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殷長生從帳篷里爬出來,外頭東倒西歪的躺著幾只死透了的野狼,也不知道是從哪來的,至少昨晚沒聽到任何的動靜。
從死狀來看,應該是武斗謀士動的手,他用意念力捏爆野狼的心臟使其死亡。
對付這些沒有妖力、法力、鬼氣之類護體的普通野獸,武斗謀士基本上都能夠瞬殺。
而有能量在體內循環(huán),則是能夠隔絕掉武斗謀士意念力的入侵,否則當初在鬼王府邸,哪里需要用水球攻擊,直接挨個爆腦漿、捏心臟不就可以了。
“早上去凈心寺,看看那極樂老僧能不能再觸發(fā)一個支線任務,從鬼王和五通神來看,應該是能夠觸發(fā)的?!币箝L生思索了一下,從鬼王的口中可以得知,這極樂老僧道行很古怪。
這極樂老僧是心魔執(zhí)念,能夠勾動人心,令其產生心魔。
無論是修行之人還是妖魔鬼怪,對心魔這玩意都是敬而遠之。
真要心魔滋生,道行消退那是輕的,指不定就被心魔鳩占鵲巢,徹底失去自我。
一開始對于凈心寺,也是有不少人打過主意的,只不過去的人多,回來的人可謂是寥寥無幾,甚至哪怕回來了,也是心魔纏身,沒熬多久就心力交瘁而死。
那些死了的還好,沒死的都被心魔占據(jù)了身體,下場也是極為的凄慘。
至此之后,針對凈心寺的人,也少了,畢竟沒人跟自己過不去嘛。
殷長生對于凈心寺和極樂老僧,知道的也就這些,至于內里的真實情況,那些從凈心寺里逃出來的人則是絕口不提,最多也就只是透露了里面有一個極樂老僧罷了。
甚至連極樂老僧長什么樣子,都沒說。
只是殷長生不在意這些,他雖然不敢說自己有心魔,但他覺得就算有心魔,估摸也得先跟他體內的福緣鬼過招才行,他直覺告訴他的。
這心魔真要能打贏福緣鬼,那殷長生也就認了,他身上最能強的就福緣鬼了,連福緣鬼都能打贏,那不老老實實等死,還能怎么辦?
凈心寺因為極樂老僧的原因,早就荒廢了,成了一座蘭若寺,四周野草遍地,看起來極為的荒涼。
殷長生也是走了大半天才到,他覺得回到維度樂園之后,有必要學一下騎術或者載具駕駛,不然老是用腿趕路也不是個事啊。
站在外頭,殷長生仔細的打量著凈心寺的構造,外墻已經分化脫落,露出了里面的泥磚,甚至因為風吹雨打,塌了一腳。
但那寺門,卻是緊閉著的。
“要不,算一卦?”
取出了鋼镚,還是老規(guī)矩,字就回去,花就進去。
“花,那就進去吧?!币箝L生覺得沒什么問題,隨手就把鋼镚收起來。
抬起腳就朝著凈心寺而去,推開緊閉的寺門。
寺門因為年久失修,殷長生推開時,響起了刺耳的聲音,這聲音不斷回蕩在空曠的凈心寺周圍。
但殷長生推開寺門,踏入凈心寺時,入眼的不再是荒無人煙的凈心寺。
而是香火鼎盛,人來人往的凈心寺。
“小兄弟,擋在寺門口做甚?”一個帶著富態(tài)的中年男人見殷長生站立在門口,當即提醒了一下。
殷長生笑了笑:“一時間被這凈心寺的香火給驚住了,見諒?!?p> 說罷,殷長生便移了步伐,順勢瞥了眼凈心寺之外,早就不復原本那荒涼,而是絡繹不絕的香客虔誠而來。
‘畫中一切,皆是妄像?!?p> 殷長生嘆了一口氣,他知道,當自己踏入凈心寺的那一刻,便已經進入了畫壁之中。
精魂和武斗謀士漂浮在他的身邊,那些往來的香客對此則是沒有感覺到一點的奇怪,這就是最大的奇怪了。
看著凈心寺中央那插滿大小不一香柱的巨大香爐,殷長生思索著,他要是不往里走,回頭轉向離開,會發(fā)生什么事?
他就是喜歡不按套路出牌。
說干就干,當即轉身離開。
只是當他踏出了凈心寺時,一個晃神,便又回來了。
“小兄弟,擋在寺門口做甚?”那富態(tài)的中年人又問了一遍。
“自是看著凈心寺的香客往來?!币箝L生又換了一個說法。
“小兄弟好悟性?!蹦侵心耆丝淞艘痪渲?,自顧自的朝寺中走去。
“多謝夸獎?!?p> 殷長生回了一句,維度樂園也發(fā)來了支線任務。
【支線任務:老僧凈心,脫離畫壁,獎勵:1000點樂園點,失?。簾o懲罰】
‘1000點?難度不小啊?!箝L生心里打量了一下。
要知道,無論是鬼王還是山魈,兩個支線合起來才1000點的樂園點,而這一個極樂老僧的支線。就值1000點樂園點。
再一個,任務也不再是擊殺了,而是脫離。
雖然說這個支線任務失敗沒有懲罰,但也正是如此,恰恰是最重的。
沒有懲罰,說明失敗基本上就是死唄,這次的主線任務失敗了倒是不會被怪殺死,只不過維度樂園會幫你一手而已。
他這要是在一個月內無法脫離畫壁,就會因為沒有完成主線任務而被維度樂園直接抹殺掉。
這里頭簡直就是老母豬戴胸罩,一套又一套。
“你兩有什么想法?”殷長生這邊將支線任務用意念連接共享了一下,正所謂一人智短,兩人智長,更何況還有武斗謀士在。
好歹也沾了謀士二字,智商這方面肯定比他高。
維度樂園的五維屬性只加精神,不加智力。
精神再高,智商該不行,還是不行,精神高最多能讓你腦子更轉的更快,卻無法改變思維邏輯和思考方式。
殷長生咸魚慣了,這一方面根本就不敏感。
“主公,或許我們可以直接去找極樂老僧聊一聊,說不定有奇效?!蔽涠分\士思索了一下,當即說道。
至于精魂,他依然保持沉默,只是靜靜的聽著,這方面不是他擅長的。
“這能成?”殷長生有些疑惑,單刀直入確實很好,但問題是對方肯不肯見他呢?
“不試一試,怎么知道呢?”武斗謀士用一種胸有成竹的語氣在意念連接里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