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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意嬌寵

第一百七十七章 報復

如意嬌寵 一生可期 6047 2021-09-09 10:16:00

  韓國公府發(fā)生的事池雙卿不得而知,她陪著母親看完狀元游街后,又帶著她們去騰云閣用過膳,才慢悠悠地打道回府。

  馬車剛停穩(wěn),旁邊就迎上一道笑聲,“大姐這是去哪里了,可讓妹妹好等?!?p>  “是你,你來做什么?”池雙卿眉目一沉,原本帶笑的眉眼倏然只剩冷淡。

  池雙沅笑意不斷,一手扶著丫鬟,一手撐在腰上,微微福身道:“妹妹見過母親,見過大姐姐?!?p>  池夫人目光從她腰上晃過,淡淡地點了下頭。

  池雙沅好似沒看出她們的冷淡,甩了甩繡帕,輕聲道:“這天氣可真熱,大姐可否請我進去坐坐?”

  “天氣熱,二妹就不要出來討人嫌了?!彼湫σ宦?,沒有答應。

  “我今日來是有要事和大姐你相商呢,大姐確定不聽?這可是關系到你們一輩子的要事哦?!?p>  “我和你沒什么好說的,二妹請便吧。”

  “你......哎喲,我肚子好痛,肯定是在這里站太久了,嘶,好痛啊?!?p>  池雙沅突然痛呼一聲,捏著丫鬟的手悄悄用力。

  丫鬟意會,連忙祈求地看向池雙卿,“大姑娘,我們夫人身體不舒服,求你讓我們夫人先進去歇歇吧,夫人身懷有孕,若是出事了,誰也擔待不起。”

  池雙卿皺了皺眉,見對方面色微白,額上冷汗淋淋,不像是裝出來的。

  “我這就讓人去請大夫,你們小心地扶著她進來?!?p>  目的達成,池雙沅淡淡勾起微白的嘴唇,笑道:“多謝大姐,我歇歇就好了?!?p>  “青蓮,你去回春堂請大夫。”她沒搭理對方,淡淡道:“你肚子里懷著皇嗣,出事了我可擔待不起?!?p>  池雙沅只好應下,“那就多謝大姐了。”

  總算是進了池府,池雙沅輕輕舒了口氣,在丫鬟的攙扶下小心地跨過池府門檻,臉上帶著一抹奇異的笑容。

  似得意又似滿足。

  不一會兒,青蓮帶著回春堂的大夫回來了。

  仔細地給池雙沅把了把脈,大夫平靜道:“這位夫人氣血不足,孕息不穩(wěn),才會出現(xiàn)疼痛的癥狀,稍后老夫開上兩劑養(yǎng)胎藥,夫人可以先用著?!?p>  池雙沅收回手,示意一旁丫鬟跟著去取藥,“多謝大夫,我讓丫鬟送你出去?!?p>  “那老夫就先告辭了?!贝蠓蛱嵘纤幭?,隨著丫鬟出了花廳。

  一時間,花廳內靜默無語。

  池雙卿抿了口茶,說道:“既然二妹沒事了,我這就讓人送你回去?!?p>  “不急,我這么久沒見大姐,還怪想念的,正好趁著這個時間,我們姐妹好好聊聊。”

  池雙卿眉梢表情越發(fā)寡淡,“呵,二妹說笑了,你我自小不和,話不投機半句多,沒道理現(xiàn)在倒是有話說了。”

  “大姐也說了,那是我們小時候,現(xiàn)在我們都長大了,以前的事情不如都忘了吧?!背仉p沅抬手撫了撫鬢上玉簪,華麗寬大的袖子滑下,露出手腕上一枚浸潤透亮的玉鐲。

  池雙卿冷冷地看向她,語氣冰涼,“二妹這話怎么說得出口,當初你和王姨娘是怎么對我和我娘的,現(xiàn)在一句忘了就能將你們之前丑惡的嘴臉掩蓋?你能忘,我忘不了!”

  池雙沅笑意微收,眼中帶上一抹不認同,“之前的事情,我已經向你和嫡母道了歉,大姐就不能寬容大度一點,原諒我們?”

  “不好意思,我歷來小肚雞腸,你又不是才知道?!背仉p卿輕輕地搖著扇子,臉色不善。

  池雙沅深吸口氣,努力做出一副開心的表情,“算了,之前的事情大姐不想忘就不忘吧,我有身孕了,剛滿一個月?!?p>  “所以呢?”池雙卿向后仰,靠在椅子上,滿不在乎。

  “我的孩子也就是大姐你的侄子,他和你流著相同的血脈,他會是王爺的長子,就算王爺娶了王妃,也影響不了他的地位?!背仉p沅眼神發(fā)光,語氣激動到顫抖,“如果王爺登基了,他就是皇長子,大姐,你可知道這意味著什么?”

  端王已經定親,未來的王妃是王太傅嫡孫女,王太傅是教授端王的老師,且在國子監(jiān)任職,門生眾多,乃是清流一派的領頭人物。

  但只要她在未來的端王妃之前生下兒子,就算將來端王妃入府,也奈何不了她。

  不能想,一想到這個場景,她就激動到無法呼吸。

  池雙卿聞言,諷刺一笑,淡淡道:“二妹莫不是以為皇家和咱們池府一樣,視規(guī)矩于無物?嫡庶有別,更別說不論你兒子是不是庶長子,若是他敢有一絲對嫡母不敬,都會遭到天下人不齒,現(xiàn)在天色尚早,二妹這白日夢做的倒是應景?!?p>  “呼,呼?!背仉p沅深吸口氣,壓下臉上不渝,繼而勉強笑道:“皇家講規(guī)矩,但也是最不講規(guī)矩的地方,只要我能得到王爺的寵愛,就算端王妃入府我也不怕。你看看宮中的唐貴妃,還不是將皇后娘娘壓在坤宇宮十幾年,如今依然風光無限。”

  池雙卿見她一副向往推崇的模樣,眼底滑過一抹無語。唐貴妃是風光了十幾年,可后面還能不能再風光還是一個未知數呢,再說,她再得寵,還不是位居皇后之下,得日日向皇后請安。

  她搖了搖頭,對方已經瘋魔,她說再多也沒用。

  池雙沅看她不說話,還以為是被她說服了,臉上揚起得意的笑,話語中充滿了對未來的憧憬和向往。

  “大姐這是同意我說的了?哈哈,大姐放心,等日后我位居高位,必不會忘記你的好,只要大姐你幫我勸說禎郡王支持我們王爺,我會給你享不盡的好處。”

  “不要?!?p>  “為何?”

  池雙沅不解,只要禎郡王支持王爺,等到王爺登基,肯定會重賞對方,而她若是入宮為妃,也能替她撐腰,如此四贏的局面,為什么要拒絕?

  池雙卿懶洋洋地打著扇子,額前幾根翹起的頭發(fā)隨風飛舞,好不悠閑自在。

  她這模樣落在池雙沅眼中,就像是對她無盡的嘲諷和漠視,那高高在上的態(tài)度,瞬間激起她心底深處的陰暗。

  她垂下眼,遮住眼中幽光,只要等她入宮為妃,就命令爹爹扶正娘親,到時候,看她還能不能端著這副‘我是嫡出我高人一等’的臭脾氣。

  池雙卿雖然猜不出她在想什么,但看她這副不甘幽怨的表情,就知道沒想什么好東西。所以咯,她不過無視一下對方,對方就這副姿態(tài),幫她,能有什么好處?

  無語地聳聳肩,她懶洋洋地倚在椅子上說道:“我不是早說了么,我小肚雞腸,做不到以德報怨,我的態(tài)度已經表達的很明白了,二妹若還要再繼續(xù)糾纏,我就只有讓府中仆婦請你出去了。”

  “大姐真的不考慮一下,禎郡王現(xiàn)在還沒來池府提親,大姐就不怕她不要你了,我可是聽說宮中有意讓他和吏部尚書白大人的孫女結親的哦?!?p>  池雙沅笑了笑,神情中透著幾絲幸災樂禍,“太后仙逝,禎郡王作為外孫按理守孝三月也就夠了,現(xiàn)在已經過去兩個月,還有一個月,他就要娶那位白姑娘了,大姐你就不著急?”

  “既然你也知道他都要娶吏部尚書的孫女了,那你還來找我做什么?”她舒展的眉眼緊繃,捏著扇柄的玉指悄然攥了起來。

  “我這不是想著我們是一家人嘛,王爺說了,只要你能勸說禎郡王支持他,他可以幫忙,讓你嫁給禎郡王。”

  不是,為什么每個來對她威逼利誘的人,最后都要落到幫助她嫁給禎郡王這件事上,前面的馮府,明王妃,現(xiàn)在的池雙沅,怎么,沒有她們,她就和禎郡王無緣了?

  這是看不起誰呢?

  她煩躁地揉了揉額頭,語氣不耐煩道:“我的事不用你們操心,你們想要他支持,自己去說服他,不要找我,我沒有這個能力,也沒有這個精力,來人,送客。”

  池雙沅見此,整個人一沉,身上散發(fā)出淡淡的壓迫感,“大姐,你真的這么不講情面?”

  池雙卿同樣站起身,面不改色直視對方,“我和你沒有情面可講,我希望你以后不要再來池府,最好咱們老死不相往來。”

  “你這話我記住了!”池雙沅氣極反笑,表情猙獰道:“我會讓你知道后悔這兩個字怎么寫的?!?p>  池雙卿嘖了一聲,氣死人不償命說道:“二妹這就忘啦,我們當時可是同一個女夫子教的,后悔這兩個字我早就學會了,要不要我寫給你看看啊?!?p>  “不!用!”

  她是這個意思嗎?她是這個意思嗎?啊啊啊啊,氣死她了!

  重重地看了對方一眼,池雙沅聲音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大姐果真越發(fā)伶牙俐齒了,今天的事我記住了,我們走?!?p>  乘興而來敗興而歸,池雙沅回到端王府,立馬添油加醋將池雙卿拒絕勸說禎郡王的事情告訴端王。

  “都怪我,大姐不喜歡我,所以也連帶著看不起王爺你,她說王爺你、你......”

  端王瞇了瞇眼,沉聲問道:“說我什么,你如實說?!?p>  池雙沅抿著唇,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而后低聲道:“她說嫡庶有別,王爺你不過一個區(qū)區(qū)庶子,哪里有資格和睿王爭奪皇位。大姐歷來自得于嫡出的身份,對我們這類庶出的從來看不上眼?!?p>  她吸了吸鼻子,狀似委屈接著道:“她覺得睿王是中宮嫡出,只有他才是皇位的最佳繼承人,其他人都是狼子野心的居心不良之輩。”

  ‘啪’的一聲,瑩白輕薄的汝窯瓷盞應聲而碎。

  端王面無表情的擦了擦手,池雙沅縱使低著頭,也能感受到他身上層層威壓,她又是害怕,又是激動。

  “本王知道了,你退下吧?!?p>  她眼中依依不舍,不過見端王沉默不語,到底不敢反駁他的話,只得一步三回頭的退了出去。

  *

  進入深秋之后,早上的氣溫涼快不少,出來得早,甚至還能看到尚未散去的薄霧,薄薄的一層,飄蕩在幽深的小巷中。

  昨晚下了一夜大雨,天色破曉才初停。青石板凹陷處積著一個個小水洼,有的雨滴從房檐上落下,正好打在水洼中,滴答滴答。

  銀月抬手遮在頭頂,以防樹葉上不時落下的水滴。粉色的繡花鞋小心地跨過水洼,一蹦一跳地提著籃子往回走。

  剛走到池府門前,她腳步一頓,目光落到灰白的院墻上。

  只見院墻上不知被潑了什么東西,青黃青黃的黏在上面,還沒靠近,一股惡臭鋪面而來。

  銀月氣的小臉緋紅,“哪個不長眼的小癟三,也不看看這是哪里,我看你是不要命了,等會我的就報官,把你們都抓起來!你們這些吃牢飯的下三流,啖狗糞的癟犢子,往別人墻上潑臟東西,我詛咒你們不得好死!”

  她一邊喝罵,一邊轉著腦袋四處看,可惜,沒發(fā)現(xiàn)有任何可疑的人出現(xiàn)。

  這時,斜對面突然從門縫中冒出一個腦袋,小心地看了看周圍,才招呼銀月說道:“哎喲,小姑娘別罵了,那幾個人可不像是好人,要是惹急了,那是敢不要命的?!?p>  “婆婆,你看到是什么人了?”銀月顛顛跑上去。

  老婆子擺擺手,勸道:“那幾個人看樣子可不好惹,你們府上又多是內眷婦人,還是別招惹的好?!?p>  “我們才不怕他,大不了,就報官好了?!?p>  “你這小姑娘啊,報官有什么用,關個幾天又放出來了,到時候就不止向你們潑東西了,你可要想清楚啊?!?p>  “我......”銀月猶豫了,咬咬牙說:“多謝婆婆,那我先回去了?!?p>  “哎,快回去吧,也好好勸勸你們姑娘?!?p>  銀月點頭,急匆匆回了府。

  “姑娘,不好了,有人往咱們院墻上潑臟水,奴婢回來的時候,整個院墻都被潑上了。”

  郭嬤嬤正好端著早膳過來,聽此眉頭一豎,放下東西就要往外去。

  池雙卿連忙跟上,出去果然看到院墻上黏滿了青黃的糟污東西,她忍不住側過頭干嘔起來,捂著鼻子喊道:“張大河呢,快去拿水來沖一沖?!?p>  郭嬤嬤扶著她說:“姑娘別看了,這些糟污東西污了您的眼,您先回去,這里老奴來處理?!?p>  “行,那我先進去了。”這味道實在太大了,熏得她眼睛發(fā)紅,直泛惡心。

  回到內院,池雙卿仍然覺得鼻尖縈繞著一股臭味,她抬起手在袖子處嗅了嗅,連忙嫌棄地兩只手伸長,急匆匆地吩咐人上熱水沐浴更衣。

  等她從耳房出來,郭嬤嬤也黑著臉進來了。

  “哼,要是讓老奴知道是誰搞的鬼,定要剝了他的皮,讓他好看?!?p>  “外面洗干凈了嗎?”池雙卿問。

  “姑娘放心,已經弄好了?!惫鶍邒呋兀娝^發(fā)濕潤,連忙拿起帕子輕輕絞著,“姑娘,今天的事會不會是二姑娘那邊讓人做的?”

  她想來想去,最近也只有二姑娘來過她們府上,最后還是氣沖沖被她們姑娘給排擠走的,保不齊就心生不滿,故意找人來惡心她們呢。

  她眉頭輕皺,沉吟道:“不論是不是她,這兩日大家都多注意一些,別讓人轉了空子?!?p>  池雙卿這邊的事,不一會兒就傳到了梓瑞耳中,第二天,幾個意圖再往池府潑糞水的潑皮就被梓瑞給捉住了。

  他也不廢話,直接讓人將他們準備的糞水從這些人頭頂淋下,隨后將人痛扁一頓,丟到了京兆府的大牢里去。

  若是池雙卿她們報官,京兆府將人抓了去也就關了三五天,但是梓瑞帶上了禎郡王的名帖,這些人沒個兩三年是別想出來了。

  梓瑞這事做的毫無遮掩,不止池雙卿知道了,連一直關注著這邊的池雙沅也得到了消息。

  池雙沅氣的要死,還好她是吩咐的底下的嬤嬤去辦的,沒人知道背后的人是她。不過有了這次教訓,再想找人去給找不痛快,卻沒人敢接了。

  京城里的這些潑皮,別看整日無所事事,招貓逗狗,惹是生非,但他們也知道那些人能惹,那些人不能惹。

  關上個三五天的無所謂,但三五年那可就糟了大罪,等出來,京城早就沒有他們的立足之地了。

  這么不劃算的買賣,誰敢接?

  沒人敢接,池雙沅獨自生著悶氣,沒兩天肚子就開始痛了起來,連忙請了大夫,說是憂思過重,對腹中胎兒不利。

  這下子,她全副心神都落在了自個兒肚子里,也沒精力再琢磨著怎么給池雙卿找不自在。

  沒人找事,池雙卿落得清閑,正好天氣漸漸涼爽,她每日就陪著母親和弟弟出府游玩,要不就是在院子里賞花看書,日子過的不要太有滋味。

  可惜,這樣的日子沒過兩日,宮中一道圣旨,瞬間將熱鬧的京城打入寒冬。

  圣寵十幾年的唐貴妃突然被圣上訓斥不知尊卑、驕橫無禮、倚勢凌人、專橫跋扈,妄為貴妃之尊,降其為婕妤,另其閉門思過,無召不得出。

  先是唐府被抄家,接著唐貴妃被降為婕妤,鮮花似錦的端王府一下子變得門庭冷落,門可羅雀。

  不過沒過兩日,又有一道消息傳出,說唐貴妃之所以會被圣上降位,是因為她當中訓斥掌摑了德妃娘娘,正好被圣上看到,才有了接下來的事。

  不過又有人說,德妃是故意激怒唐貴妃的,就是想試探圣上是不是還對端王看重。

  若是往常德妃也不會出此下策,但誰讓端王最近和韓國公府的二公子走的很近,雖然外人都知道禎郡王和韓國公不和,但再不和韓國公也是他親爹,若是端王招攬了韓國公府,豈不是也將禎郡王招到了麾下。

  想到才被抄家的唐府,加之兒子在耳邊請求,德妃一咬牙,故意在唐貴妃每日請安回去的路上等著,隨后刻意說起被打入教坊的唐府女眷,惹得對方大怒。

  一切如她計劃中的執(zhí)行,德妃在圣上的陪同下委屈的回了景陽宮,等到晚上,她都快要失望時,圣上的圣旨下來了。

  德妃喜不自禁,連忙讓人去告訴兒子安王。

  這下,沒人敢說圣上中意端王了,她的兒子豈不是也有機會謀一謀那個位置。

  喜不自禁的德妃這兩日走哪兒都笑的合不攏嘴,連見著后宮其他嬪妃也是笑意盈盈,滿口姐姐來妹妹去,好像之前的恩怨都是夢里的一般。

  不過,才高興兩日,安王被人打斷腿的消息就傳到了宮中,德妃當下驚呼一聲,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太醫(yī)看了,說整個小腿骨頭都碎了,就算日后好了,八成也會高一只腳低一只腳。

  完全絕了他爭奪大位的機會。

  安王府頓時氣氛低沉,府上的奴仆也是沒精沒神,大氣也不敢出。

  德妃在宮中哭瞎了眼,圣上陪了她幾日,好生安慰,可這也不能讓德妃高興起來,直到圣上保證一定嚴懲兇手,她才期艾地收了淚。

  “這么說,這事八成是端王干的?”池雙卿好奇問道。

  青蓮點頭,“八九不離十,要不然圣上怎么會將他叫進宮訓斥一頓,唐貴妃因為德妃被降為婕妤,端王好好一個貴妃之子如今成了婕妤之子,心里那能忍得下這口氣?不過這端王也太心狠手辣了,居然直接讓人打斷了安王的腿?!?p>  “這下倒是真的看不明白圣上的態(tài)度了,要說他看重端王,可唐貴妃說降位就降位,唐府說抄家就抄家,可要說他不看重端王吧,安王可是被打斷了一條腿,他居然就只訓斥了端王一頓,這般高高舉起輕輕放下,真是讓人看不懂?!?p>  “誰說不是呢,奴婢去外面,各處都在談論此事,就沒一個人能說的明白?!?p>  池雙卿嘆口氣,“幸好咱們小門小戶,攪弄不到這些是非中去,我爹那邊......”她搖搖頭,“算了,不說他們了,之前已經給他們提過醒了,種什么因,得什么果。”

  因為梓瑞之前的教訓,池老爺老實了幾天,不過聽說最近又有故態(tài)萌發(fā)的樣子,這般不知死活,真是不知道該怎么說他。

  罷了,她說的再多他也聽不見去,何必浪費唇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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