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落馬
自從見識到寧昕的本事后,隨行的那些人對寧昕也不敢再小覷。
邢棟壓根就不相信寧昕會有這樣的戰(zhàn)力。
之前已經(jīng)有一波人撞過門了,說不定門栓早就松動了,寧昕剛才那一腳看著威猛,不過是她運氣好罷了。
心里雖然有些不服氣,但邢棟并沒有再出言為難。
五十多名官差跟在寧昕的身后走進了程府的大門。
此刻,程哲已經(jīng)順利逃走,心無牽掛的程裕換上了那件平日中都會穿的朝服,正襟危坐在前廳主位的太師椅上。
程裕面容冷肅,雖然心里知道馬上就要成為階下囚,但是他卻絲毫不顯慌亂。氣勢上猶如戰(zhàn)場廝殺多年的老將軍一樣威嚴十足。
官差們皆是為之一震,恍惚間竟覺得有種擅闖了人家府邸的感覺。
寧昕轉(zhuǎn)頭看向一旁怔住了的頒旨太監(jiān)。
雖沒說話,但心思靈活的太監(jiān)還是回過了神來。
緊接著,太監(jiān)拿出手中的圣旨。見到圣旨的程裕連忙恭瑾的下跪聽旨。
“老臣程裕接旨,萬歲萬萬歲。”
太監(jiān)宣讀手中的圣旨。
一長串晦澀難懂的文字讀下來,表達了三個意思。
一個是對太師所作所為的失望,作為太子的老師,天下人的師表,卻做出此等不忠不義之事叫人寒心?;实勰钤谒赀~以及舊情上,以流放處理。
另一個是責問了程哲,程哲作為花花公子,經(jīng)常胡作非為,雖然沒有直接公布劫獄的事情有關(guān),但是此前那些罪狀絕對夠他喝上一壺了,皇上決定將他暫時收監(jiān)。
寧昕清楚,收監(jiān)的目是在變相治程哲的罪。
最后一個命令就是抄家,抄家所得全部充國庫。
另外,皇帝只治了他們父子兩個人的罪,和他們有關(guān)聯(lián)的其他人并未受到牽連。
這也算是給程家最后一個體面了。
太監(jiān)口中最后一個音落下,便傳來了程??念^謝恩的聲音。
頭和青磚地面碰撞,發(fā)出的悶響聲不小。
“罪臣領(lǐng)旨謝恩?!背淘喓竦穆曇糁袔е┰S顫抖,抬頭的時候,那雙精明的眸子里,除了不變的威嚴,剩下的便是滿目蒼涼。
作為太師,程裕悉心教導太子,問心無愧。作為朝廷的一品官員,程裕也是盡心盡力。
至于徇私舞弊這種事,幾乎每個官員都會去做,皇帝的心里也都有數(shù)。
只有東窗事發(fā),或者皇帝想要棄掉你,才會將這件事捅破。
程裕在朝堂中混了這么多年,心里又怎么沒數(shù),現(xiàn)在程裕已經(jīng)對未來無望了,只希望程哲能好好活下去,僅此而已。
寧昕命令兩名官差先將程裕給押上,然后將手底下人的分了兩撥,一撥抄家,另外一撥去找程哲。很快,尋找程哲的人就過來匯報。
程府上下都搜遍了,并未發(fā)現(xiàn)程哲的身影。
程哲失蹤這件事在寧昕的意料之中,進門看到鎮(zhèn)定如常的程裕后,寧昕就已經(jīng)猜到了。
寧昕掃了程裕一眼,親啟唇瓣當即下令道:“立刻給本官封鎖城門,今日勢必將程哲給本官找出來。太師即將流放,這一去只怕到時候父子倆想再見一面就難了,所以只有辛苦各位兄弟們將程哲找回來,好讓兩人再見上一面,享受一下最后的天倫。”
她的話聽上去處處為了太師著想,實則是在把人往死路上逼。
程裕面色猙獰,咬牙切齒厲聲怒吼道:“寧昕!老夫勸你好自為之,做人留一線,日后好相見?!?p> 寧昕嗤笑,眼神嘲諷:“程太師這話嚴重了,我不過是奉旨辦事。另外我記得上次在金殿之上,太師您那般操作,怎么沒有留一線呢?將心比心,如今太師蒙難,我并未落井下石,也并未奚落于你,怎么算都留了一線,對吧?”
她的語氣風輕云淡,但是入耳的瞬間,卻極為的刺耳。不過不可否認,寧昕說的這些也是事實。
程裕一世英名晚節(jié)不保,罪魁禍首并非是寧昕,而是他自己!
這一點,不可置否。
寧昕又道:“或早或晚,每個人都會為自己的行為買單。程太師如果心胸寬闊,未必會出這么多事,希望程太師能在流放之地能好自為之?!?p> 目前,抄家任務已經(jīng)結(jié)束,完成任務后,寧昕自然是毫無留戀的離開了。
至于復命的事情,那位隨行的太監(jiān)會親自稟報給皇帝的。
這次隨行的人中,除了太監(jiān)外還有宮中的侍衛(wèi),他們表面上是來抄家的,實際是來監(jiān)督的。
大家心里都清楚,抄家乃是一個肥差,不乏有人渾水摸魚中飽私囊。
皇帝深知這一點,所以每次都會派出自己的心腹混在其中,以免出現(xiàn)這種情況。
寧昕走后,邢棟的眸子瞇了瞇,其中閃過一抹危險的光芒。
他是左都御史,在朝中混了將近十多年,對于宮中哪些是皇帝的人心里一清二楚。
邢棟自掏腰包,拿出幾枚金錠,悄悄塞給了那幾位皇帝的心腹,同時也給其他隨行的人送了一些銀兩。
打點好這一切后,他特意交代了幾句,然后便從那些搜刮來的物件中,拿了一枚上品的翡翠玉如意揣在了懷中。
這一方玉如意乃是程太師晉升時皇帝親手所賜,意義非凡。
程太師這次落馬,等于是斷了太子的左膀右臂,太子怎么能不憤怒?
今日作為太子黨的邢棟,接到了太子的命令,務必要找機會弄死寧昕,這方如意便是弄死寧昕最好的一個物件。
思及此,邢棟的嘴角眉梢攀上了一抹快意。
另一邊。
面對祁尋的問題,司命也有了自己的猜測。
“寧昕應該不是普通人吧?不然我的命譜絕對不會失效?!?p> “你這般緊張上心甚至以卑鄙手段要挾的,該不會她就是那位大人吧?”
“不過,作為朋友,我好心提醒你一句。那位大人他是以身祭了輪回,按照道理來說,應該身魂俱滅才對。怎么可能活了過來?只怕,這位寧昕是某些人為了擾亂三界,才故意制造出來的傀儡?!?p>
菩提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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