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崩潰
祁尋作為神仙,不能插手凡間的事情,但不代表他不能插手其他事情。
“阿旭你去天界,去把司命星君給我請來?!?p> 祁尋一字一句冷聲說道,在說到請字的時候,祁尋眸子暗了暗,頗有一番咬牙切齒的味道。
阿旭的眉頭跳了跳,應(yīng)聲領(lǐng)命,同時暗暗為司命星君捏一把汗。
他記得,上一個被祁尋請來的月老,不過是說了一句情路坎坷四個字后,就被惱羞成怒的祁尋一腳踹入了輪回。
除了經(jīng)歷九九八十一次的生死虐戀外,祁尋還讓他每一世都死在心愛的人手里不得善終。
直到現(xiàn)在,倒霉的月老還在輪回中苦苦掙扎呢。
這一次,司命星君更是倒霉。他撰寫的命簿害寧昕受了三十杖。
雖說不是司命本人動的手,但這件事確實是出自他的手筆。
他去請是不錯,可人司命星君又不傻?明知是虎口還會入?
“君上,你確定司命星君會來嗎?”
“不來?那你轉(zhuǎn)告他,本座決定安排清瑤上仙把十八層地獄的項目全都體驗一遍?!?p> “……”
清瑤上仙是司命星君的白月光,此前為救一個凡人使用了逆天改命之術(shù),被打入輪回。
祁尋這么做,簡直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而且該有過之而無不及。
時間一晃五天就過去了。寧昕背后的傷勢幾乎已經(jīng)不怎么疼了,月事也完全結(jié)束。
為了保險起見,寧昕五天沒出過房門。就連周恒和馬誠兩人除了正常送飯外,也被她勒令不準踏進房門一步。
除了安心靜養(yǎng)外,寧昕也沒閑著。
她專心整理起府中的內(nèi)務(wù),以及手中的十家店鋪。
隨著手中鋪子陸續(xù)開張,每家店鋪的生意都異常的火爆。
酒樓邊上生活超市,天天排長隊。里面的生活用品物美價廉,造型新穎還非常的實用,所以吸引了很多慕名而來的顧客。
胭脂鋪,成衣鋪和首飾品,由于款式新潮,制作精良引起了上流社會貴族們瘋搶。
惠民的醫(yī)館和米鋪以及布行一上市,得到了民眾的一致好評。
元晞閣那就更不用說了,里面的擺件和手串供不應(yīng)求。
手上就只有還在裝修中的大型綜合體的雅舍沒有開張了。
不過這并不影響寧昕已經(jīng)成為了隱形的富豪。
目前,事業(yè)上的穩(wěn)定,讓寧昕不禁心情舒暢。
她是神清氣爽了,可大理寺這幾天卻忙得不可開交。
那天晚上,三百名劫獄的兇徒盡數(shù)被抓捕。
這些兇徒人數(shù)之多,使得大理寺原本處于飽和的牢房個個爆滿。
消息傳出后,不僅僅數(shù)字,官府公布的名單更讓人震撼。
這些兇徒們皆是通緝榜上赫赫有名的窮兇極惡之徒,如今全部被抓頓時有種大快人心的感覺。
大理寺的監(jiān)獄因此而名聲大噪,同時也打消了那些想要劫獄人的念頭。
大家都知道這次做出如此豐功偉績的人,是大理寺新上任的司獄。大理寺的兩位司獄都是新上任的。其中一位是當朝武狀元,另一位則是臭名遠揚的寧家二傻子。
沒有人認為寧二傻子有這種能力,所以大家潛意識里,把這件事的功勞,都算在了毫不相干的徐震身上。
一時間,說親的人多到幾乎踏平了徐震家的門檻,弄得徐震哭笑不得。
程哲這邊則是忐忑不安,他非常害怕自己雇傭的那些人將他給供出來。
想到這里,他只能是哭著去求助自己的父親。
程太師得知這件事后,先是給來程哲一個大嘴巴子,然后將程哲禁了足,同時在想對應(yīng)之法。
最后,絞盡腦汁的情況下,程太師心中已然有了計較。
雖然并不算完全之策,但是絕對能算作目前最合適的緩兵之計了。
隨著五天過去,一早寧昕就回到了監(jiān)獄之中。
和之前不同的是,得知她回來,大理寺中的所有人,全部都列隊在門口迎接她的到來,就連黎文信和齊承業(yè)兩人也來了。
這一陣容堪稱大理寺最高待遇,除了皇帝外,只有寧昕能有此待遇了。
此刻,眾人看向?qū)庩康哪抗?,從一開始的鄙夷和嫌棄,變成了現(xiàn)在發(fā)自內(nèi)心的崇拜和敬仰。
抓了三百個兇徒,皇帝龍顏大悅。嘉獎了大理寺中的所有人,這都是托了寧昕的福。
“歡迎寧司獄回大理寺?!贝蠹引R聲道。
寧昕點頭致意,沖他們露出淡淡的笑容。
黎文信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寧昕的身上,最后定格在寧昕的臉上。
相較寧昕被國師抱走的那天的狀態(tài),她的氣色已經(jīng)完全恢復(fù),白皙的皮膚下,透露著健康的粉色,那雙微微揚起的唇瓣,帶著柔和的暖意,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如星辰一般耀眼迷人。
看她的狀態(tài)和樣子身體應(yīng)該完全恢復(fù)了。
黎文信上前一步道:“寧司獄看樣子你應(yīng)該已經(jīng)沒有大礙了?!?p> 寧昕點頭道:“嗯,托了大家的福,我已經(jīng)沒事了。”
黎文信道:“其實你身體不適,完全可以多修養(yǎng)幾天的,不用這么著急回來?!?p> 不著急?
齊承業(yè)驚愕的望著昧著良心說話的黎文信。
現(xiàn)在大理寺中就屬監(jiān)獄最為忙碌了。
恨不得一個人掰成五個人用??衫栉男旁谶@樣極度缺人的情況下,居然還勸寧昕回去休息,真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寧昕不在的五天的時間里,他們每天都在進行審問錄口供,抓了三百多號人愣是沒有一個配合的。
期間他們對著些囚犯軟硬都來了一遍,可卻一點用都沒有。
整整五天時間,他們才不過審?fù)炅巳畟€人,而且還并未從他們的口中問出一些有用的線索。
一想到這些,齊承業(yè)的心底頓時產(chǎn)生了濃濃的挫敗感。
正在寧昕和大家一起開開心心寒暄的時候,突然間大門口傳來了一陣馬蹄聲。
幾秒后,一輛疾馳而來的馬車停在了門口,馬車停穩(wěn)后,一位中年太監(jiān)捧著一枚錦盒從馬車內(nèi)走下來。
對于這位太監(jiān),寧昕有些眼熟。如果她沒記錯的話,此前她的任命詔書就是這位太監(jiān)送的。
太監(jiān)將錦盒打開,從中取出一封詔書。
見到詔書的那一刻,在場所有人皆是跪了下來。
太監(jiān)用尖細的聲音開始宣讀起來。
“大理寺眾卿接旨,劫獄事件震驚朝野,幸得諸卿忠勇御敵,雖抓獲嫌犯三百余名,但卻遲遲未能揪出幕后主使,朕心難安。望諸卿能在冬宴前將此事查清,還朝野安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