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冤家路窄
這時,他們中的一個人喊道:“咦?你們看那不是寧家的馬車嗎?”
大家循聲望去,只見一位少年正在一旁的空地泊車,車上掛著的確實是寧府的旗號。
“這傻子當(dāng)真有趣,被人罵成這樣還敢出門?”
“不知待會看到這一墻的聲討書,他會是怎樣的表情?!?p> 殊不知,寧昕本人就站在他們身后,只是無奈的失笑,并無多大的表情。
“你們管那傻子做什么?里面的表演要開始了,我們進(jìn)去吧,可別錯過了表演?!?p> “是啊,這次除了各坊新晉花魁的歌舞外,還請了程哲公子來為她們撫琴。”
“程哲公子琴技了得,時長在大型宮宴上進(jìn)行表演,沒想到這次凝香閣居然將他給請來了?!?p> “我聽說程哲一開始是拒絕的,但在今天早上的時候,不知怎么就突然就答應(yīng)了?!?p> “這還用問,誰不知程哲出了名的好色?!?p> “噓,知道就好,別說出來,他爹我們可得罪不起?!?p> 他們口中的程哲乃是當(dāng)朝赫赫有名的琴師,程哲的父親乃是太子太師。
“雖說那小子人品不怎么樣,但是他的琴彈得確實出眾?!?p> 所以今天來的人中,一部分人都是沖著程哲的琴來的。
這些人進(jìn)去后,寧昕也跟著進(jìn)去了。
她剛踏入了凝香閣就有姑娘上來招呼,而且來的還不止一個。她們一個個用如狼似虎的眼神看著寧昕。
她們平日中見慣了形形色色的男子,從未見過像寧昕這般又美的又俊的男子,如何不心動?
“不知小公子,您怎么稱呼?”一位姑娘問。
寧昕禮貌回復(fù)道:“在下易茗?!?p> 這次寧昕并未用自己的名字,而是用了個化名,誰叫她自己的名字太出眾了。
圍著她的女子們更加興奮了。她們一個個上來介紹自己。
“我叫書香,我的身段最好了?!?p> “我叫春琴,我的舞跳的可好了,小公子待會要不待會上我那邊去?我可以跳一夜。”
“小公子,那兩個如狼似虎的,您這小身板哪里能經(jīng)得起她們的,我比她們要溫柔多了?!闭f完那位姑娘還沖寧昕拋了個媚眼。
寧昕:“……”
辣眼睛……
這些女子像是眾星拱月般的將寧昕圍在里面,眼看人數(shù)還在不斷增加,寧昕的頭皮也跟著發(fā)麻。
她心中感慨道:看來無論在哪個時代,都是看臉說話啊。
尤其是她們那一句句的葷話,更是讓人臉紅心跳。
“你們看他臉好像紅了,不會還是個雛兒吧?!?p> “哎喲,小公子今晚可要開個葷?”
她們這車速有點快啊……
寧昕經(jīng)歷過無數(shù)大場面,可現(xiàn)在應(yīng)付起這么多姑娘,卻顯得如此力不從心。
他嘆氣,滿眼惋惜:“俗話說最難消受美人恩,姑娘們的盛情在下心領(lǐng)了,只是我近日大病初愈身體空虛,恐怕要讓各位失望了。”
“沒事,我們有藥。再說了,我們服侍您,您只管享受就好?!?p> “就是,讓我們服侍您?!?p> 這時,鴇母見這邊圍了這么多姑娘,她氣勢洶洶的走了過來。
鴇母厲聲道:“要死了,你們這些賠錢貨都在這里做什么?不好好招呼那些達(dá)官貴人,都想喝西北風(fēng)啊。”
她這一嗓子下去,那些姑娘們識趣的退了開來。
被她們擠在中間的寧昕,頓時就松了口氣。
鴇母打量著寧昕,眼底閃過一絲的驚艷,在看到她腰間掛著的錦袋后,鴇母的面色陡然大變。
鴇母恭敬道:“哎喲!這位貴人,真是對不起,剛才那些賠錢貨可沒沖撞您吧?”
寧昕笑了笑:“姑娘們很熱情,只是話有些多?!?p> 只是騷話一句接著一句的,她吃不消。
鴇母道賠笑道:“真是對不住啊,今日凝香閣公子隨意玩,產(chǎn)生的所有消費都算在我頭上。”
寧昕客套道:“這怎么好意思?!?p> 鴇母連忙道:“哎喲,您若是不答應(yīng),那就是不給我面子。茉莉你過來,將這位公子帶至三樓的天字甲號桌,好生伺候,若是敢怠慢,老娘扒了你的皮!”
一位穿著米色的衣裙的美麗少女,連忙走來,她小心的打量了一下寧昕后,眼底閃過一絲的詫異。
寧昕并未第一時間上樓,而是在門口等了一下周恒。
拴好馬車的周恒剛進(jìn)了門,聽說了這件事后,沖寧昕豎起了大拇指:“少爺,你好大的面子啊,這可是天字甲桌啊,你可知三樓一直都是按照地位和身份來排的座號?!?p> 身份?地位?
寧昕摸了一下腰間的錦袋,若有所思起來。
剛才那鴇母明顯是看到了錦袋后,才給了她這個面子。
所以說,鴇母給的不是她的面子,而是這錦袋主人的面子。
茉莉恭敬領(lǐng)著他們上樓,識相的她不敢多問,只是按照鴇母的話去做。
今晚的凝香閣可謂是人聲鼎沸,一共四層的小樓,幾乎層層爆滿。
尤其是一樓大廳,幾乎連下腳的地方都沒有了。
表演的舞臺架高了一米左右,四樓太高,二樓又太矮,三樓的位置算得上極佳。
三樓的位置不多,只有十二個桌號,一桌最多只能坐四人。
寧昕的天字甲桌,是三樓之中唯一一個空著的桌位。
坐在三樓的人中,他們的衣著皆是華麗,腰間更是掛著象征著身份地位的銘牌,皆是城中赫赫有名的人物。
寧昕這一落座,三樓其他人皆是齊齊將目光投向他,紛紛猜測起來。
“程哲都只能坐在天字乙桌,那小子什么人?居然能坐天字甲桌?”
“不清楚啊,這小子面生的很,可能是什么新貴吧?!?p> “新貴?不大像啊,即使有也老夫也應(yīng)該見過。”
這時,寧昕突然感覺有一道不善的目光在注視著她。
寧昕轉(zhuǎn)頭,目光朝著那方向望去。
乙桌的一名男子,正陰惻惻的著看著她。
見寧昕發(fā)現(xiàn)他后,他沖寧昕露出了陰狠的笑容,同時他和身邊兩名男子說了些什么。
寧昕皺眉,這男人她倒是有印象。
他是昨日在茶樓門口,被她踹了命根子的那位紈绔。
寧昕清嘆道:“還真是冤家路窄?!?p>
菩提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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