻大街的么?還是……什么人找上她了?
“阿姐可知道她現(xiàn)下身在何處?”云笙問到,婉良這姑娘心思單純,現(xiàn)在的神界太亂了,真怕那傻姑娘被人當(dāng)槍使還渾然不知。
一提到婉良,辭尹昭就來氣,“你管她作甚?她現(xiàn)在過得可好了,憑借著那張臉,已經(jīng)和司戰(zhàn)的大帥成親了?!蓖窳寄翘煺疫^她之后,就再也沒出現(xiàn)過,后來再知道她到行蹤,就是從梓兮言那里知道她已經(jīng)嫁人了。
“這怎么還能扯上司戰(zhàn)??阿姐,快,給西荒大帝修書一封。”云笙正思索著,總覺得哪里怪,卻又說不上來,不過值得肯定的是,婉良絕對被人控制了,司戰(zhàn)又是神界比較重要的的機構(gòu),又接近西荒。
“你說,我寫。”
“勞煩西荒大帝最近還是分些神看住司戰(zhàn),我總感覺會出大事情。”云笙道。
行坐思離君
反派的相愛相殺要開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