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武道堅守
一陣暖風(fēng)吹過。
院子里的杏花桃花如雨落下,飛花成霧。
柳韻寒往外面看了一眼,姣好的面容變幻著表情。
不知道在想著什么。
又看了看沈陌,欲言又止。
水汽升騰,淡淡茶香彌漫。
沈陌又看了一眼對面。
對方靜靜的坐著。
看著對方嬌嫩的鎖骨微微凸顯,紅唇欲滴,似乎帶著幾分不似人間的笑意。
沈陌笑了笑。
“這里真是個靜心養(yǎng)性的地方呢,我的心境也慢慢平靜下來了?!?p> 柳韻寒輕笑,美目流轉(zhuǎn)。
她又斟了一杯茶,潔白的玉手捧著紫砂杯。
香氣縈繞。
“可是嚴(yán)公子說的這個故事,如何靜心啊?!?p> 她從衣袖中拿出本子。
著實有些荒唐了啊。
沈陌看了看。
這是那個金蓮的那個故事?
你還做這個筆記干什么呢?
著實有點無語了。
“先喝茶吧……”
柳韻寒自顧自地舉著茶杯,淺酌了一口。
素色白雅的瓷杯上留下了淡淡的唇印。
她嘗了一口之后推到沈陌面前,微笑輕聲道。
“這第二泡的茶,葉香正好,你嘗嘗吧?!?p> 沈陌看了看。
輕輕端起杯子,看到還有一抹嫣紅的唇印。
心里一熱,有些失態(tài)的喝了下去,也慢慢平復(fù)心境下來。
柳韻寒這是忍俊不禁的掩嘴一笑。
風(fēng)情萬種。
讓人看得有些癡呆了。
這人要是走在大街上就是禍水級別的啊。
柳韻寒目光又落在本子上了。
沈陌便對她說道。“這書不是教人節(jié)欲養(yǎng)性的嗎,和夫人的心路恐怕略微有些不同?!?p> “這情天欲海的男男女女,這蕓蕓眾生啊,許多只圖歡樂只求放縱呢。”
所以這種故事不是讓人引以為戒的嗎。
為什么那么多人路子走窄了呢。
沈陌也搞不懂。
“借口!強詞奪理狡辯而已……”
柳韻寒對他說道。
我信你個鬼。
男人的嘴。
柳韻寒一身長裙仿佛永遠(yuǎn)不染纖塵,絕美的容顏上淡然寧靜,似乎這般出塵脫俗的。
她纖纖玉手還在沏茶。
紫砂壺升騰起熱氣。
毫無知覺一般一舉一動在專注于手中的動作。
修長的身段恰到好處,曼妙曲線被身上蘇繡衣裙刻畫出來。
“夫人不信我啊?!鄙蚰坝行┦艿叫呷枰话恪!拔乙郧耙彩强炭嗑毼涞姆蛉讼氡孛靼?,這幾日我也是每天沒有懈怠啊。自入世之后,理應(yīng)一張一弛的?!?p> “年紀(jì)輕輕天階高手,自然如此!”
“可你在凡世中開始沉淪了啊?!?p> 柳韻寒對他說道。
已經(jīng)有這個跡象了。
沈陌當(dāng)然是經(jīng)過苦修的。
以前也是閉門靜心修煉的路線。
這點是相信的。
可是出來之后可就面對花花世界了啊。
“人生在世,紅塵滾滾,劫難重重啊。確實有著諸多的誘惑和陷阱,不過這些都是武道上的考驗和磨礪吧!”
沈陌認(rèn)真的笑道。
許多人就在這條武道上放棄了呢。
也有很多人堅持了下去。
大道之行艱難險阻,本來就是不進(jìn)則退的。
而且人生在世有很多美好幸福的東西。
讓你沉淪墮落或者迷失。
沈陌今天過來原本就是想要談?wù)撐涞赖亩皇俏膶W(xué)。
今天見到美女也差點迷失了。
要堅守本心啊。
“我想起來一個故事,不過最近可能故事說的有點多了,這次也是不一樣的。”沈陌笑了兩聲,說道。“這是佛家的一個故事,有一位心善的國王,別人有所要求他都從不吝惜施舍,有求必應(yīng)。后來來了一位少年要求他和王后一起給他當(dāng)奴仆,這位國王答應(yīng)了,放棄王位和王后一起隨少年離開了。少年說奴仆不能穿鞋子,要他們赤腳走??墒峭鹾笤谴髧鳎芸炀蛡四_。少年生氣就把王后賣掉,后來當(dāng)了婢女,還生了一個孩子??墒侵魅苏f婢女要什么孩子呢,讓她把孩子也埋了!王后抱著孩子來到墓地,發(fā)現(xiàn)有人守墓,而且還是國王,突然兩人一齊從夢中醒來,仍然在王宮中享受著榮華富貴。原來那個少年是菩薩派來點化他的?!?p> 故事已經(jīng)講完了。
柳韻寒靜靜的聽完了。
她本就是心思玲瓏之人,聰慧機敏。
這個故事寓意很多啊,耐人尋味。
沈陌說過金蓮的故事,他自認(rèn)為自己在面對這些誘惑都能抵擋的。
只是以此為戒而已。
他一直在堅守自己的武道。
哪怕被大夫人誘惑過被老呂帶去找樂子依然如此,回去之后仍然記得修行武道呢。
可是方才柳韻寒不太信他。
只覺得年輕人血氣方剛而已。
現(xiàn)在他又講了一個禪理故事。
“天行健,君子以自強不息?。∥涞乐幸彩侨绱?,煉體煉體,最重要還是修心凝練神魂啊,這樣才能有大成就能夠走得更遠(yuǎn)!”沈陌正襟危坐,正色道?!岸掖蠓残叛鲋拢胖^深則妄,本意也是讓人舍卻肉身之欲和念想,以求大道!但是為了追求大道,故意以磨難加以肉身,就舍本逐末,走了歪路了!”
不管是大夫人還是老呂在誘惑他,沈陌也沒有刻意拒絕呢。
他自信能夠在紅塵中滾一滾,然后回去繼續(xù)修煉武道了。
他的武道還是那么堅定不移的走下去了。
“公子是有大魄力之人啊,是我不如了!”
柳韻寒嘆了口氣。
見識到了。
現(xiàn)在倒是明白了這些了。
沈陌能夠借此磨礪自己,在經(jīng)歷誘惑之后還能夠擺脫出來。
柳韻寒自認(rèn)為自己是做不到的
只是躲在這一方小小天地中避世,快有二十年了啊。
那個故事說的是一個極端,那自己不就是另一個極端了嗎。
一陣微風(fēng)拂來。
院中花葉搖曳,吹入了馨香滿室。
但是,
心亂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